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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知縣要講話,這些百姓嚇得都不敢作聲。 潘小安對著百姓一抱拳。 本縣今日審案,必定秉公執法,對的起頭上的明鏡高懸四字。 我也想請你們進入縣衙內觀看。但你們來的人如此多,縣衙又太過窄小。 一旦發生踩踏事件,後果不堪設想。 “大人,你這一番話。老漢活了幾十年也沒有聽過。 若不是老漢的兒子也吃了官司,我是萬萬不敢給大人增添麻煩。” 潘小安扶起老漢,“老丈切莫這般言語。為官為民皆為一體,豈能說麻煩?” 而今鳳凰碼頭已經少有貨船,那邊場地寬闊。 本縣決定去碼頭審案。眾位鄉親父老,若是願意一看,請有序的隨我前去。 潘小安拉著那老漢的手,走在前面。後面的人都自覺排隊跟隨。 衙役們則抬桌的抬桌,扛凳的扛凳。還有拿案牘的,文房四寶的,各有所持。 劉師爺笑眯眯的跟隨,“絕,真絕!” 等潘忠把桌椅安置好,圍觀的百姓已經圍成了一圈。 潘小安居中抱拳行禮,“各位鄉親,本縣馬上就要審理案件。 其中或有不合眾位心意之處,還請不要喧譁。過後自來縣衙陳述。” 然後,他一指那些站在高處,樹上的能人, “你們這些人倒也調皮。如此天寒地凍,還站這麼高,要注意安全。 站在上面的時候,要小心腳麻;下來的時候,要小心腳下。” 潘小安走到公案旁,“椅子撤去,鄉親們都站著,我豈能高坐?” 潘忠急忙跑過來,把官椅搬走。 “大人,你不坐,我怎麼敢坐?”劉師爺笑著問。 “你是師爺,書寫記錄容不得差錯。你只管安坐就是。” 潘小安整理袍服,戴正官人帽。 他一拍驚堂木:“升堂” “威武”眾衙役水火棍敲的聲響,在這鳳凰碼頭回蕩。 “姑姑,你看小安叔多威風。” 王小穎和張月如趴在碼頭客棧二樓的窗戶上,把碼頭廣場上的景象看的一清二楚。 張月如心裡也是激動萬分。“我的夫君,你就像北斗星一樣耀眼。” “我兒小安就這樣審案,也不怕被人笑話。”王大娘笑呵呵的說。 “娘,你這乾兒子有主意的很。”王進在旁邊說。 “只是不知道小安如此張揚,會不會惹出麻煩。” “帶人犯許乙!”王利拿著罪狀喊道。 許乙被帶了上來。經過一天的休養,他的身體恢復了很多。 許乙上來就要跪拜。 “堂下之人,且慢跪拜。本縣未審明之前,你還是清白之身。站著回話即可。” “謝大人”許乙感動莫名。 “許乙,本縣問你,你要據實回答。” “小人若敢有半句謊言,必遭天譴。” “許乙,你因何事入獄?“ “回大人,小人是小許莊的菜農。平日裡以種菜賣菜為生。 大約半年前,春月雅居的管事趙大寶要小人給他們送菜。 趙大寶和小人講好,一月一結菜錢。而如今半年已經過去,小人卻分文沒有得到。 小人前去討要,卻被趙捕快給抓進牢中。小人實在是冤枉啊!” “帶趙大寶!” 趙大寶是一個三十多歲,胖乎乎的中年人。一對三角眼,閃著狡猾的光。 “堂下之人可是趙大寶!” “小人正是趙大寶!” “見了本縣為何不跪?”潘小安一拍驚堂木。 “好叫大人知道。小人乃是本縣的秀才,有功名在身,可以見官不跪。” 趙大寶一臉得意,絲毫沒有悔過之心。 “你可認識許乙?” “小人不認識!”趙大寶連看都不看許乙一眼。 “你這黑心賊,怎敢如此抵賴?” 許乙情緒激動,揮拳便向趙大寶打去。 趙大寶不防備,被許乙一拳打中面目。 “哎呦”趙大寶痛呼一聲:“大人,這賊配囚毆打讀書人,還請大人將他嚴懲。” 潘小安這才回過頭,“趙大寶你說什麼?本縣沒有聽清,也沒有看到。” 圍觀的百姓鬨堂大笑。 這趙大寶常在街面上廝混,鳳凰集上的商戶百姓,哪個沒有被他欺凌過。 “我們都沒有看見”眾百姓一起高喊。 趙大寶平日裡跩的像個三五八萬,還以為自己是個場面人,很受大家歡迎。 卻沒想到自己人緣竟然如此差,別人對他竟然如此痛恨。 他心裡也有些害怕。 “帶潘盡” 潘盡和潘忠是叔兄弟。潘忠一直在找這個哥哥,沒想到卻被投進了地牢裡。 “潘盡,你因何事被投入牢中?” “回大人,小人是潘家湖人。在鳳凰集上開了一家潘記肉鋪。 平日裡肉鋪生意興隆,沒成想竟遭到了趙大寶的豔羨。 他非要強行轉讓小人店鋪。小人不從。趙大寶便找來趙捕快,把小人投入牢中。 小人受盡折磨,也咬牙堅持。為得就是有一天能揭露趙大寶的惡行。” 隨著犯人一個個上來,他們都指認趙大寶。 面對這麼多人的指控,趙大寶終於抵抗不住。他面紅耳赤,汗流滿面。 “縣學官可在?” “大人,下官在此。”這是一個老學究。 “學官我來問你,似趙大寶這種欺行霸市,欺男霸女之人,可配當秀才?” 老學究拉著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