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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臺關外是一片綠油油的草場,廣闊無垠,藍天白雲和草場連成一片,羊群和馬隊在草原上肆意的奔跑,似乎一躍就能攀上雲端。
捧日軍的將士們,身披著重甲,邁著沉重的步伐,出現在草地上,為這一片安靜祥和的草地添上了一絲肅殺氣息。
高處恭套著一身明光鎧,一馬當先。
李沆一身布衣長衫,緊隨在高處恭身側。
在他們二人身後,就是雄赳赳氣昂昂的捧日軍將士。
自他們從瓦橋關出擊開始,一路就勢如破竹,高歌猛進。
這讓他們計程車氣空前的高漲。
隊伍裡唯一不高興的,恐怕只有呼延贊。
他擰著眉頭,吊在隊尾,美曰其名叫做壓陣。
事實上他是被髮配出了軍隊權力的指揮中心。
此前涿州城一戰,軍隊輕而易舉的奪下了涿州城,呼延贊覺得這其中可能有貓膩,所以嚴詞拒絕了李沆繼續進軍的請求,要求在涿州城內休整幾日。
李沆當即就請出了金牌令箭,剝奪了呼延贊雄建軍節度使的職責,而已經降為副將的王超,一躍而上,重新擔任起了雄建軍節度使的職責。
如今呼延贊就像是一個局外人,被派遣到了後方當壓陣的軍需官一類的角色。
他能指揮的兵馬,只有隨他一起出徵的呼延家家將。
高處恭率領著大軍到了銅臺關外,給這片碧綠的草場上添上了一抹漆黑。
抬頭遙望銅臺關。
已經被民夫重新修建好的銅臺關關門緊閉,吊橋被拉起,城頭上耶律字號的大旗隨風飄蕩,還有為數不多的遼軍警惕的盯著城外。
高處恭拽緊馬韁繩,望著銅臺關疑惑道:“耶律學古的軍旗,並沒有看到耶律休哥的帥旗,守城的軍卒,似乎也是耶律學古的部下,看起來人數不多。”
王超策馬上前,躍躍欲試道:“那就打吧!反正耶律學古那小兒不經打。一鼓而下,今晚我們就能在關內飲酒慶功了。”
高處恭並沒有理會王超,他看向了李沆,問道:“陛下的意思呢?”
李沆笑道:“這銅臺關具體怎麼打,什麼時候打,聽高將軍的。本官只是代替陛下監督諸位的進軍和撤軍,以及是否有臨陣脫逃,其餘的本官不管。”
高處恭點點頭,遲疑了一下,又問道:“城頭上並沒有看到耶律休哥的帥旗,想必耶律休哥本人不在幽州城,就在飛狐口。飛狐口那邊有什麼訊息?”
提到飛狐口,李沆臉色明顯有些發黑,他不悅道:“飛狐口的石守信,他的遭遇和咱們差別不大。遼國名將蕭幹,率領著二十萬遼民攻擊飛狐口,被他一戰擊潰。
但是他卻沒有乘勝追擊,反而固守在飛狐口。
本官派人去向石守信傳達陛下命令乘勝追擊的旨意,可是他卻稱病不出。
本官已經去信給陛下了,陛下已經知曉了此事,並且決定派人來接替石守信的位置。”
說到這裡,李沆握緊了拳頭,惡狠狠道:“可惡的石守信,仗著自己是兩朝老臣,肆意妄為,完全不顧陛下的旨意。等到本官回到了汴京,一定要好好參他一本。”
高處恭挑起眉毛,遲疑道:“石伯伯這麼做,莫非是別有內情?難道是耶律休哥在飛狐口?”
李沆冷哼道:“哼!什麼別有內情,本官覺得他就是貪生怕死。安撫司的探子已經刺探過了,蕭乾等人兵敗以後,就盤踞在靈丘,並沒有發現耶律休哥的身影。”
高處恭聞言,眯著眼,若有所思。
石守信是不是貪生怕死之人,他心裡比任何人都清楚。
高家作為石家多年的老夥伴、老兄弟、甚至老對頭,對於石守信的脾性摸的很清楚。
高處恭可以肯定,石守信在飛狐口內稱病不出,必有原因。
至於是什麼原因,他就不好猜了。
不過,這對高處恭並不重要。
他之所以問石守信的事情,就是想側面的旁證一下,看看耶律休哥是不是在飛狐口。
若是耶律休哥真的在飛狐口,那麼他攻打銅臺關的事兒就要緩緩。
戰爭這種事,很容易現入到膠著狀態。
一旦他掀起了攻打銅臺關的大戰,耶律學古突然死咬著不放,飛狐口的耶律休哥突然回援,他很容易陷入到兩面夾擊的危險當中。
現在確認了耶律休哥不在飛狐口,高處恭也就放心了一些。
至少不用擔心被人抄了後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