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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任憑楊七如何抵抗,在這件事上,他都沒有決定權。
老楊雖然把楊府的大權交給了楊七,但是在宗族名冊的記錄上,老楊佔據著絕對的主動權。
別說讓楊七的兒子叫楊宗衛了,就算是讓他兒子叫楊狗蛋,楊七也沒脾氣。
老楊只需要大筆一揮,在族譜上記錄上楊宗衛三個字,楊七兒子的名字就這麼定下了。
楊七臉黑了三天,老楊就開懷大笑了三天。
無事一身輕的老楊,突然發現,偶爾給兒子添一添堵,也是一種樂趣。
在老楊這種惡趣味的折磨下,楊七有種想分家過的衝動。
轉眼,一個月時間過去了。
楊府再次擺起了流水席。
滿月宴。
四個孩子的滿月宴,規模異常的宏大,遠比楊七當時封侯的時候要宏大不少。
流水席從楊府門口,一直襬到了街尾。
只要是個人,到楊府內說一句吉祥話,就能在門外的流水席上吃一個三天三夜。
即便是拖家帶口的,也沒人說。
大同府城內的酒樓和菜攤子都關門了。
酒樓的大廚已經被請到了楊家做菜。
菜攤子的菜也被送到了楊家。
大同府城內的尋常百姓,都不帶開火的,拖家帶口的去楊家吃大戶。
楊五在滿月宴開始的頭一天,回到了楊府。
回來的時候,還帶了三百多奇形怪狀的人。
這些人普遍的異於常人。
楊五看他們的眼神,比看自家兒子還寶貝。
彭湃並沒有跟著回來,他似乎還在繼續搜尋合格的重甲騎兵人選。
而在同一天,曹彬帶著曹夫人,也到了楊府。
曹彬很臭屁,排場擺的很大。
前前後後帶了近五百的人。
抬著一百多大箱子。
一看就是權貴人家。
如今的曹家,也算得上是大宋第一貴,身份無限在拔高。
曹彬到了以後,直接被老楊迎進了府內。
親家翁湊在一起,聊了半宿的話。
到了晚上的時候,曹彬藉口看外孫,帶著曹夫人到了楊七的小院。
一進楊七住的小樓,見到了躺在床上挺著小雀雀亂噴的小楊七以後,臉上樂開花了。
曹琳見到了爹孃,顯得很激動,淚眼朦朧的。
孩子被交給了嬤嬤們去換尿布。
曹琳抱著曹彬和曹夫人,嚎啕大哭的一場。
待到嬤嬤們把換好尿布的小楊七抱進了房裡以後,曹琳已經哭完了。
曹彬一臉大氣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個提前打好的金項圈給小楊七套在了脖子上。
在一旁看著的楊七,直癟嘴。
“小子,你那一臉嫌棄的模樣是什麼意思?”
曹彬把小楊七交給了曹夫人,他湊到了楊七面前,黑著臉問。
楊七癟了癟嘴,不屑道:“你這個當外公的,在大理大撈特撈了一把。如今連大理這個盛產金銅的寶貝地方都握在了手裡。
就給我兒子一個金項圈,你也不覺得寒酸。”
曹彬臉一黑,低聲訓斥道:“你懂什麼,老夫這叫才不外露。哪像是你,在遼國弄了一點兒錢,就炫耀的滿世界都知道了。
如今汴京城裡,不知道有多少老倌兒,惦記著你楊家那點小錢呢。”
楊七側目,譏笑道:“這就是你小氣的理由?”
“混賬東西,我是你岳丈,我送什麼你都得接著。哪有你挑的道理。”
曹彬一臉長輩的神色。
楊七翻了個白眼,小聲道:“是您老先小氣的,您也就別怪小婿小氣。明天我就給南國去一封信。讓他們撤出在大理的軍隊。
我的軍隊開拔在外,也是要花錢的。總不能免費給您做事吧。”
曹彬愣了愣,急忙道:“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有什麼下場?你把軍隊撤出了大理,老夫之前在大理做的一切可都白費了。”
楊七隨意的攤開手,道:“我是無所謂,大不了到時候再讓南國的軍隊再打一次大理。”
曹彬惡狠狠的道:“臭小子,你這是想給老夫挖墳是吧?”
楊七不鹹不淡的道:“不是我想給你挖墳,而是我想幫你分擔一下壓力。大理的銅礦,可比你想象中的還要豐富。你一家吞下了,容易撐死。”
曹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