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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把我們大宋的子民帶過來,把這個廢物帶回去吧。” 秦貴趕忙照辦。 這些“草谷”膽膽驚驚的看著潘小安,既有畏懼,又有劫後餘生的喜悅。 他們又要下跪給潘小安磕頭,卻被潘小安呵斥了起來。 “上邦大國,以禮為尊。都是大宋子民,膝蓋要硬,脊樑要直,豈可隨意跪拜!” 秦貴聽到這話,心裡一驚。他面有慚色。 雖只一瞬間,但還是被潘小安捕捉到了。 “這個人還不算壞。” 李都尉聽到翻譯這樣說,心裡更是驚訝: “這個人不好對付。” 他對潘小安生起了戒備心。 “宋庭使者,你們跟我們一起走吧,我們護送你去南京。” 李都尉故意示好。 “你只是一個小小的都尉,帶著一群劫掠我子民的隊伍來迎接我。 你們是在向我們耀威揚威嗎?還不速速退下。” 李都尉被潘小安噴了個大紅臉。 想到自己確實名不正言不順,他一揮手就帶著小隊走了。 臨走還恨恨的看了潘小安一眼。 秦貴見李都尉被攆走,他又上前來拱手,“那請貴使跟我們走吧?” “呵呵,你們只是一群劫掠的土匪。聖人有言,君子行正路,小人走夜路。 我們上邦大國,豈能和一群土匪走在一起。速去,速去,休要玷汙了我的眼目。” 秦貴也被潘小安懟走。 潘小安這才騰出時間看這幾個“草谷”。一共七人,五男二女。 “你們是哪裡人?”潘小安問。 “回大人,我們就是邊境上的土著。在自己國境內放牧,並沒有越線。 是他們越境將我們抓來的。” 對於這樣的事情,潘小安也沒有好辦法。 “我給你們寫一個手令,你們回家去吧。” 其中一對夫妻,一對兄弟,接了手令,自己走了。 還剩下三人站在那裡不動。 “你們三人是什麼情況,為什麼不一起離去?” 那個女人盈盈一拜,我們姐妹早已無家可歸,想請大人收留我們。 “姐妹?”潘小安看向她身後那人,灰不溜秋,瘦了吧唧,確實看不出男女。 但這個女人落落大方,說話文雅,很有幾分女人味道。 潘小安沒有立刻答應,又轉臉問那個青年。 “你又是什麼情況?脖子伸那麼直,眼睛瞪這麼大做什麼? 我救你還救錯了?” “大人沒錯。小人也沒錯。大人說膝蓋要硬,脊樑要直,我瞪著眼睛逞威風。” “哈哈,你這腦子記性不錯。你叫什麼名字?” “小人從此以後沒有名字,只願意跟著大人牽馬墜蹬。” “呵呵,你們這是賴上我了。你們姐妹又叫什麼名字?” 那女人搖搖頭,“大人我們姐妹也沒有姓名,求大人給我們賜個名字吧?” 女人身後那少女,一雙眼睛烏黑,她也眼巴巴看著潘小安。 “也罷,我正好缺少人手,就跟著我吧。” “大人,這於禮不合。” 範歸又開始出來講禮。 潘小安有心再懟他幾句,但身處國外,一言一行都代表著大宋。 不能讓外人看出內部有矛盾,有分歧來。 “範大人,這些都是咱們的同胞,你就容我任性一次如何?” 範歸沒想到潘小安會說軟話。他頓時感覺有點不好意思。 “這是潘大人的家務事,與使團無關。我先帶使團走。” 範歸也是頭腦靈活,立馬就找出合理的理由。 範歸也懂潘小安的意思,身處遼國,必須保持內部團結。 “你們都有什麼能耐,我總不能養閒人吧?” 那青年立馬打起一套拳來,“小人會些拳腳,可以為大人擋刀。” 潘小安倒是喜歡他這直爽性格。 “你連自己都保護不了,怎麼替我擋刀?” 青年臉上一紅,繼而顯出悲憤。 “是那些遼人不要臉,用絆馬索。要是正面對決,就那幾個遼人,我一人就能對付。” “好,就要你這點勇氣。你跟著我吧,以後你叫安大勇吧。” 青年大喜,“安大勇謝大人收留。” 青年跪地給潘小安磕頭。 “僅此一次,以後見我只需手扶胸口即可。” 那女人也慌忙推銷起自己來。 “我們姐妹什麼都會,洗衣做飯,鋪床疊被…” “你讀過書?可會寫字?” 女人立馬想到紅袖添香,素手研墨,臉也紅了。 “只讀了論語,臨摹過幾張字帖。” “好了,這些已經足夠。你以後就叫安心吧?” “那我呢?”安心身後的女孩問。 “哈哈,我還以為你是啞巴,連話都不會說。” 那女孩見潘小安和善,膽子也大起來。 “我才不是啞巴,我會說話,還會背詩。” “妹妹,不得對大人無禮。”安心怕潘小安著惱。 “嗯嗯,那你背一句我聽聽。” “非無車馬客,心遠境亦靜。”少女朗聲念起來,聲音還蠻好聽。 呵,你倒是聰慧。選黃庭堅的這首《晚春》,倒也符合眼下的這個情景。 “那你說你的名字叫什麼?” 少女眼珠滴溜一轉,“我叫安靜,對不對?” “嗯嗯,那你以後安靜一點。” 潘小安讓安心和王大福同乘一匹馬,陳修武則自動把安靜拉上馬。 他似乎有些喜歡這個女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