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匯中飯店的那位服務生從下午三點起,就有些坐立不安。 因為洋派的瑞克先生說好回來找他,卻一直沒回來。 這倒不是這位大名叫謝斌的小子辦事多靠譜,是因為瑞克先生大方啊。 大堂經理見這廝魂不守舍,就將他罰去門外幫忙接待來賓。 只穿件小馬甲的謝斌給冷風凍得都想連夜去寧波,刨了經理家的祖墳他才解恨。 漸漸的。 招待晚會的賓客基本已到,門口人流稀疏。 一無聊,人就會覺得更冷。 就在謝斌縮著脖子跺著腳哆嗦時,又有兩輛車開來。 知道今天來人都很尊貴,謝斌不敢怠慢忙屁顛顛上前,走不三步他就發現,居然是瑞克先生的車。 謝斌大喜正要湊上前幫金主開門,車內卻已走下兩個高鼻深目的洋人。 “哈嘍。”謝斌懵逼著趕緊用洋涇浜的英文問候。 兩個洋人並不理他,轉身將後車的門開啟。 謝斌看清車內出來的人,不由倒吸一口涼氣。 我滴個乖乖,瑞克先生混的老好! 洋人居然幫他開門! 大堂經理也嗖嗖跑來:“哎呀,瑞克先生,這位是?” “這位就是法租界總董白德安先生。”韓開甲道。 謝斌更驚,乖乖!瑞克先生竟能和法租界總董坐一輛車! 大堂經理瞪了他一眼:“還不趕緊去通報!” “是是是。”謝斌反應過來,急忙往飯店裡竄。 韓開甲則和白德安說:“我真期待接下來的時刻啊。” 白德安哈哈大笑:“我也很期待。” 因為路上韓開甲和他商議的“玩法”很有趣。。。 飯店裡的人得到訊息。 楊玉山,馮敬亭趕緊出來迎總董大駕。 他們後面則是其他中外人士。 包括公董局的那位大鬍子董事赫爾曼也在其中。 看著那些人,韓開甲和白德安交換了個“預備”的眼神,便並肩站在一起。 這時楊玉山三步並兩步夾著褲襠竄來,伸出雙手連聲道:“我代表鄙國大總統袁世凱先生,對總董先生表示熱烈的歡迎。。。呃。。。” 看到站在白德安身邊,西裝革履的韓開甲那張熟悉的臉,楊玉山忍不住發出聲怪音! “你認識他?”白德安見狀“茫然”問。 韓開甲滿臉疑惑:“不認識。” 楊玉山聽韓開甲和白德安用法文交流,再看韓開甲此刻的風流氣質,不禁更震驚。 世上居然有長得這麼像的銀! 簡直太不可思議了! 不是楊玉山煞筆,實在是韓開甲的操作太離譜。 這貨不僅僅公然跑他面前,還拉法租界總董一起策劃劇本忽悠他。 楊玉山就算再聰明,他也不敢往這方面想啊。 而這廝到底是場面人。 上面那段話說來話長,在他反應裡其實只一瞬間。 楊玉山就很好的掩飾了心情,熱情邀請白德安進去,他說的是中文,跟他身邊一個師爺模樣的人正要翻譯。韓開甲已搶先替他翻譯起來。 楊玉山見狀懂了,原來他是白德安的翻譯官啊,這法語真好! 等白德安舉步,赫爾曼來招呼白德安。 楊玉山便藉機和落後半步的韓開甲套近乎說:“兄弟一表人才,難怪為白總董看重,你我日後多親近親近才是。” 韓開甲彬彬有禮,一句法文低語:“好的煞筆。” “啊?” “不好意思,我說好的。”韓開甲卷著舌頭說國語,楊玉山驚喜:“聽你口音也是北方人?兄弟怎麼稱呼。” “我叫瑞克.波拿巴。我是法國人。”韓開甲一本正經胡謅:“我的中國話是隨祖父學的。” “令祖是?”楊玉山刨根問底。 韓開甲卻沉默了,彷彿不肯說。 楊玉山立刻識趣的打住話頭,給韓開甲介紹身邊的馮敬亭。 在十里洋場的地下世界呼風喚雨的馮敬亭,在這裡不過是個點頭哈腰的老學究而已。 韓開甲客客氣氣一句久仰罷了。 他在後面端著時,前面的赫爾曼也在向白德安打聽他。 白德安按著劇本直言相告,瑞克是他一位老朋友介紹的年輕俊才,巧的是,瑞克的祖上還做過他司機威特祖上的上司。 赫爾曼一聽蒙了,中國人做過法國軍人世家子弟的上司? 見他不解,白德安強調:“我開始也很意外,但這是事實。” “總董先生,我很好奇。”赫爾曼實打實說。 白德安便告訴他,瑞克的祖先是拿破崙的幕僚,為法蘭西第一帝國的波拿巴皇帝陛下掌管鐵血內衛。 赫爾曼大驚失色:“真的假的?”我上學沒學過啊。 “有些事沒有公之於眾而已。要不然拿破崙陛下的那句,中國是頭睡獅的名言是怎麼來的?”白德安挺有理的反問。 時年,這句話已開始廣為流傳。 其實只是中國人編的,只為促發民族振興,但漸漸的洋人們也信了。 比如赫爾曼,頓時就煞筆了。。。是啊,中法隔著這麼遠,拿破崙皇帝好好的扯中國幹什麼,除非他身邊有個中國人。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