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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宗衛被呂端一聲怒吼嚇哭了。
楊七一邊哄著兒子,一邊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你能不能小點聲,什麼什麼意思?你說清楚點。”
呂端當即就要怒吼,不過看著啼哭的小宗衛,他收起了憤怒的聲音,咬牙切齒的低聲質問,“你派遣這麼多人,製造這麼大的一個局,引我上鉤。你這是什麼意思?戲耍我?”
楊七抱起了小宗衛,把小宗衛架在了脖子上,顛簸了兩下,小宗衛立馬不哭了。
楊七看著憤怒的呂端,笑道:“你可以把這看成是一種考校!”
“考校?”
呂端冷哼道:“你有什麼資格考校我?我看你分明是戲耍我。”
楊七笑眯眯道:“你還別說,你要是早來一天,我還真沒資格考校你。今天你來的正是時候,我剛好有了資格考校你。”
呂端皺起了眉頭,盯著楊七,“你是什麼意思?”
楊七對彭湃道:“把今早汴京城送過來的文書,給呂大人看看。”
彭湃去楊七書房,拿了一份文書,遞到了呂端手上。
呂端疑惑的翻開了文書,掃了一眼就愣住了。
“怎麼會?”
他有點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仔細的盯著文書上每一字每一句,看了個清清楚楚。
“噗通~”
呂端當即癱坐在了地上。
他眼中充滿了難以置信。
“朝廷把我賣給了你?”
呂端低聲呢喃。
這個資訊太讓他震撼了。
為官十幾載,距離他夢寐以求的參知政事,僅有一步之遙。
眼看著再進一步,就可以醒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了。
就這麼,輕易的被賣給了楊延嗣?
這他怎麼接受得了?
“我呂端為大宋江山,奔波十幾年。如今,卻被輕而易舉的就送給了你楊延嗣。我算什麼?”
呂端盯著楊延嗣,“貨物嗎?”
楊七並沒有安慰呂端,以呂端的性格,不需要他去安慰。
楊七顛著呵呵笑的兒子,幽幽說道:“這就是政治,在沒有進入權力中樞之前,一旦碰到了形勢比人強的場面,沒有什麼是不可以犧牲的。
想想劉邦的白登山之圍,想想李世民的白馬之盟。你就應該明白你的處境。”
呂端怨恨的盯著楊七,“你要,他們就得給?”
楊七似乎沒看到呂端怨恨的眼神,他平靜的道:“我要,他們就得給。因為我夠強,我能威脅到他們,他們卻威脅不到我。”
呂端怒極,低吼道:“你算什麼?連個草頭王都不算,憑什麼威脅大宋江山?”
楊七看向呂端,冷笑一聲,“只要遼國不滅,我就算是一坨屎,大宋也得供著我。而你,連屎都不如。”
“連屎都不如?”
呂端重複了一句,旋即仰天長笑,“哈哈哈……哈哈哈……”
呂端一邊笑,一邊哭。
笑聲傳遍了楊府。
眼淚卻已經佈滿了臉頰。
“對!你說的對!我連屎都不如!連屎都不如!”
“哈哈哈……”
呂端顯得有些癲狂。
他瘋狂大笑,瘋狂流淚。
然後不理會任何人,跌跌撞撞的往楊府外跑去。
楊七皺了皺眉,低聲吩咐,“彭湃,你派人去跟著他。綠柳,你也跟上去。”
“屬下明白。”
“奴婢明白。”
彭湃派遣了稻草人和綠柳一起,去跟上了呂端。
呂端出了楊府以後,直奔大同府城內最大的酒樓。
長樂坊。
呂端在長樂坊內大醉了三天,每日裡清醒以後就喝酒,一邊喝酒一邊哭笑。
如同一個瘋子一樣。
被自己的國家拋棄,是一件很悲哀的事情。
就像是突然之間被人挖了心頭肉,抽去了靈魂。
痛到了骨頭裡,痛到了靈魂深處。
呂端想要借酒去忘記這種痛苦,可是這種痛苦在他的胸膛裡越來越痛,怎麼也忘不掉。
如夢得到了楊七的傳話,所以就任由呂端在長樂坊裡瞎胡鬧。
呂端在長樂坊鬧了三天。
第四天的時候。
呂端一大早穿戴整齊以後,就到了楊府。
他站在楊七的對面,整個人顯得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