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潘小安對著這些犧牲計程車兵,深深鞠躬。
“把他們的姓名做好記錄,將他們的骨灰運回去吧。”
打仗當然會有犧牲。一將功成萬骨枯,可從來不是一句玩笑話。
只是啊,那些成就了威名,立下赫赫戰功的將軍,他們會記得死去計程車兵嗎?
只是啊,當後人說起哪個戰役精彩,誰指揮得力時,又有誰會想起死去計程車兵?
以少勝多,伏屍百萬,流血漂櫓…,這每一個詞背後,都是無數條鮮活生命的隕落。
很多時候,潘小安不願去誇耀帝王的功績,不願去追捧古之名將。
那些帝王也好,名將也好,對於犧牲計程車兵,並沒有實質意義。
除非,除非他們會在得到封賞之後,能夠給予死去計程車兵,應得的回報。
金州府從立府之初,對於犧牲計程車兵,就有良好的撫卹政策。
潘小安要讓每一個為金州府奮戰的人,都得到應得的報酬。
即便如此,犧牲計程車兵,對於金州府的某個家庭來說,也是難以承受之痛。
“小安哥,戰爭總是要有犧牲的。便是咱們謀劃的再好,也無法避免傷亡。”
“前川,道理是這樣。可為將者,還是應該顧忌士兵們的性命。”
莫前川其實不贊同。他覺得,能夠打贏仗就好,人還不多的是嗎?
這次完顏土門與潘小安作戰,沒有帶上秦敏文。
是因為,完顏土門覺得,在寬闊處作戰,帶上宋人俘虜,有礙騎兵的行進速度。
秦敏文被派到蓋州東,阻擊範程軍。
與秦敏文一起的是金國的萬夫長熙豐。熙豐愛喝酒,尤其愛喝烈酒。
熙豐無酒不歡,便是軍隊行軍時,他也會隨軍帶著酒罈。
等到安營紮寨,士兵吃飯時,熙豐會一邊飲酒,一邊讓士兵搏鬥助興。
這次,他與秦敏文一起行軍。搏鬥助興計程車兵,當然要找宋人。
秦敏文作為千夫長,自然要聽熙豐的指揮。
他指派了兩個宋人。這兩個宋人一個叫於立,一個叫司南。
熙豐看著這兩個大圓頭宋人,高興的哈哈大笑。
“有趣,真有趣。你們兩個給我狠狠打。誰要是能把另一個人的圓頭,砸成扁頭,我就讓他當百夫長。”
司南一雙眼睛滴溜轉。他早就想找個機會一飛沖天。
現在機來了,他怎麼會錯過。
還沒等於立反應過來,司南就一拳打在他的嘴上。
於立被打掉兩顆門牙,說話漏風:“好你個司南,咱們也算是老夥計,你竟搞偷襲。”
於立奮起直追,一拳一腳打向司南。
司南為人狡詐,但卻沒有什麼本事。三拳兩腳,就被於立打倒在地。
於立騎在司南身上,“服不服,服不服?”
熙豐看的哈哈大笑,他一邊喝酒,一邊喊道:“打,給我狠狠的打。將他的圓頭給我打扁。”
於立無奈,只能一拳拳打向司南…
這樣的一幕,每天都在上映。宋人俘虜早已見怪不怪。
亂世人如腐草,能夠僥倖活得性命,誰還管你用什麼手段呢?
於立當了百夫長,司南的頭扁了一塊,早已死掉。
於立被秦敏文派去,尋找範程的下落。
此時的範程,已經進入蓋州地界。他們來到臥龍泉。
“府尹,再往西走二百里,就能到蓋州城下。
西南一線皆是平原,咱們的軍隊容易遇上敵人的騎兵。
東北一線山屯眾多,只是道路南行。”
範程的手下,範德彙報。
“範德,你去傳令,咱們走西南一線。”
範程有他的考慮。他必須分擔敵軍的兵力,保護潘小安部的行軍安全。
他們出了臥龍泉,就遇見了於立的百人隊。
“你們也是宋人,為何要替女真人賣命?”
“我們只是漢人,不是宋人。我們祖祖輩輩生活在這裡,你說我們該為誰賣命?”
於立口舌毒辣,很會講道理。
“既然承認自己是漢人。那我們有一樣的血脈。咱們更應該聯合起來…”
範程想勸降,這些宋人俘虜。
“休要胡言亂語。阿骨打陛下雄才偉略,豈是你們宋人皇帝可以比的?
更別說,你們金州府這種三不像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