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汾水驛是楊七在大宋見過的最整潔,最漂亮的一個驛站。
驛站內佈局精巧的栽種著花草樹木,似乎像是一個由樹木花草聚集起的八卦圖。
老站長瞧著楊七盯著花草發呆,略顯靦腆的笑道:“下官擔任驛站長十多年,平日裡也沒什麼特別愛好,就喜歡擺弄一些花草。前些年,碰到了一位得道高人,經過他指點,重新梳理了這一片花草。”
楊七在老站長帶領下進入到了驛站內的飯堂,轉身遙望著驛站裡的花草,忍不住感嘆。
“沒想到,老站長也是一個風雅之人。”
老站長咧開嘴,露出了兩排卻了兩顆牙的牙齒,謙遜道:“下官算不上什麼風雅,只是在這驛站裡呆久了。就把這裡當成了自己家一樣打理照顧而已。”
老站長經事頗多,他暗中瞧出來了,楊七才是這群人真正的領頭人。
因此,在楊七面前顯得格外的恭敬。
在大宋,能讓三衙的人負責開道的,那都是非富即貴的存在,得罪不起。
老站長帶著楊七一行在飯堂裡歇下,他親自跑到後廚去,囑咐掌管後廚的妻子,多準備了幾個好菜。
汾水驛的環境不錯,老站長又善解人意,像是一個鄰家大伯。
在這種舒適的環境下,楊七的心情也緩和了幾分。
有老站長這位經年老吏作陪,飯局的氣氛自然就輕鬆了許多。
老站長是一個很善談的人,從他嘴裡,總能聽到一些稀奇古怪,離經叛道的小故事。
這些個故事,放到了後世,估計都沒人會去仔細聽。
可是在大宋,卻是非常稀奇的事情。
楊家的曲部和曹家的曲部,總是被老站長的故事吸引著,隨著故事情節的推動,心情跌宕起伏。
一直聊到了月上中天,眾人才意興闌珊的回房歇息。
驛站的房子是兩層結構,楊七的臥房在二樓。
剛走到門口,楊七就愣住了。
兩個楊府的老卒,懷裡抱著橫刀,坐在他臥房門外,閉目假寐。
他們顯然是沒聽老站長的故事,吃完了飯,早早就守在這裡了。
楊七上前,拱了拱手道:“兩位叔伯,你們這是作何?”
其中一個刀疤臉的漢子,睜開眼,也不向楊七施禮,坐在原地甕聲甕氣道:“俺和老何,守在這裡,給你守夜警戒。”
楊七莞爾一笑,擺手道:“這驛站雖然繁華,可是這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誰會注意到咱們落腳到這裡。”
楊七再次拱手道:“多謝兩位叔伯的好意了。你們還是回去休息吧。明日我們還要早起趕路。”
刀疤臉的漢子,像是個黑麵神一樣,說話一板一眼的像塊石頭。
被他稱作老何的人,更像是一個笑面虎。
聽到楊七的勸告,刀疤臉一點再搭理他的意思都沒用,閉上眼睛繼續假寐。
老何咧嘴,笑呵呵道:“七爺,出門的時候,佘將軍特地叮囑過。讓我兄弟二人照看著你。我兄弟二人受將軍所託,自然不能含糊了事。再說了,我們兄弟二人,都是斥候出身,就算是站著,也能休息。所以不礙事的。”
佘將軍?
聽到這個稱呼,楊七也算明白了這兩個人的身份了。
這兩個人,八成是佘賽花在北漢時期的兵,而且很有可能是佘賽花白字令旗下的直屬親兵。
佘賽花白字令旗下的直屬親兵不多,原有一千多人,常年征戰下來,剩下的不足二十人。
這些人在楊府上,也算是一個特殊存在。
偌大的楊府,他們只聽命於佘賽花一人。
即便是老楊這個一家之主,也沒資格指揮他們。
如今看來,這二人都是領了佘賽花軍令的,根本不會聽他的。
楊七苦笑著搖了搖頭,回到房裡,抱起了兩個毯子,遞給了他們二人。
眼下正值冬日,越是臨近西北越冷。
在這種寒冷的天氣下,兩個人若是在門外吹一夜西北風,肯定會受風寒。
刀疤臉和老何,也沒跟楊七客氣,接過了毯子就披在身上。
楊七順手關上了一扇門,挑旺了屋裡的火盆,躺在床上就沉沉的睡過去了。
整座驛站,也彷彿隨著楊七的沉睡而沉睡了。
四周變得靜悄悄的,唯有西北風颳起的哨子聲,像是鬼哭狼嚎一樣在天空肆虐。
距離驛站不遠處的一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