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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川,我想他們是不會同意的。”
莫前川點點頭,“是啊,這六人雞賊的很。只有和你對決,他們獲得的益處,才能最大。”
那六人下了明辨臺,返回他們的據點。
這據點名叫“無耳止”,取其“耳止為恥,我無有也。”
只單從這個牌匾,便能看出這六人是什麼貨色。
“楊大哥,咱們算是把潘小安得罪死了。此後東昌府不會再有咱們立足之地。”
楊大碟年輕,他有些害怕的說。
“小楊啊,你還是太年輕。東昌府不以言罪人。
這話可是刻在石頭上,立在衙門口。潘小安若是敢失言,天下人都會笑他言而無信。
若是沒有這個石刻在,你以為我們真的敢惹他嗎?”
“楊大哥說道對。潘小安這叫作繭自縛。”
胡老言把摺扇合上,又開啟。他說話向來陰損。
“明日咱們能戰勝他嗎?”沈公羽問道。
“老沈不必在意。那潘小安是小農民出身,藉著祥瑞來諂媚,得了皇帝歡心。
皇帝賞他做白虎郎。這白虎郎真是好名頭嗎?
想要白虎,那青花樓上,還少了?”
胡老言又損又壞。
他的話,讓其他五人,都猥瑣的笑起來。
“咱們現在最擔心的只有一條。明日,那潘小安是否敢來應戰?
他是東昌府的長官,又手握重兵。便是他不敢來應戰,咱們也拿他毫無辦法。”
冷鋒這是開口說道:“這個好辦,我有一記,必然使潘小安不敢逃脫比賽。”
夜晚,青花樓。
樓上熙攘,人流如織。花隨流水,柳沐春風。
是夢,是幻?香氣四溢。
“姐姐們,你們在聊什麼?莫不是金州府又出了新劇本?”
從古至今,娛樂先行。
金州府演出的江湖豪俠傳,早已傳遍了東昌府。
很多勾欄瓦舍,都在挑選戲子,開始編排這種戲曲。
有照貓畫虎的,偷記了唱詞,回來自己演唱。
有別出心裁的,自己編寫劇本,自己演。
這時的題材,還多以忠孝禮義廉恥為主。
善惡分明,打鬥精彩。
但此後,隨著這種舞臺劇流傳深廣,起歪心眼,弄花樣的人就多了起來。
“此時,金州府正是農忙時節。沒有人有時間來看戲。
而聽說演戲的那兩位,都下地去幹農活了。”一個臉色紅潤,嘴上有顆痦子的女人說道。
“哎呦喂,小桃紅姐姐,這金州府是個啥鬼地方?
咱們女人家家,怎麼可以拋頭露面,去地裡幹農活?”
小桃紅冷笑:“誰說不是!那些個泥腿子又髒又臭。
哪像咱們女人,清凌凌都是水做的。”
“讓我抱抱,我的小水袋。”胡老言,滿臉猥瑣。
“胡爺,你咋個來了?禮物沒有給我帶上,還想佔我便宜?”
胡老言嘿嘿一笑,“我既然來了,還能少得了你的好處?”
其他幾人想要離開,給胡老言與小桃紅騰地方。
“你們幾個暫且不要走。我有話讓你們去傳。
“胡員外,你可不能白使喚人。”
“小梨香,我哪次少給你銀子了?”胡老言臉一耷拉。
小梨香趕忙賠著笑臉,“胡員外莫要多心。小梨香只是給你開個玩笑。”
胡老言一拍手,叫來小廝跟班:“我還能缺你們這三瓜倆棗。”
小梨香得了銀子:“胡員外,你說讓我們傳什麼話?”
“你們回去就說,明日午時,小安大人要在明辨臺與我們比賽詩詞。”
幾個女人看著胡老言,“你這山羊鬍,莫不是胡說八道?
若敢用謊言欺騙我們。看我們盤不盤你?”
一夜之間,潘小安要與東昌府文人在明辨臺,比試詩詞的事情,就傳遍了東昌府各個角落。
有那好事者,早早就等到明辨臺,先佔上一個好位置。
他們就類似於千年後的排隊代買,演唱會的票販子。
他們才不管你是潘小安,還是潘大安?
他們只想讓自己的位置,能賣上一個好價錢。
夜晚,莫前川來到潘小安跟前好幾回。每次,他都張張嘴,話到嘴邊又轉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