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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盞問:“有用嗎?”
花燮沒回答,而是看向她說道:“你既然能幫我清毒,應該知道那是什麼毒吧。”
音盞:“碧水寒天,一種專門對付修者的水毒。”
花燮猜測她可能知道,但聽她準確說出這毒名字時還是意外了一下,畢竟當年他可是費了老大功夫才查出自己中的究竟是什麼毒,不由感嘆道:“你還真是……見多識廣啊!”
音盞呵呵笑了兩聲,心虛地別開視線,心道不是我見多識廣,而是那個被你罵蠢的狐狸見多識廣。
花燮倒是沒有追問,繼續說道:“我體內中了毒,自己沒覺得什麼,但是甯姐很著急,好幾次我都見她躲著偷偷垂淚,為了不讓她難過,我嘗試了一種很冒險的辦法,引地火淬體。”
音盞:“……”
原來這人膽大妄為不是第一次,而是從小就不知道“怕”字怎麼寫!
花燮:“也就是那一次我才知道自己不是得病,而是中了毒,普通地火併沒有辦法清除水毒,反而激發了毒性,就在我以為自己要毒發身亡時,激發了一絲純炎之力。水毒似乎很怕純炎,於是我乾脆將所有毒素逼至丹田,利用那點純炎之力將毒鎮住。”
音盞:“……”
丹田是修者的根本,元神都是從丹田中修出來的,一旦被毀就廢了,他居然把水毒逼至丹田,萬一純炎之力沒鎮住……簡直太亂來了!
花燮:“這個方法雖然冒險,但我賭對了!水毒被壓制在丹田,除不掉卻不會影響修煉,又因為那一絲很小的純炎之力讓我有所感悟,修為大增。”
音盞:“那後來……毒素壓不住了嗎?”
花燮抬手撫向臉,那裡原本戴著面具,現在是一片白皙光潔的肌膚,在夜色下泛著玉色,他道:“本來隨著修為精進,只要能激發出更多的純炎之力,我就將水毒徹底清除,但是……三年前,我被一個神秘高手偷襲,不知道他用了什麼手段,對戰時引發了我丹田內的水毒。”
音盞聽得心裡一緊,將水毒壓制在丹田本來就十分冒險,再被外力牽引……毒素從丹田爆發,瞬間就可以入侵所有經脈,後果不堪設想。
“那人似乎知道我體內有碧水寒天毒,得手後立即溜了,我迷迷糊糊也不知道去了哪裡,醒來後就發現自己在歲寒寺裡。”
音盞驚訝道:“歲寒寺!那不是……”
“不錯。”花燮看了她一眼,道:“就是你們之前被困的那個寺廟,當時歲寒寺還沒有被封,主持靜誠大師救了我,耗損靈元幫我再次壓制了水毒。”
說到這裡,他看著星空的目光有些迷離,眼底似乎湧動著一絲悲傷和落寞。
要不是為了救他傷及根本,靜誠大師應該不會那麼早就坐化吧。
音盞覺得這名字有點耳熟,想了半天終於回憶起來,“是那位……修煉孔雀明王咒的大師吧!”
花燮輕輕點頭,“是他。”
音盞忽然心裡一動,靜誠大師救了花燮一命,隔了一年寺廟被封,怎麼感覺這套路和之前一模一樣。
音盞心跳加快,她似乎有些明白上次對付王京時為什麼花燮沒有拆穿她反而暗中相幫,他的敵人——如果有人在針對順承王府,或者說針對花燮的話,有這個手段和能力的,怎麼想都只剩下……宮裡的那位。
花燮感覺到音盞情緒的變動,不由回頭,見她看著自己,臉上是震驚和不確定的表情,略怔後,他笑了起來,“你是不是猜到我要說什麼了?”
音盞從他的反應證實了自己的猜測,一時不知道該喜該悲。
剛接觸花燮,只是想利用他,利用順承王府的臺階接觸目標人物,但兩個多月以來,經歷了一些事後,她對花燮早已經不是單純的利用關係了,她把他當朋友,甚至最近在說服自己把他當家人,不止他,順承王府的很多人,王妃、王爺、錦瑟、綠蕪、十七、來風……這些給了她溫暖和善意的人,她都很在乎。
此刻得知今後不用與順承王府對立,她心中的喜悅是呼之欲出的。
但——
想到自己喜歡的順承王府竟然遭到了這樣的對待,她的心就忍不住憤怒和悲傷起來。
百里一族與外界無冤無仇,只因為她的一時善意引狼入室,那種自責和被背叛的憤怒其實遠比仇恨來得強烈,過去的十二年間,她就是靠著這份幾近自殘的愧疚與憤怒支撐下來的,如果只有仇恨,說不定她早就成了個只會報仇的殺戮傀儡。
正因如此,她非常明白被人揹叛的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