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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見不遠處的烏雲翻滾湧動,彷彿在互相吞噬一般,顏色也從暗灰變成烏黑,沉甸甸地彷彿隨時會墜落下來。
轟隆隆——震耳欲聾的雷鳴聲響徹雲霄,整個大地都跟著顫抖,連雨水都被震得改變方向。
閃耀的紫電在雷聲中不斷變化著形狀,從遊離的樹枝狀匯聚成上粗下細的錐狀,彷彿巨人手持的利器一般,直直朝城中最高的建築劈去——
高達數十丈的獸塔出現肉眼可見的裂縫,在紫色雷電的狂轟亂炸中轟然倒塌。
群獸驚惶,吼聲震天。
音盞呆呆看著那猶如末日般的一幕,聽到了陣法消散的聲音。
她轉頭看向花燮,“看來是有人迫不及待想要那東西出來。”
花燮倒是沒什麼異色,道:“去看看。”
當兩人再次趕至棲歸湖時,雨水竟然漸漸停了,湖水也平靜下來,皇室的人全部匯聚在一起,各個面色凝重,如臨大敵。
在他們對面站著十多個人,統一服飾,頭戴羽冠,竟然是萬獸樓的人。
站在最前方的是個白髮白鬚的老者,音盞從未見過此人,倒是認得他旁邊的方管事。
“是誰以紫極雷電攻擊我方獸塔,自己站出來受死吧。”
老者聲音不大,每個字卻能清晰入耳,帶著一股不容置喙的凌厲,讓現場氣氛瞬息墜入冰點,壓抑至極。
音盞看向花燮,“他是誰?”
花燮偏頭看著她一笑,“看來你這個言雪衣的師妹名不副實嘛,連自家長老都不認得。”
“長老?”
“雖然言雪衣是萬獸樓的少東家,但這個身份更像是一種象徵,尊而不實,真正主事的是萬獸樓的十二位長老,而這人便是位列其三的裴長老,此人深居簡出,極少露面,我也是第一次見。”
“那你如何知道是他?”
花燮勾起嘴角,抬手一指,“看見他杵著的手杖沒,上面是不是有顆拳頭大的黃色珠子。”
音盞看了過去,“土系晶核!”
“沒錯。”花燮抱起手道:“那裴三長老正是土系高手,這下你知道為何派他鎮守這裡了吧,土克水,專克南慕家。”
音盞不解,“可萬獸樓不是不參與各國朝政,一向置身事外的嗎。”
花燮:“那是對外說的好聽,萬獸樓是做生意的,凡是以利為先,對他們沒有影響的情況下當然置身事外,可若有了利益紛爭,動起手來可毫不含糊。照我看來,萬獸樓和神殿這兩大勢力,一個披著神的外衣行魔之事,一個假仁假義為利不圖,都是一丘之貉,半斤八兩。”
因為言雪衣的緣故,音盞對萬獸樓是有好感的,聽了花燮這番話心裡難免有些不舒服,但她也知道這就是事實,萬獸樓傳承數千年,多少勢力垂涎這份財富與榮耀,想盡一切辦法取而代之,沒有狠厲的手段如何威懾這些蠢蠢欲動的敵人。
站在這片大陸頂端數千年不倒的又豈會是良善之輩。
就如湖底那個大陣,她一直以為是為了鎮壓某種兇惡的存在,可事實上並沒有那麼簡單。
“怎麼了?”
花燮見她不說話,臉色也不太好看,以為是自己說萬獸樓讓她不高興,沉默片刻,道:“不過言雪衣並不管這些事,他每年來金陵只是為了守塔,和那些人不一樣。”
聽他這麼說,音盞心情更沉重了。
現在已經可以確定,獸塔和湖底大陣是雙生陣法,言雪衣既然負責守塔,肯定也知道里面是什麼情況,如果真是她猜測的那樣,這等邪術……音盞實在沒辦法將其和言雪衣聯絡在一起。
“他……從什麼時候開始守塔的?”
“很早就開始了吧,我想想,第一次見他是在燈會上,那時我大概七八歲,他比我大不了多少,就已經是一副少年老成的小冰山模樣了,之後每年夏季他都會來金陵待一段時間,十次去找他九次都是在那獸塔中,我還以為裡面有什麼寶貝,闖過一次,結果發現……”
“發現什麼?”
“什麼都沒有,那獸塔建那麼高,裡面都是空的,就頂端掛著個東西,我以為是個鍾,上去一看竟然是個金身人像。”
人像!
那就對了。
“你看清了嗎,那人像長什麼樣?”
“沒有,我正要看呢就被趕出來了,還和言雪衣打了一架,所謂的南北雙傑就是這樣來的。”
花燮不悅道:“你怎麼對他的事就這麼感興趣?也不見你問關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