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苯教活佛前後派出去十幾撥刺殺楊七的武僧。
這些僧人在跨境進入到了豐城以後,就消聲滅跡了。
豐城就像是一張張大的血盆巨口,似乎多少人進去也填不滿。
猶如深淵,深不見底。
李繼遷前後也派出去了幾支人馬去探測訊息,同樣也消聲滅跡。
不死心的李繼遷,再次找到了苯教活佛,苯教活佛一狠心,將他手底下最強橫的四位護法派遣了出去。
而在三日前,苯教活佛坐下的四位護法的屍體,在豐城外的一座峽谷內被找到。
皆被炸的四分五裂,慘不忍睹。
野狼和禿鷲在苯教護法的屍身上狠狠的飽餐了一頓。
等到李繼遷手下的探子找到他們的時候,僅有一位護法的頭顱是完整的。
其餘的皆被啃食成了白骨。
四位護法的死,對苯教活佛打擊很大。
活佛親自上門,揚言說是李繼遷透露了苯教僧眾的行蹤,這才導致的苯教僧眾的慘死。
並且還找李繼遷索賠,不然就要給李繼遷一個沉痛的教訓。
為此,李繼遷不得不密令兒子李德明,暗中率領了上千鐵衛,秘密的埋伏在苯教活佛周遭。
一旦苯教活佛有所動向,他就會先下手為強。
苯教活佛的麻煩還沒有處理,楊延嗣欲增兵党項,折御勳兵出府州的訊息,就傳入到了李繼遷的耳中。
一個楊延嗣已經夠讓李繼遷糟心了,如今又多了一個折家,李繼遷當場暴走。
雪亮的彎刀劃過了兩個在他面前嚷嚷的屬下。
李繼遷提著彎刀,扯著已經變聲了的公鴨嗓子嘶吼,“該死的折家,老夫一定要將他們挫骨揚灰!”
跪在他鷹座下的李氏各部族的首領,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就連李繼遷貼在嘴角的假鬍鬚掉了,也沒人敢提醒。
自從李繼遷斷了男根以後,脾氣就顯得越發的詭異了。
李氏部族內,凡是不順他心意做事的人,如今都已經變成了野狼的糞便。
近乎於歇斯底里的咆哮過後,李繼遷面色陰沉的低吼著,“一群該死的禿鷲,想要趁著党項內亂,搶一口腐肉。可是你們真當老夫是那躺在地上不動的腐屍嗎?”
李繼遷冷冷的掃了一眼跪在他面前的李氏各部族的頭領,“召集党項內所有的青壯,只要是能握刀上馬的,全部召集到老夫帳下。老夫一定要讓這一群該死的禿鷲,知道我黨項人的利害。”
“父親……”
在李繼遷盛怒的時候,敢在李繼遷面前開口的,也只有那個和他同病相憐的兒子李德明。
李德明呼喊了一聲李繼遷,在李繼遷的注視下,為難的說道:“父親,孩兒以為,大量的抽調党項內部的青壯,會動搖我黨項稱雄的根基。
眼下強敵皆至,最好的辦法就是避其鋒芒。
硬拼的話,很有可能會為我們党項招來滅族之禍。”
說完這話,李德明俯下身,大氣也不敢喘一聲。
對於自己這個兒子,李繼遷心裡多少還有一些仁慈在。
所以,在面對李德明的勸解的時候,李繼遷並沒有表現出惱怒的樣子,只是目光幽幽的盯著李德明,“敵人狼子野心,欲取老夫治下的綏、銀、夏、瓜等四州之地。
甚至,還有當初老夫可遼人一起合謀奪下的半個雲州。
這四州半,乃是我黨項的根基所在。
一旦被奪走,我們党項人,就回成為喪家之犬,再想成事,無異於登天。
所以,地才是我們党項人真正的根基。有地的党項人,才是真正的党項人;沒有地的党項人,只是一群流民。”
有部族的頭領在這個時候小聲的說道:“或許,我們可以求助於大宋或者遼國……”
“愚蠢!”
這位年紀不大的頭領,話才說了一半,就被李繼遷給粗暴的打斷了,李繼遷看著他,冷笑道:“宋遼兩國也不是什麼好東西。如今我們遇難,求助他們,他們未必會施以援手,說不定還會跟我們的敵人一起,對我們落井下石。
特別是宋國,宋國皇帝垂涎綏州依舊,一旦我們向宋國求助,他們一定會以綏州為代價作為要挾。
老夫縱橫西北多年,帶領著咱們党項人南征北討,不僅打下了這偌大的地盤,也看清楚了一件事。
那就是,求人不如求己。”
李繼遷緊握起了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