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起眉頭,“那你總該知道楊延嗣有什麼辦法能對付重甲騎兵吧?”
漢子愣了愣,搖了搖頭。
為首的党項人劍眉橫立,低吼道:“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
漢子翻了一個白眼,沒好氣道:“都說了,我只是個打雜的。”
另一個党項人在這時插嘴道:“那你知不知道這座關城內,那個防守嚴密的地方是什麼?”
漢子眼前一亮,激動道:“你說的這個我有印象,之前我曾經被派去給他們送過飯。”
一瞬間,六個党項人撲到了漢子身前,激動的問道:“裡面有什麼?”
漢子指手畫腳的描述道:“裡面有兵馬在訓練,但是和尋常的兵馬不同。他們全身都穿戴著重甲,全部都是由精鐵打造的。而且,我聽他們談話的時候還說,他們以後會成為騎兵,並且他們的馬匹也是披甲的。”
“嘶~”
六個党項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心裡不由自主的冒出了四個字。
重甲騎兵!
楊七居然在訓練重甲騎兵,而且連裝備都鍛造出來了。
這可是一件大事。
“嗖~”
一根銀判扔到了漢子的懷裡,六個党項人快速的消失在了巷子盡頭。
漢子把玩著手裡的銀判,玩味道:“以前總是聽彭老大說,什麼四肢發達,頭腦簡單的話。原本我是不信的,現在我信了。”
另一個漢子白了他一眼,鄙夷道:“別貧了,回去覆命吧。”
兩個漢子在關城內盤桓了一圈,確定了沒人跟蹤以後,才回到了城內的一個隱秘的據點覆命。
一刻鐘後。
那一根銀判就出現在了楊七的桌上。
楊七坐在桌前,手裡把玩著銀判,聽著彭湃細細的將過程講述給了他。
半晌,楊七丟下了銀判,笑道:“做的不錯,回頭給他們一人賞三十兩銀子。至於這銀判……”
楊七撫摸著上面那屬於大宋官銀的壓印,扔給了彭湃,“入庫吧,回頭和其他財物一起送到南國錢行去融了。”
官銀,歷來是不允許在市面上流通的。
準確的說,是不允許普通人擁有和使用的。
而党項人的這些官銀,很有可能都是賊贓。
党項人把這種銀判扔給了兩個漢子,也是不懷好意的。
他們雖然蠢了些,但是他們也知道宋人貪婪。
只要抓住這一點,很容易能坑死宋人。
彭湃把銀判收入到了囊中。
楊七又吩咐道:“你走的時候,去廚房裡告訴馬婆子一聲,讓她準備一桌上好的酒菜。”
彭湃笑道:“党項人知道了少爺您手裡擁有重甲騎兵,肯定坐不住。”
楊七不由的翻了個白眼,道:“他們要是坐住了,我那一千套的裝備,賣給誰?”
彭湃會心一笑。
……
不出楊七所料。
當野乞古谷渾得知了楊七麾下有重甲騎兵的時候,就坐不住了。
他連招呼都沒打,直接撲到了楊大的宅院,嚷著要見楊七。
楊大宅院。
楊七一身布衣青衫,揹負雙手從正堂內走出,見到了急吼吼的野乞古谷渾,他略帶驚訝的道:“野乞兄這麼快就想通了?”
野乞古谷渾一改昨日的溫文爾雅,他蠻橫的走到楊七的面前,沉聲道:“楊賢弟手裡有重甲騎兵?”
由此可見,野乞古谷渾骨子裡依舊是一個純粹的党項人,雖然他披著宋人的外衣,但是卻改變不了他骨子裡的野蠻。
“什麼重甲騎兵?”
楊七愣了很久,才爆笑道:“哈哈哈……野乞兄這是在跟我開玩笑?我麾下怎麼可能有重甲騎兵。這西北,擁有重甲騎兵的,恐怕也只有李繼遷一家。”
野乞古谷渾半眯著眼睛,低吼道:“楊賢弟不肯承認嗎?可敢用尊父母的名諱賭咒發誓?”
楊七臉一下拉了下來,他冷冷的看向了野乞古谷渾,“野乞兄,請你放尊重點。我們漢人歷來崇尚孝道。父母的姓名,又豈是我等小輩可以拿來開玩笑的。”
野乞古谷渾譏諷道:“賢弟不敢發誓,那就是預設了?”
楊七傲然道:“野乞兄,這復興關是我楊延嗣的地方。在我的地方,沒有人能逼我賭咒發誓。我也不需要向任何人賭咒發誓。
在這裡,我楊延嗣說的話,就是天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