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服務員瞥了眼下面,回道:“聽說天剛矇矇亮時,樓下有群青皮調戲別人家娘們,結果不知從衝出個高手,三拳兩腳就將他們打死打傷。” 什麼別人家的,是我家小寡婦! 韓開甲回憶周媛媛貼在牆根捂著胸口,眼神驚惶如小白兔的模樣,還挺想狠狠摧殘的。 但口中驚訝說:“一個人打那麼多人?” 服務員雙目放光回道:“可不是嘛。” “你親眼見到的?”韓開甲繼續套話,還故意露出不信模樣。 服務員正是崇拜英雄的年齡,不禁逗,立刻漲紅臉說:“回先生,我雖然沒有親眼見到,但巡捕問遠處的黃包車伕時,車伕賭咒發誓說的。那些捱打的也是這麼交代的。” 說到這裡,他想起什麼忙又壓低嗓子:“聽說那些人是什麼張鏡湖的人,其實很厲害呢。結果遇到高手,還不是白費。” 韓開甲啞然失笑,卻也因此放寬心。 因為他動手時附近確實沒人,另外服務員的訊息都靈通,看來自己確實沒暴露。 不過我還是不可大意。 嗯,再在這裡留一天,我今夜或者明早就走! 韓開甲心中琢磨著,口中罵罵咧咧:“管他是誰的人,當街挑釁人家女人,被打死都是活該!” “就是。”服務員豎起大拇指附和。 韓開甲去套上西服,順便摸出香菸,彈了根給他,又問:“上面那貨知道我住這兒不?” 服務員從進門起就想邀功,見他終於問了,忙道:“您放心,他們不知道。昨天因為太晚我沒敢打攪您,所以大早就在這裡等著呢。” 韓開甲頷首:“辛苦了,對了飯店有車吧,安排我用一下,需要多少費用?” “兩個大洋一天,先生。” “我用兩天。”韓開甲將新獲得的五塊大洋,往實木餐桌上一丟:“多的是你的,再幫我做件事。” 去年才發行的袁大頭,如今是已是市面上的硬通貨。 看著明晃晃的大洋,在天光中打轉。 服務員生怕它們跑了似的,忙不迭上前摁住,口中道:“有什麼事您只管交代就是,小的一定幫您辦妥。” “幫我瞭解下,要怎樣才能參加今晚樓上舉行的舞會,下午三點,我回來後,你悄悄來找我。” “是。我這就去了解。”服務員點頭哈腰退下,韓開甲埋頭喝咖啡。 等服務員輕手輕腳帶上門,韓開甲看著房門輕輕搖頭,心想這小子雖然伶俐其實油滑,一旦風聲不對就會立刻賣我,此處確實不宜久留。 忽然樓上傳來聲響。 哐當! 韓開甲嚇一跳,閃了閃了。 他溜出房間之際,剛起床的楊玉山又怒不可遏的將另外一個茶杯砸去牆上,喝道:“給老子查,到底是誰幹的!” “是!” 等手下退出。 楊玉山癱去椅上,呆呆看著天花板。 李忠竟然死了,和陸鵬飛以及另外一個青皮,都飄到了吳淞口的江面上。 虧得英國水軍發現,莫里耶及時通知。 不然自己還在等他呢! “可是不應該啊。” 楊玉山喃喃自語,因為他們昨天去見的人是韓開甲。 李忠是了得的好手,陸鵬飛是漕幫人物。 有心算無心的情況下,韓開甲那個小癟三絕無生路。 既然這樣,他們怎麼會落這種下場呢。 莫非還有人暗中盯著他們? 然後趁他們殺了韓開甲後,又把他們弄死? 想到這個可能,楊玉山不禁犯愁。 因為李忠是他的心腹人,知曉他好些事情。 要是李忠死之前,和對方說了什麼。。。對了,昨天晚上張仁奎送信來的,媽的巴子的,事情湊上了,一定是他乾的! 楊玉山頓時蹦起來,猛搖電話機,對那頭交接員吼道:“給我接馮敬亭府上,快!” 江湖上,沒有秘密。 死的何況還是名角。 所以哪怕現在還是早晨,訊息已經傳遍市井。 與此同時。 法租界,張仁奎落腳處。 “楊玉山的司機,還有陸鵬飛昨晚被人殺了?”張仁奎聽到這個訊息也大感意外,皺眉問身邊的趙青山:“你怎麼看?” 趙青山懵逼中:“李忠昨天還聯絡我,摸排韓開甲的情況的,他就這麼死了?” 底層廝殺出來的張仁奎和高高在上的楊玉山有本質區別。 張仁奎想到種可能,沉聲問:“會不會是韓開甲殺了他們?” 趙青山眼睛一亮:“那就要看韓開甲還在不在楊玉山身邊。這個很好查。我這就去。” 張仁奎頷首,剛要再說點什麼,電話炸響,他接起臉色劇變。 “怎麼了?東翁。”趙青主問。 張仁奎砰的聲放下電話,力度之大好險沒把話筒砸爛。 “你不要去了。”張仁奎胸口劇烈起伏著:“不可能是韓開甲。因為片刻前馮敬亭的人在匯中飯店門口,殺了林東救走了韓德旺!然後還踏馬帶話給我,說敢惦記楊爺的人,莫非馮爺是吃素的?”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