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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陵。
聽雪苑,書房。
十七將密函遞過去,“公子,最新訊息。”
花燮開啟看了一眼,漫不經心地臉上浮現出凜然。
獸潮暴動,怎麼會在這種時候。
如今已入冬,群獸都忙著儲存過冬的食物和挖掘洞穴,儘可能的減少消耗,可以說是最不喜歡動的季節,怎麼會在這種爆發獸潮,而且……密函上說那些暴動的獸群專門盯著翟天臨和鐵甲黑騎兵咬,好像和他們有仇似的。
除此之外,翟家軍面臨的處境簡直和十三年的花旗軍一模一樣。
是老天的懲罰嗎?未免太巧了!
但花燮清楚的知道不是天意,而是人為,一個與翟天臨有仇、又能操控群獸的人。
答案呼之欲出——
那個詐死後金蟬脫殼的女人!
想起這事花燮就怒火中燒,他在炎塞國每時每刻都想著她,蒐羅了一大堆好吃好玩的東西準備送給她,結果呢,回來以後等待他的是一座墳,裡面還躺著個不知從哪裡冒出來的明顯是男人的屍骨,簡直豈有此理!
更讓他生氣的是花府從上到下都瞞著他,來風那個吃裡扒外的已經被他罰去倒夜壺外加手抄道德經八百遍。
聽雪苑的其他人也被罰得沒脾氣,死的不是銀盞當然是好事,可他們也莫名其妙成了幫兇,公子現在對誰都不待見,從回來後就沒怎麼笑過。
十七小心翼翼地觀察著花燮臉色,輕聲道:“公子,我哥說他願意將功補過去找人,你看能不能……”
“不能。”
花燮手心冒出火焰將密函燒掉,板著臉說道:“專心抄他的經書,好好想清楚誰才是他效忠的人,你也下去吧,沒事別在我面前晃悠,心煩。”
“哦。”
十七一溜煙跑了。
花燮重重靠向椅背,將腳搭在書桌上,陷入沉思中。
那個女人為什麼要詐死?
她答應自己照顧王府,也如約做到,若非她,甯姐凶多吉少,以花燮對其瞭解,音盞不是個半途而廢的人,若她還在金陵的話,會在哪兒呢?
萬獸樓。
花燮去探過,沒有。
不過言雪衣的態度很值得玩味。
聽府裡的人說,“銀盞”出殯那日,言雪衣帶著師妹前來弔唁,阻止翟繪開棺,那個師妹更是放火燒傷了翟明霽。
兩人出手相助解決了花府的危機,花燮自然很感激,但同時心裡也有疑惑,言雪衣性情冷淡,他們相識多年但並不能算是朋友,此番相助只有一個解釋——音盞。
可棺木裡的人不是她。
言雪衣若真在乎音盞,必然將其死因查個水落石出,但萬獸樓並沒有什麼動靜,他那日現身只是陪人演一場戲,讓翟家以及其他人認為“銀盞”死了。
音盞在他身邊,會是那個師妹嗎?
回金陵之前,花燮雖有所懷疑,卻從未認真朝這方面想過,直到那日去見了言雪衣,他什麼都沒說,可沉默往往能說明很多事。
花燮回憶了和音盞相識的所有細節,她女扮男裝,顯然不想讓人識破身份,難保不會用秘術改變容貌雙重保險,細細想來,幾次碰到她的臉時會有異感,當時沒多想,現在才恍然是眼睛看到的樣子和手指傳來的觸感不一致。
如果言雪衣身邊的師妹就是她,倒是能解釋他們為什麼出現,並毫不客氣對翟家出手。
在獸林相處的點點滴滴,那些奇怪的感受,全都清晰的展現在腦海中,囂張地鄙視他視而不見的愚蠢。
花燮氣自己遲鈍,也氣音盞的隱瞞,惱怒下控制不住情緒,和言雪衣打了一架。
以往兩人只是切磋,這次卻是動了真格,花燮心裡有氣,被一語道破心思的言雪衣又何嘗不惱,這一架打得突如其來,聲勢浩大,整個皇城都被驚動了。
眾人不明所以,看得心驚膽戰。
不過很快就有新的訊息轉移了關注——翟家軍在北方戰線失利,連敗兩場。
神話告破,舉國震驚。
這還不算,緊接著傳出北方出現獸潮的訊息,翟家軍被逼入敵軍地盤,前後夾擊,進退維谷,最詭異的是那些兇獸似乎專門針對翟家軍,尤其是翟天臨最得意的部下鐵甲黑騎兵,使勁盯著咬,對嚇得屁滾尿流的炎塞國士兵卻不屑一顧。
而臨城抽調來計程車兵也受到了群獸阻攔,別說援救,自身都難保,內城士兵沒有對付兇獸的經驗,一看那陣勢當場慫了,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