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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慕痕花了三個月的時間視察河道,制定了一套治水方案,主張因勢利導,開鑿運河,卻遭到了桑芃的反對阻撓,聲稱開鑿運河需要耗費巨大的人力物力,短則三五年,長則數十年,百姓現在連生存都困難,根本承受不了如此大的工程。
他堅持以防堵為主,築堤修壩,蓄水防患,並多次叫窮想要朝廷增加治水款項,南慕痕年紀雖小,對官場的貓膩卻很敏銳的,一邊與桑芃周旋,一邊讓王京暗中調查治水撥款的去向。
只是他忘了一點,強龍不壓地頭蛇,哪怕他是尊貴的太子殿下,未來的南樂皇,山高皇帝遠,在亥南這個的地方,桑芃就是當地最大的蛇頭,早就收買了一干官員,得知南慕痕在調查自己後便起歹意。
恰逢雨季,江河水上漲,不出意外的又鬧了洪災,而之前修建好的堤壩偷工減料,根本防不住來勢洶洶的洪水,堤壩被衝破口子,改變了流向,又引發山體滑坡泥石流,成千上萬的百姓喪命於洪水中。
南慕痕當時在離江河較遠的亥城辦事,倖免於難,聞此噩耗十分痛心,待水勢減緩後就前去受災地檢視,沒想到路上遭到了伏擊。
洪水潰堤時,如果及時通知下游百姓轉移,或許能少死些人,可桑芃等一些官員忙著逃命,根本不顧百姓死活,事後才開始後怕,洪水乃是天災,若朝廷認真追究起來,恐怕會治他們失責之罪,不過金陵離得遠,等朝廷收到訊息再派人前來也要半月時間,足夠他們運作消除對自己不利的證據。
麻煩的是那個太子殿下,他了解亥南的情況,說不定手中還掌握著重要證據,於是一不做二不休派了殺手前去截殺,打算把屍體丟江裡偽裝成命喪洪水的樣子。
遇襲時,南慕痕在手下拼死相護下逃進山林,當時他受了內傷,後心又中了一箭,跌跌撞撞跑了一天後終於體力不支昏倒,醒來就被百里音盞救了。
南慕痕:“離開塗丘後,我按照百里叔指的方向一路下山,遇到了正在搜山的鐵甲黑騎兵,原來我出事后王京上報了朝廷,父皇不相信我死了,命翟天臨前來搜山,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音盞厭惡道:“別在我面前叫百里叔,我說了你沒資格!”
南慕痕也不以為意,繼續道:“遇見翟天臨後,他一直追問我那段時間去了哪裡,我答應過百里叔要保密,自然不會透露半分,只說在山裡養傷,可翟大將軍哪是容易糊弄的,他再三的試探我,還暗中派人前去搜山。”
音盞雙拳握緊,明知道後來會發生什麼,還是忍不住地揪心,“山裡有乾坤陣,不管派再多的人也不可能找到塗丘!”
南慕痕看了她一眼,嘆了口氣,“本該是這樣的,但翟天臨不一樣,他親自進山後就發現了端倪。”
音盞目光銳利的逼視他,“你別告訴我他懂陣法!”
“他不懂。”南慕痕道:“但感覺得到,他發現自己進了某個地方後,靈元會莫名其妙開始消耗,出了那片區又恢復正常,於是起了疑心。”
靈元消耗?
乾坤陣只是會讓人迷失方向,並非攻擊陣法,不會損耗靈元,除非——那所謂的靈元沾染了魔氣。
靈氣與魔氣相互侵蝕,才會產生消耗!
音盞倏地看向南慕痕,“翟天臨是魔修?”
南慕痕一怔,“魔?”
音盞換了個說法,“他是神殿的人?”
這次南慕痕回答得很果斷,“是。”
接著拉起袖擺,露出一截小臂,上面佈滿了深深淺淺的劃痕,五花八門,有用匕首劃的痕跡,還有火燒的傷疤,靠近手腕的面板下有一道兩寸長的紅線,像是血管,其間有紅色的液體在隱隱流動。
音盞心臟沒來由的一跳,脫口問道:“這是什麼?”
南慕痕手指輕輕刮過那條“紅線”,指尖所過之處面板泛白,紅線竟然在扭動避讓,彷彿活的一般。
音盞倒吸了口氣,渾身發寒,“這是……蠱?”
南慕痕看了她一眼,將袖擺放下遮住手腕,這才苦笑道:“不錯,這下你知道我為什麼會說出塗丘的事了吧,並非我背信棄義,實在是身不由己,被這蠱控制以後,只要下蠱人下令,我就像被操控的傀儡,對方讓說什麼就說什麼,對方讓做什麼就做什麼。”
音盞蹙眉,“是翟天臨給你下的蠱?”
南慕痕:“不是他,是左使。”
左使便是黑袍,他與翟家一直關係密切。
尤朵也說過,左使是押送他們來這,並負責控制他們的人,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