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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個也需要藥引的。”音盞道:“火心膽性烈,用作藥引是為了激發血脈之力,中和五味子的藥性,但我這個解毒丸本身就性烈,所以藥引溫和,也很容易找。”
御醫一聽有道理,便問道:“需何藥引?”
“嗯……”音盞想了想,道:“蜣螂的後肢,六對即可。”
御醫怔住,這是什麼藥引,他竟然從未聽說過。
南慕雄已經開口道:“還愣著做什麼,立即命人尋來。”
“是是,老臣這就去準備。”
宮人們很快就逮住了不少蜣螂,御醫親自挑選了幾對肢體健壯的小心呈上來。
音盞瞥了一眼說可以,讓他研磨成粉裝碗裡,再把解毒丸也放進去,倒上水,攪拌融化,遞了過去,“拿去喂吧。”
嵐妃還有些猶豫,看向南慕雄,見他點頭,這才讓宮女端著藥跟她進到七公主的寢宮。
其餘人則在廳屋等著結果。
花燮端起宮女新倒的茶,將溫度吸走到正好入口的程度,遞給音盞,“累了吧,喝點水。”
音盞其實沒做什麼,就攪了下藥,聽到他這麼說不由笑了笑,抬手去接,“謝謝。”
花燮突然握住了她的手,神色一變——
“這是……”
音盞的右手的指間上有點殷紅,很小,像硃砂痣一樣,像是被針刺中慢慢溢位的血滴。
他手指輕輕一抹,殷紅化開。
果然是血。
他不認為現場會有什麼能讓她受傷,唯一的解釋便是,手指是她自己刺破的!
血跡尚未凝固,說明才刺破不久,她往藥裡滴了血,為什麼?
音盞輕輕抽回手,接過茶杯喝了口茶,見花燮還看著自己,只好輕聲解釋道:“我和你說過,我中過情花毒。”
屋裡還有其他人,她不好把話說開,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了。
花燮眉頭未展,中過一次的毒,身體會有抗性不假,但不代表能解毒,莫非她的血很特別?
音盞繼續喝茶。
若說特別,那便是她的血很毒吧。
中了情花之毒的人,會在疼到極致的時候看見內心深處最渴望見到的人,為了那片刻的“重逢”,她曾經傻乎乎的尋找白色曼陀羅試圖再次中毒,可身體已經對此毒沒有反應了。
剛才調製的那碗藥水,真正的解藥便是她的血,解毒丸反而她為了保險起見做清除餘毒之用。
只是這以毒攻毒的法子比較傷身體,南慕嫣即便好了也需要調養些日子。
嵐妃等人離開後沒一會兒,寢宮方向忽然傳來驚呼,伴著瓷器落地砸碎的聲音,宮女慌慌張張過來請御醫。
南慕傾連忙問怎麼回事。
“七公主喝了藥以後吐血不止,快要不行了。”
宮女拉著御醫就跑,南慕傾呆了一下,轉頭看向音盞,神色凌厲,“弟妹,這是怎麼回事?”
音盞知道他擔心妹妹,也不計較,淡淡道:“正常,毒血吐出來就好了。”
果然,又過了一會兒就有宮女過來報信,說七公主醒了,御醫說已無大礙,只是身體比較虛,需要靜養。
南慕傾的臉色終於緩和下來。
坐在邊上始終一言不發的南慕瑤猛地抬頭,神色驚惶地看向皇后。
她這副樣子實在太可疑了,連皇上都忍不住道:“瑤兒,現在嫣兒醒了,到底怎麼回事,你如實道來。”
“父皇。”南慕瑤因為哭太久,聲音都啞了,“真不是我,我連那情花毒是什麼都不知道,怎麼可能用來毒殺她。”
“皇上。”皇后也開口了,“瑤兒是頑皮了些,但行事也有分寸,毒殺姐妹這種事她是萬萬不會做的,一定是有人陷害。”
說著,目光便毫不掩飾地投射在南慕傾身上。
南慕傾嘴角牽起一個弧度,像是淡淡的冷笑,“八妹行事有分寸?母后莫不是開玩笑吧!遠的不說,單說我回宮這短短兩月,她就做出了多少惡毒事來,因為宮女沒能及時給她手爐添炭,她就將人的雙手插入火爐,將人嚴重燒傷後丟到冰天雪地裡,生生被凍死。還有人因為誇讚嫣兒時被她聽到,她把人舌頭割下來不說,還用水銀灌入那人耳內……除此之外,八妹對待宮人也是動輒拳打腳踢,杖責至斃,如此狠毒殘暴的行徑,便是母后口中的分寸嗎!”
音盞震驚了。
這小毒娃真是名副其實的毒,想到她才十二歲,生得一副漂亮的面孔,更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