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業低聲對佘賽花道:“這件事交給七郎去做,真的合適嗎?”
佘賽花笑道:“妾身瞧著七郎,做事比你周全。別老把七郎當成一個孩子,他都快二十了,也是大孩子了。再說了,七郎為官兩載,寄祿官已經達到了四品,比你這個當爹的,只低四級。”
“哼!還不是比我低……”
“你當了多久的官,七郎當了多久的官?等七郎到了你這個年紀,肯定比你有出息。”
“再有出息,那也是我兒子。”
“……”
老夫老妻了,偶爾吵吵嘴,別有一番味道。
一夜無話。
次日,清晨,楊延嗣起了個大早,穿戴整齊以後,就出門了。
一路繞過了御街,到了單將軍廟附近。
再單將軍廟旁邊,有一條巷子,巷子深處,有一座兩進的宅子。
“咚咚咚~”
楊延嗣屈指敲門。
一刻鐘後,一位白髮蒼蒼,弓著腰,一臉老人斑的老者開啟了門,仔細在楊延嗣身上打量了一番。
“你是楊七?”
楊延嗣怔了怔,點頭道:“我是楊七,敢問老丈?”
老者張開了沒牙的嘴,無聲的笑了笑,道:“殘缺之人,沒什麼姓名。你喚老夫一聲印老頭即可。”
楊延嗣抱拳施禮,“印老丈。”
印老頭對楊延嗣恭敬的態度很滿意,請楊延嗣進了門,又左右瞧了一眼,確認了沒人跟蹤楊延嗣後,才關上了門。
印老頭帶著楊延嗣,進入到了宅子裡,到了一個陰暗的角落裡。
角落裡擺著兩張躺椅,一張矮几,矮几上擺放著紅泥小火爐,還有茶具和茶碗。
“老夫老了,招呼不動你了。你自己招呼自己。”
印老頭隨意的躺在一張躺椅上,微微逼著眼睛,脖頸上的青筋在抖動,似乎忍耐著痛苦。
楊延嗣自覺的煮水烹茶,瞧著印老頭抖動的青筋,忍不住開口道:“老丈,瞧您的模樣,應該是關節受了寒,為何還要待在這陰暗的地方。”
“納涼……”
楊延嗣嘴角抽搐了一下,已至冬日,一個風溼病患者,躲在陰暗的地方納涼?
這是在自己找虐呢?
“老丈……”
印老頭眯著眼,似乎瞧出了楊延嗣心裡的想法,幽幽的感慨道:“只有躺在著陰暗的腳落,感受著周身刺骨的疼痛,老夫才覺得自己活著。”
楊延嗣癟嘴道:“您身體本就不適,如此折騰,恐怕對身體更不好吧?”
印老頭搖頭一笑,道:“老夫本來就是一個該死的人,卻又沒死。老夫想死,又不想死。所以只能用痛苦提醒自己,老夫在等什麼。”
楊延嗣很想開口刨根問底的問一問,卻又忍住了。
這座宅子,是楊延嗣當年送給王繼恩的。
住在這裡面的人,跟王繼恩多少都有點兒淵源。
瞧印老頭蒼白的面孔,空蕩蕩的下巴,肯定又是一個宦官。
如此蒼老的一個宦官,他心中的秘密,還是不知道為好。
知道的太多了,麻煩。
印老頭等了許久,都等不到楊延嗣刨根問底的追問,忍不住開口道:“你就不好奇,老夫這個殘缺之人,到底在等什麼嗎?”
楊延嗣烹好了茶,為印老頭斟了一碗,坦誠道:“很好奇,但是我不想知道……”
“罷了……”印老頭伸手撫摸著燙手的茶碗,似乎沒有感覺一樣,“不想知道也好。你是一個聰明人。你不想惹麻煩,老夫也就不把麻煩傳給你了。你今日到此的目的,老夫多少也知道一些。”
楊延嗣抱拳道:“還請印老丈告知……”
印老頭閉目養神,嘴卻沒有閉著,而是吐出了三個人名,“三皇子……潘仁美……潘貴妃……”
聰明人講話,不需要細說。
只是這三個名字,楊延嗣就已經猜到了,昨晚大致發生了什麼。
同時,也就知道了陷害楊家的人,到底是誰。
三皇子當時去見潘仁美和高懷德的時候,雖然左右沒有宦官和宮娥跟著。
可是,他接觸潘仁美的事情,卻有好幾個宦官都瞧見了。
緊接著,沒過多久,潘貴妃就開始向趙光義進讒言了。
以這些老宦官的眼力,要是猜不透這其中的貓膩,那就白活了。
楊延嗣從懷裡取出了一個盒子,放在了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