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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什麼……”
楊延嗣否認,呂端卻不言語,只是端著酒杯在笑。
清裕公主大大咧咧抱著曹琳,“琳兒妹妹,你來得這麼晚,可是要罰酒哦……”
曹琳淺笑,也不推辭,端起牛角杯,連幹三杯。
“痛快,既然人已經到齊了,那我們繼續剛才的遊戲。”
清裕公主大聲宣佈,場面再次吵鬧起來。
楊延嗣大致觀察了一下,有種擂鼓傳花的意思,選一個命題,大家開始以命題吟詩,或者吟句,必須應景。若是錯了,或者吟出的詩詞不夠應景,那就罰酒一杯。
題目似乎是‘詠春’。
清裕公主起首,玉手橫捏著筷子,敲著面前杯盞。
叮叮叮……
“好雨知時節,當春乃發生……”
輪到了曹琳,她淺笑道:“亂花漸欲迷人眼,淺草才能沒馬蹄……”
“幾處早鶯爭暖樹,誰家新燕啄春泥……”
“兩個黃鸝鳴翠麗,一行白鷺上青天……”
……
一路轉,輪到了呂端,他撫摸著鬍鬚,淡然道:“不知細葉誰裁出,二月春風似剪刀……”
下一個楊延嗣,他早有準備,吟道:“春風又綠江南岸,明月何時照我還……”
一句落,全場譁然。
清裕公主嬌笑的快要喘不過氣了,眾人都在笑,呂端也在捂著嘴偷笑。
場中唯有另一位年齡偏大一點的書生搖頭晃腦的讚賞他。
“好詩好詩……我們今日吟的都是先賢詩集,若是作詩的話,這一句定當力壓群雄。”
聽到此人解惑,楊延嗣才明白,原來他們早有約定,今日不許作詩,只能以先賢詩集應對。
“罰酒一杯。”
楊延嗣也不矯情,端起酒杯一飲而盡,飲下後面色古怪。
這酒水的味道,酸酸的、甜甜的,裡面還夾雜著一股酒香味。給他的感覺不像是酒,更像是飲料。
眾人繼續,一路‘詠春’詩詞吟完,又開始吟‘詠夏’的詩句。
楊延嗣腦海裡,宋朝以前的詩句,就那麼幾首,從一起始,就已經被人家吟唱了,輪到他的時候,只能悶頭喝酒。
這邊廂房內吵鬧的厲害,自然影響到了隔壁房間。
隔壁房間內坐著幾位太學子和一位太學博士,眾人手握著畫筆,蹲坐在廂房門口,都在研究上面的素描畫做。
對於很多人來說,繪畫需要一個安靜的環境,不然畫出來的畫作很容易失去韻味。
聽到隔壁吵鬧,太學畫學博士皺著眉頭,招來了伺候在門外的侍女。
“你,去隔壁提醒一下他們,莫要吵鬧,打擾到別人。”
侍女淺淺下拜,輕聲道:“這位官人,隔壁都是一些有身份的人,奴婢去了也未必頂用,要不還是您過去勸勸吧?”
“有身份的人?”太學畫學博士煩躁道:“有身份的人怎麼了?即便是陛下,也不會輕易打擾他們求學上進。”
太學畫學博士的話不錯,趙光義為了取得一個好名聲,特別鼓勵勤奮好學的人。不僅如此,趙光義自己還身體力行,每日處理完了繁忙的朝政以後,都會握著書卷研讀。
也因此,博得了一個‘手不釋卷’的好名聲。
侍女惶恐,“官人,隔壁的客官們身份高貴,奴婢們只是作小買賣的,真的得罪不起。”
“都是些什麼人?”太學畫學博士皺眉問道。
侍女回答,“有當朝清裕公主、曹家嫡女曹琳小姐、開封府判官呂端、薛府的長公子……楊府的楊七公子……”
“等等!”太學畫學博士阻止了侍女繼續說下去,他略有急切的問道:“你說的楊府的楊七公子,可是天波楊府的楊延嗣?”
侍女下拜道:“正是天波楊府的楊延嗣公子。”
太學畫學博士瞪大眼珠,扔下手裡畫筆,“你們都隨我一起回太學。”
一眾學子們某些摸不著頭腦,不明白博士為何一驚一乍的。
“先生,弟子們還在臨摹門上的畫作,這可是您今日佈置的課業。”
太學畫學博士吹鬍子瞪眼,“還臨摹什麼畫作?這些畫作的原主都快被別的學院拉走了。”
太學畫學博士頓了頓腳,指著太學方向喝罵。
“一群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若是真放跑了楊延嗣。老子也不教太學了,跟他一起去混嶽麓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