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廣平郡王一行人到達汴梁,已是臘月。
徽宗皇帝向他們詢問,海州的情況?
當聽說,海州已經全部被潘小安佔領之後,徽宗皇長嘆一聲。
他很怕潘小安繼續南進。假如潘小安佔領蘇地,與浙地的方臘呼應。
他們前後夾擊朝廷軍,童貫豈不危矣?
徽宗皇帝要找個可靠的人,去向潘小安表達善意,讓他適可而止。
這時候,他想到了龍柔。
自從潘小安叛變,徽宗皇帝就對龍柔格外冷淡。
這個驕傲的公主,失去了父皇的寵愛,誰還把她當回事呢?
龍柔被關在福安宮,不得出入。到此已經三年有餘。
夏日無冰,冬日無炭。四季無新衣,三時無熱飯。
龍柔年紀輕輕,便體會了人情冷暖,世態炎涼。
可她並不後悔。她未曾怨恨過潘小安一分一毫。
丫環海煙,身體羸弱,不耐嚴寒,已經病了幾天。
很多雜活,只能龍柔自己去做。
此刻她正在院裡浣洗衣服。井水冰凍,布衣沉重。
徽宗皇帝在小李延帶領下,來到福安宮。
有太監想要前去稟報,卻被徽宗皇帝阻止。
他想看看那個活潑可愛的女兒,此刻在做什麼?
福安宮的宮門被開啟。
徽宗皇帝見院裡冷冷清清,心裡不喜。
他邁步走進院裡,沒有人迎接。只有一個女人在洗衣服。
小李延跑著過去,“姑娘,快去叫福…哎呦…”
小李延臉色蒼白,嚇得摔倒在地。
“哈哈,你這人倒是有趣。我有那麼嚇人嗎?”
“龍柔…龍柔…我兒…”徽宗皇帝不敢置信。
龍柔聽到有人叫她名字,她轉過頭就看見徽宗皇帝。
她對自己的父親,是有一點怨憤的。可當她看見徽宗鬢角的白髮,這埋怨的話,就再也說不出口。
她從來都是,一個心地善良的女孩。
“父皇”龍柔起身行禮。
徽宗皇帝看見她的舊衫,看見她的糙面,心裡難過的想哭。
他抓起龍柔的手,放在自己的胸前,“我兒,你受苦了。”
龍柔便趴在徽宗皇帝懷裡,哭了起來。
這一刻,沒有皇帝公主。這一刻,只有父親女兒。
龍柔把他請進屋裡,想要給他倒一杯熱茶,茶壺裡卻已經沒有熱水。
徽宗皇帝徹底憤怒。
“李延,你去下旨,把後院總管太監吳之榮,立即處死。
浣衣局,御膳房,內務司總管,統統仗打三十。
是誰給他們的膽子,敢如此苛責朕的女兒?
龍柔並沒有去阻止。她只是心善,可不是爛好人。
這些捧高踩低的勢利眼,原該受到懲罰。
“父皇,你找兒臣可是有事?”
徽宗皇帝不好意思開口。可眼前實在別無他法。
“柔兒,你與那潘小安可還有聯絡?”
龍柔感到好笑,“父皇,兒臣已經三年沒有出宮,哪裡還能與他有聯絡。”
“是父皇失言。潘小安現在了不得啊!”徽宗皇帝嘆息。
他把潘小安的事情,簡略說了一些。
“父皇,你想把我送給他嗎?”
“柔兒,朕,朕豈是和親的皇帝?”
龍柔不喜不悲。她對潘小安也很思念。可若是這樣被許配給他。她反倒不願意。
“好,我替父皇走一趟。去勸說他止兵。”
“真的”徽宗皇帝高興。“你有什麼要求?”
龍柔搖搖頭,“父皇幫我請個太醫吧?我的侍女海煙病了。”
小李延急忙跑出去尋找太醫。
“柔兒,你去景富宮住吧。那邊條件更好一些。”
“不必了,等海煙病好,我們就上路。”
徽宗皇帝走後,福安宮立刻熱鬧起來。
珠寶玉器送來了,當季刺繡送來了,時鮮瓜果送來了,煤炭銅爐送來了,連太監僕人也送來了…
而這一切,讓龍柔感到的不是喜悅,而是害怕。
人心真惡!
臘月初八,龍柔沒有喝八寶粥,她踏上了東去的征程。
她只帶了侍女海煙。兩個女人,一輛馬車。
海州府衙前街的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