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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線透過眼皮刺激著眼球,音盞不得不抬手遮住眼睛,適應了好一會兒才睜開眼,發現身處在一個高臺之上,頭髮和衣服被吹得獵獵作響,下方是一個巨大的廣場,密密麻麻全是人,似乎在歡呼著什麼。
怎麼回事?
她不是和花燮在那個結界空間裡嗎,怎麼出來了?
好像是摸了那個白色陣法——
音盞低頭看向雙手,什麼都沒有,連握在手裡的骨笛都不見了。
就在這時,她感覺到有人過來,連忙轉頭。
來的是個身穿雲袖寬袍,頭戴羽冠的男人,看上去三、四十歲,散發著一股上位者的氣勢,在他身邊還慢悠悠跟著一隻黑白對半的獸,身形像貓,彎角一隻朝內一隻朝外,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像是強行將兩個黑白品種拼在一起似的。
這一人一獸似乎沒看見音盞,目不斜視地從她身邊走了過去。
羽冠男人來到高臺邊站定,袖中滑出一抹血紅,被他握在了手中。
音盞眼瞳一縮,認出了正是那支血紅色的骨笛。
下一刻,更吃驚的事情發生了。
那人豎握住骨笛做了個往下杵的動作,只見紅光繚繞,骨笛驟然間上下拉長,變粗,光滑平整的表面鼓起根根骨刺,線條微曲成脊椎骨的形狀,“魚尾”增高拉長,變成了形狀猙獰的彎刀。
“眾位,從今日起,過去的夢魘將不復存在,本城正式更名為極樂城,我就是守護大家和平的城主薄昭……”
音盞根本沒注意後面說了什麼,陷入了巨大的震驚中,這副情景,不就是他們在懲戒堂看到的最後一幅刻畫嗎!
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裡?
音盞看著那個自稱薄昭的人慷慨陳詞,在他轉身離開時上前打算問問情況,“那個,請問……”
然而對方沒有任何停留,連眼神都沒偏過來一絲,大步離開了,那隻食魘獸也是,對她這個莫名其妙出現的人沒有絲毫察覺,懶洋洋的走了。
音盞走到守在附近計程車兵面前,伸手一拍,胳膊從對方身體穿透過去,沒有引起任何作用。
這些人是虛幻的!不,確切的說她也是虛幻的,這是在某人的一段記憶中!
想通這點後,音盞平靜了下來。
銀星說過,萬物皆有因,沒有無緣無故的遇見,也沒有莫名其妙的巧合,想不通就暫時不用去管,順其自然就好。
她朝著那人離開的方向走去,腳剛踏上臺階,畫面忽然一轉,她來到了寬闊的街道上,耳邊是人們奔跑尖叫咒罵的聲音,恐慌一觸及發!
音盞猛然回頭,只見一個龐然大物從街道走了出來,彎角、貓身,是那隻食魘獸,只是此刻它的身體放大了好幾倍,閉著的那隻眼睛睜開了,猩紅猙獰,渾身散發著暴虐的氣息。
它慢慢踱步過來,沒有獠牙的嘴巴上下張合著,似乎在咀嚼什麼,呲溜一條人腿滑了出來。
音盞看清楚了,它在吃人。
言雪衣說過,食魘獸以人的夢魘為食,通常以某種特定食物存在的妖獸,是不會吃別的東西的,那隻會讓它們變得虛弱。
食魘獸和之前見到的樣子大相徑庭,似乎受了什麼影響。
就在食魘獸將嘴裡的人嚥下去,準備再次捕食時,羽冠男人出現了。
他手持著血骨刀,親手斬殺了食魘獸。
此刻這個叫薄昭的男人臉上沒有了微笑,僵硬的臉上透著一絲悲痛。
音盞有預感,這只是個開始。
食魘獸死後沒多久,人也開始不對勁,最先是一個殺豬的屠夫在賣肉時和人發生爭執,暴起將人咬死了,接著出現了第二起、第三起傷人咬人事件,恐懼開始蔓延。
有的發現自己家人不對勁後,就將其捆起來,怕傷了人也怕被人發現後會要求“處刑”。
處刑之說,是城裡的巫師提出來的,他認為這些發狂的表現是被惡魔附身,唯有將其血放光才能制止,最好將他們的血塗在城牆上,以儆效尤。
這話毫無根據,什麼惡魔?哪裡來的?塗血有效嗎?等等都沒有弄清楚,然而被恐懼支配的人們卻信了。
他們自封處刑者,挨家挨戶的搜尋,將那些“被惡魔附身”的人通通帶走,割斷脖頸,劃撥手腳,將血液收集起來塗在城牆上。
可是不夠啊,城牆那麼長,一個人的血全部放幹了也只能塗一小截,還需要更多的血。
於是,稍有“不對勁”的人也被處刑了。
有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