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韓開甲安撫周媛媛時,司機聽從韓開甲的交代,將車緩緩掉頭,然後才追上去。 這個細節很重要。 黃包車上的陸大有隻是社會底層青皮,他的認知中,能坐汽車的非富即貴。 比如上海灘的江湖大亨馮敬亭,寧波會所的老闆黃楚九。 就連蘇北的顧家全都不配! 這種人絕不可能和周媛媛那個小寡婦搭上邊。 於是他路上幾番回頭,明明都看到汽車了,還沒當回事。 接著他就踏踏實實的將六歲的雙兒抱腿上,笑眯眯著繼續哄她,說帶她去找媽媽吃大餐。 六歲的小女孩半天沒看到媽媽,又認得門口鄰居陸叔叔,她就信了。 不僅僅信了,小吃貨還滿眼放光的問陸大有,要去哪裡吃,吃什麼菜。 陸大有滿嘴胡編亂造。 拉車的青皮只在心中冷笑,吃尼瑪的吃,等會把你賣了,我和大有哥吃香的喝辣的去,然後還去睡尼瑪! 想的興奮,他腳下跑的更起勁了。 後車上的韓開甲瞅著他們的去向詫異說:“怪了,他們好像要去公共租界?” 他本以為陸大有這種貨色既想追周媛媛,無非玩幫人尋女的套路,引周媛媛感激涕零以身相許。 如果這樣的話,陸大有就不該跑遠。 因為他得兩頭兼顧,既拿捏著周媛媛,還得在雙兒面前演好戲。 韓開甲哪怕前世當過僱傭軍,畢竟也是種高階人士。 他終究不能想象,在舊上海泥潭裡打滾的爛人們的毫無下限。 周媛媛憋了會兒,終於忍不住了,拉住他胳膊央求道:“別跟著了,你追上去幫我把女兒要回來好不好?” 韓開甲不瞭解,她卻知道那個陸大有多噁心。 那個噁心的東西,除了每次看她的眼神,都恨不得將她生吞活剝。 還時常沒話找話,說的還都是些下流話。 他甚至好幾次想半夜撬門進屋! 惹不起躲得起。 如果不是錢不夠,周媛媛早搬走了。 她一刻都不想這種噁心東西碰自己女兒。 但韓開甲搖頭:“先不急,再看看。” “你到底要看什麼呀。” 見他還一副老神在在的樣子,周媛媛終於破防,漲紅臉喊起來。 韓開甲和司機都嚇一跳。 “停車!”周媛媛憤怒的道,韓開甲試圖拉她,周媛媛甩手亂舞尖叫:“別碰我!” 司機不知該怎麼辦時,韓開甲勃然大怒,劈手將周媛媛揪來摁住,喝道:“反了你了!你知道個鳥。” 他將自己之前分析的理由一說。 周媛媛這才知道他不是在裝腔作勢,司機聽後插嘴:“先生,指不定那個傢伙要把孩子拐公共租界賣掉。” “啊?”周媛媛又要叫,韓開甲厲聲道:“你再不消停我就徹底不管你們母女!” 周媛媛頓時給嚇住。 韓開甲隨即問司機:“你為什麼這麼說?有過類似的事情?” 司機點頭:“我聽店裡的招待謝三說過一嘴,他說這年頭有些青皮,會將些小女孩拐其他租界,賣給窯子。甚至有些洋人也收小女孩,價格還不少。” 洋人收小女孩? 聽到這句話,韓開甲忽然被觸動。 他不由想起克瑞斯失蹤的姐姐,以及導致克瑞斯中毒的沙遜餐廳。 在韓開甲看來,系統是自己的底氣,和阿貝爾的關係則是他混跡當世的起點,務必重視。 白德安會在下午三點去路德教堂。 要是我能在這個陸大有身上挖出些東西,那麼我就會獲得白德安真正的支援。。。。而接下來,白德安會在晚上參加楊玉山的招待晚宴。。。 事情竟湊在了一起,真是天意! 我要抓住這個機會! 韓開甲立刻問司機:“那麼法租界是誰在做這種爛事?放心,我不會把你說出去的。” 司機苦笑道:“先生,您抬舉我了,我真的只是聽謝三說的,要是您真要知道,回頭我帶他見您。” “行,不必你出面,到時候你悄悄告訴我一聲,誰是謝三就行。” 韓開甲的話讓司機大為感激,因為這樣他就給摘出去了。 再看前面。 黃包車已經拐彎,準備往橫跨蘇州河的白渡橋上坡。 橋面雖然有法軍和對面的英軍崗哨,但形同虛設。 想到自己畢竟一個人,還帶個累贅。 要是讓陸大有等人跑公共租界,多少是個麻煩。 韓開甲決定行動,他頓時暴喝一聲:“給我加速卡在法軍前面。” 司機不禁猶豫,那可是法軍啊,但想到韓開甲和洋人的關係,便一咬牙硬著頭皮推動油門杆衝上去。 嗚——推背力將梨花帶雨的周媛媛堵的心悶。 韓開甲卻沒空欣賞西施捧心。 幾秒鐘後,汽車即將衝過陸大有身邊。 陸大有詫異回頭之際,韓開甲劈手將周媛媛的腦袋按自己腿上,他則面帶邪笑。 陸大有看的清清楚楚,也懂這花頭,忍不住想,我曹,人家有錢人真會玩,車上就叼起來了! 而周媛媛只來得及驚呼了聲,就覺一股溫熱撲面。 她剛要掙扎,韓開甲惡聲惡氣:“別被他看到。” 周媛媛頓時懂了,只能趴著那不動。 但和陌生男人如此接觸,令她羞恥的都在抖。 韓開甲不懂這年頭矜持女性的內心活動,還好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