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次日。 已經是1915年的12月29日。 距離袁世凱宣佈稱帝后的第一個也是最後一個元旦只剩3天。 平安夜,聖誕節,法租界慶典已過,又一個節日即將到來。 而在這三天內,滬上註定腥風血雨。 所有人起來後,李勇軍也趕了過來。 大家吃茶之際,阿貝爾坐陳驍的車離開了會兒,但很快就回來了並給韓開甲遞上一份檔案袋。 韓開甲拆開看了幾眼,冷笑起來。 心想楊玉山居然是在沙遜餐廳打來的電話,馮敬亭打的手好算盤,知道我最近不便去英租界,於是將楊玉山藏在那邊。 但有了這份通話記錄,你就得親自將他送到我的手上。 另外今天凌晨三點,從路德教堂打出的電話,是去馮敬亭家的。 這說明謝斌已將訊息傳遞了過去。。。我等會要做一,那就得做二,不然反而不像。 再說收拾了他,說不定還能出什麼重要人物資訊。 想到這裡,韓開甲就對陳驍李勇軍道:“你們既跟了我,是不是我要你們做什麼就做什麼?” 李勇軍和陳驍懵逼的互相看看,忙稱是。 “拿下。”韓開甲指著謝斌。 謝斌大驚失色,李勇軍立刻摁住他,陳驍有些猶豫最終也出了手。 謝斌被兩人摁住,臉都白了,說:“瑞克先生,我對你是忠心的啊,我沒做什麼啊。” 韓開甲舉起手裡的材料:“告訴你個常識,電話都要透過交換機中轉。所以法租界電話局有詳細通話清單,裡面還包含打電話以及接電話的人具體的身份,住宅等資訊。” 聽到這句話,謝斌整個人都軟了。 陳驍不由問:“老闆,他做了什麼?” “今早三點,他從這裡打電話給馮敬亭。” 什麼?陳驍怒問:“三兒,你打電話給那邊說了什麼?” 不料謝斌忽跳起來:“我沒打,不是我打的。” “那是誰打的?”韓開甲似笑非笑問:“勇軍不在。樓下就睡了你們兩個,你意思是陳驍打的?” 謝斌如抓住救命稻草:“對,韓先生,一定是他打的,一定是他,他是你司機知道你好多事,我能曉得什麼?” 陳驍聞言頓時愣住,不敢置信的看著自己的發小。 韓開甲示意李勇軍放開謝斌,謝斌立馬揪住陳驍的衣領:“說,你為什麼要對不起韓先生。” “我沒有。”陳驍都亂了,辯解的彷彿很無力。 韓開甲嘆道:“人心啊。險惡。” 啪——韓開甲將通話單丟桌面,語氣篤定的道:“昨晚我在走廊裡和馮小姐說話時,有人在牆角偷聽。” 說到這裡,韓開甲拿起茶杯,想喝口茶再往下講。 不想小寡婦忽然叫了起來:“我沒有偷聽!” 全場??? “阿拉洗好衣服正想出去,聽到你和馮小姐正說話,我就等了一會兒!阿拉真的沒有故意偷聽!”周媛媛滿臉緋紅的辯解道。 抓到內奸,氣氛本該很緊張。 但被她這麼一攪合,好多人嘴角都不由翹起。 韓開甲捂臉,有氣無力:“我踏馬沒說你。” “啊?”小寡婦眨眼。 韓開甲指著謝斌:“昨天下雨,我和馮小姐說完話聽到腳步聲,於是走到牆角,發現了牆上有溼痕。而陳驍就沒出去過。” “我。。。” “柳木林派你來的,你應該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二叔,你和勇軍將他抓後面去。”韓開甲一揮手。 李勇軍和韓德旺立刻將徹底癱軟的謝斌抓走。 韓開甲拍拍陳驍的肩膀:“冤枉你的人比你還知道你冤枉!但我是信你的。” “老闆。我。。。”陳驍苦澀彎腰。 “他已經不把你當兄弟了,無情無義之徒沒什麼好留戀的。”韓開甲說完由他自己去琢磨,回頭瞪著周媛媛:“亂插嘴幹什麼,心虛啊?” “阿拉沒有,阿拉沒有。”周媛媛羞恥的要瘋,拼命跺腳。 馮勝男陰陽怪氣:“別裝了,昨天他都進你房間了。” “他進去就出去了呀。”周媛媛急忙解釋。 馮勝男說:“那麼快?” “不是的。”周媛媛哪裡玩的過馮勝男,忙解釋:“當時我聽你們聊完,就開門出來。他應該是怕那個內奸發現,才把我堵回去的。” “他居然堵你呀。” “是呀。” “那他關門後,摸了你幾下?” “好幾下呢。。。啊,沒有,沒有!啊,我不活了。”周媛媛捂著臉跑掉。 馮勝男庫庫庫的笑,忽然瞪著韓開甲犀利輸出:“踹寡婦門的敗類!” 我尼瑪!韓開甲掉頭就走,跑後面扒拉開李勇軍和二叔,將謝斌的嘴巴子扇的連天響。 謝斌很快交代,自己確實是奉柳木林的命令潛來,打聽這邊的訊息的。 他不僅僅凌晨打了電話,昨天從碼頭離開後,還告知了馮敬亭那邊,陳其美等人已走的訊息。 以及他之前還做了什麼什麼。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