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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檜這人,吃硬不吃軟。
你待他越好,他越囂張跋扈。你待他越差,他越唯唯諾諾。
被金國人拉下馬。他立馬嚇破膽。
秦檜穿上白孝,牽馬步行。他身後跟著的衛隊,一個個面上無光。
他們的車隊最長。可惜拉的不是金國的俘虜,而是送來的金銀。
金國百姓,夾道“歡迎”。他們發出“哦呵哦呵”的古怪腔調。
明白人都懂。這是他們狩獵黃羊和野兔時,最喜歡發出的聲音。
這是甕中捉鱉的歡呼聲。這是勝利者向失敗者,發出的歡呼聲。
宋人使團耷拉著腦袋,沒有一點笑模樣。這哪是出使,這是來當受氣包啊。
當然,他們入城之後的待遇也不會高。他們的院子,被安置在羊圈旁。
這是金人對宋人的嘲笑,嘲笑他們是一群羊。
梁山使者施恩,是個機靈人。他最會看眉眼高低。
強大的安國,可以不遵守金國的規矩。金國人敢怒不敢言。
疲軟的宋國,必須遵守金國的規矩。宋人敢怒不敢言。
那梁山呢?
施恩當然不會墜了梁山的聲威。他使出為吏時的中和之道。
施恩命令使團大喊,“金國盟友梁山使團,為大金國皇帝阿骨打奔喪嘍。”
施恩坐在馬上哭哭啼啼。他自己弄了塊白布,先系在脖子上。
禮儀官便趕忙躬身行禮。
他行禮的,不是梁山使團。而是大金國皇帝阿骨打幾個字。
施恩入城之後,擦了一把汗。
“得虧我機智啊。要不然就得下馬步行。這對使團來說,太過屈辱。”
施恩再次深刻感受到,只有國家強大了,才能受人尊重。
接下來進門的是西夏國。
西夏國此時很強硬。他們也是騎馬進的城。後面只帶了少量的禮物。
而像新羅國使者,大理國使者,這些使團,都是下馬披孝,步行入城。
而像韃靼人,北遼人,他們不但要下馬步行,還要在城門口三拜九叩。
這種待遇,也是沒有誰了。只是,任誰也不會想到,他日終結金國的,會是韃靼人。
這世界好似是一個輪迴。很多歷史事件,一而再的重複演出。
金國鴻臚寺官員,很會安排住宿。他們把新羅國安排在安國院子旁邊。
又把西夏國與梁山安排相鄰。更是把北遼與大宋安排在一起。
金國人保藏禍心。唯恐天下不亂。
他們把敵對國安排在一起,希望它們能起紛爭。
這一支新羅國使者,不是韓辰派出的。
自從新羅國戰敗之後,韓辰一直很擔心。唯恐安國人,報復他們。
他一連上了三道請罪摺子,這才換來安陸海的原諒。
這一支新羅國使團,來自漢山府的韓黎。他對安國的恨意,已經到了天靈蓋。
一次戰敗。讓他損失十萬軍民。而安國的高額賠償款,更是壓的他,幾年都喘不過氣。
所以,韓黎要繼續抱緊金國人大腿。以期望,繼續得到金國的扶持。
事實上,金國人也在扶持他。給了他很多盔甲和武器。
讓他在後方,繼續牽制東都府的兵力。使安國不能全力與金國對抗。
兩個使團住在一起。新羅國使團憋著壞,總想找一點事。
潘祥察覺到金國人的意圖。他命手下人,嚴加戒備。
金國鴻臚寺官員來找潘祥,想讓他立馬釋放貴婦們。
但潘祥卻以,阿骨打葬禮未開始為由拒絕。
他說,這些貴婦是安國給金國的祭品。必須等到葬禮那天,才能把祭品獻上。
鴻臚寺官員與潘祥商議,可以用金銀將這些貴人贖回。
潘祥搖頭拒絕。他說人就是人,怎麼能用金銀衡量。除非以人換人。
金國人這才明白過來,這是想要交換人質。
他們提出一人換一人。
潘祥嘿嘿笑起來,“我們宋人命賤,不比你們金人金貴。我們要十個人換一人。”
金國官員不同意。“安國使者,你這話說的不對。你在城門口說安國人尊貴,怎麼到了這裡又命賤了?
再說,我們抓的是宋人,與你們安國有何關係?”
潘祥不急不躁。“我們宋人有句古話,叫做此一時彼一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