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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盞和王府眾人一一告別後,上了馬車,同行的除了銀星還有尤朵,畢竟她是從中州來的,儲存著一些記憶,也會用蠱,帶上她會方便很多。
來風負責趕車,送他們至東水海岸,到了那裡,音盞三人將搭乘江氏商行貨運船去中州,整個路程起碼要一個月。
馬車緩緩駕離王府,朝著城門駛去。
經過一段時間的重建,黿鼉出湖帶來的影響漸漸減弱,百姓恢復了正常的生活,金陵依舊是那個熱鬧而繁華的皇城。
音盞坐在車裡,看著窗外的熙熙攘攘的人群,回憶起第一次來金陵時的情景,那時的她一心只想著復仇,從未想過會和這裡的人產生別樣的交集。
初到金陵遇到的殺人案、東皇獵取火、極樂城幻境、棲歸湖的真相……一樁樁一件件,短短半年時間,發生了太多意料之外的事,也認識了不少難以放下的人。
花燮,他要想辦法救出南慕傾,對抗善於權謀機變的南慕痕,還得保住花府上下安虞,會很辛苦吧,本來自己可以留下幫他的……
此行南下,也不知多久才能回來。
“籲——”
馬車忽然停了下來,音盞以為是到達城門的例行檢查,結果聽來風的聲音響起,“何事?”
音盞掀開門簾往外一看,見馬車前站著一個身穿鎧甲計程車兵,正對著自己恭敬道:“百里姑娘,皇上前來送行,請您借一步說話。”
音盞微怔,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這個“皇上”是指南慕痕。
來風抬頭朝城門上方看去,道:“盞姑娘,您若不想去可以拒絕的。”
音盞也抬頭看向城門上方,見南慕痕身著玄色錦袍站在那兒,見她看過來,微微頷首示意。
“沒事,我去去就來。”
音盞走下車,在士兵的帶領下上了城門。
南慕痕站在城牆的角樓邊,看著城外方向。
自那日湖邊對戰黿鼉後,音盞第一次見到他,以前做太子時,南慕痕總是身著華貴沉穩的紫衣,看著尚有幾分溫潤氣息,如今當了皇,玄衣高冠,整個人都透著一股清冷肅殺的味道。
聽到動靜後他緩緩轉身,看著音盞淺淺一笑,深邃的眉眼頓時彎成月牙的弧度,冷硬的肅殺氣蕩然無存,任誰見了都會誇一句溫和、淳善,親切有如鄰家哥哥。
如果不是他害了自己族人,音盞心想,這人其實很適合做皇上的,登基後頒佈的那些條令既合理又恩惠,大膽的改革創新,行事果斷凌厲,大刀闊斧地剷除了不少尸位素餐的官員,對原本擁護六皇子的異黨也不計前嫌的提拔使用,這份魄力和手段比起他爹南慕雄要高明得多。
難怪花燮說對付南慕痕不能操之過急,得從長計議。
“小盞,我沒想到你會真的願意來見我。”南慕痕微微笑著,眼裡有些意外的驚喜,“你……最近都好嗎?”
音盞走了過去,淡淡道:“我好不好皇上心裡不清楚嗎?”
南慕痕神色微黯,握拳的手指漸漸收緊,“你放心,你體內的蠱,我一定會想辦法幫你解除的。”
音盞看著他言之鑿鑿的樣子,心裡微異,但嘴上依舊冷嘲道:“你想辦法?上次我問時你還一副不知情的樣子,接著就以此為威脅透露給花燮,你如此多變,叫我如何信你。”
南慕痕嘴角輕抿,片刻後道:“上次你問南慕嫣手上的蠱從何而來,我當時並不知道是你中了蠱,後來才從翟天臨那裡得知,是宿女和南慕嫣做了交易,設計讓你中了情蠱。”
“宿女?”
“就是念桃,星斗國的遺民為了復仇加入了神殿,宿女便是他們這一代的領袖。”
“所以……”音盞看著他道:“我上次見到的那個宮女便是她,你匆匆趕來並非是為了給我解圍,而是想確定我是不是發現了水下密道之事。”
南慕痕承認了,“是。”
音盞又道;“那什麼宿女也會用蠱?”
“不會。”南慕痕道:“宿氏擅長的是占星推演,只有聽蜀人才會用蠱,但……你身上的情蠱卻並非出自這裡的聽蜀人,我也不知道為何她要給你下蠱。”
音盞之前也問過尤朵關於情蠱之事,她說此蠱要用被情所傷之人的心頭血煉製,過程繁複,對煉蠱人的實力和經驗要求很高,她能保證那個村子裡的人都沒有能力煉出情蠱。
也就是說,南慕嫣手中的情蠱是從別的地方弄來的。
聯想念桃,不,宿女說過的話,似乎凌篁早就知道了音盞的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