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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瑜漠然看著地上的慧安，沉默不語。
吉月惋惜道：“早知道她這麼容易撐死，該少讓她吃一個包子的，這樣，好歹把這句話說完再死啊。”
趙瑜漠然冷笑，“她不是撐死的。”
吉月大睜眼，“不是撐死的？公主，她剛剛吃了那麼多包子，而且，前一瞬還在說話呢。”
吉月滿腦袋的問號，饒是她服侍趙瑜這麼久，也實在理解不了她家公主這句話的意思。
瞪著一雙大眼睛，吉月看著趙瑜，等她下一句話。
趙瑜嘴角揚起冰冷的笑，“她是毒發身亡。”
“中毒？”吉月一臉匪夷所思，“不該啊，奴婢和紫蘇親自把她押到密室的，進密室之前，早就搜身了，她身上什麼也沒有，再說，就算是中毒，既然早就決定要中毒了，怎麼不死在密室裡，還要和公主招人呢！”
趙瑜挑了挑眉，“不是她想死，是有人不想讓她活，這包子，有毒。”
吉月登時嚇得臉色慘白，“包子有毒？”
御書房裡不乏銀質東西，吉月頓時拿了一個銀質酒杯戳到包子裡，不消一瞬，酒杯就便黑了。
吉月一張臉鐵青，“在公主面前殺人！”
每一個字，吉月都咬的咬牙切齒。
不過，恨恨說完，她又愣住了，狐疑看向趙瑜，“公主早就知道？”
趙瑜搖頭，“原本是不知道的，不過，剛剛見你端過來的是包子，而且是一籠屜的包子，就猜到了。”
吉月皺著眉頭，片刻，恍然。
宮裡的貴人們，都不打愛吃包子，御膳房做飯食，除了趙瑜這裡的是特供，其餘的，都是隻做大眾飯菜，像包子這種東西，除非有人特別吩咐，一般是不另外做的。
有人想吃，就自己的小廚房做，或者額外給御膳房銀子，讓廚子幫忙做、。
剛剛她讓人去御膳房端吃食，卻是在這種不是飯點兒的時候，端來一盤包子。
而慧安，喝羊湯的時候，還有些猶豫，喝的小心翼翼，吃包子的時候，卻大快朵頤。
很明顯，她是知道這包子的含義的。
她怕羊湯有毒，又不敢不吃，所以吃的小心翼翼，儘管她竭力遮掩，可也瞧得出來。
結果，她小心的東西沒毒死她，讓她放心的包子，倒是毒死她了。
“想明白了？”趙瑜問吉月。
吉月點頭，“太可惡了！居然在公主眼皮子底下動手腳，可公主既是知道有人使壞，為何不攔住，慧安連話都沒說完呢！”
趙瑜捏著拳頭，“她說的，已經夠多了，剩下的，不用她說了。”
說罷，趙瑜轉頭對王幼儀道：“吉月都明白了，你應該早就明白了吧。”
吉月……
王幼儀尷尬的看了吉月一眼，然後面不紅心不跳的應了，“是。”轉頭離開。
吉月……
趙瑜哼了一聲，“宮裡這個人，你給我查出來，盯緊了，不過，不要打草驚蛇，我還要用他，至於她……”
趙瑜目光瞥過慧安，帶著厭惡至極，“把她招認的那些告訴陶予，然後讓陶予把人送到靜慈庵，記著，告訴陶予，讓常德公主親自來迎慧安的屍體，否則，就不把慧安還給靜慈庵。”
吉月點頭應了，然後又帶著狐疑看趙瑜，“可，常德公主萬一不來怎麼辦？”
方才慧安的話裡，她也聽了個明白，在靜慈庵，說了算的是常德公主，慧安他們也是聽常德公主的命令列事。
說白了，慧安就是個跑腿的。
趙瑜篤定道：“你放心，常德必定要來接的。”
吉月還是不大明白常德公主為何一定會來接，但是公主說的篤定，她自然不會有異議，“是。”
應了一聲吉月轉頭離開，不過一會兒，拿了個大麻袋來，將慧安的屍體裝了進去，點了一頂軟轎，抬出去。
依舊是幾天前的那輛馬車，吉月帶著大麻袋離宮，直奔陶予處、。
將趙瑜的話轉達了，陶予撩了麻袋一眼，臉色惡寒。
趙瑜心頭的想法雖然沒有告訴陶予，可吉月轉達的那一句甘南國，卻是讓陶予心裡想了個七七八八。
甘南國……
他想過幾百種京都人口失蹤的緣故，卻唯獨沒有想過這一種。
真是……
只是他想不明白，常德公主貴為太后的女兒，為何要和甘南國勾結，做出這種事情來。
這對她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