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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卻不知道,韓開甲要他學的就是這一套。 貪婪是不可抑止的,當小八嘎從中嚐到甜頭,那麼雪球就會越滾越大。 當然,期房策略的具體操作還需要搭配“貸款”才完美。 這樣後來泡沫爆發時的傷害值才能拉滿。 不過韓開甲不準備上來就丟這麼多,有些東西必須要讓對方慢慢發現才對。那樣,自己才更主動。 再說他等會還有好幾件大事要忙,於是他準備結束交流。 韓開甲端起茶:“中午就不留兩位吃飯了,我被通知擔任這個狗屁緝私處的處長,表面文章還是要做的。” “能問問韓桑準備怎麼做嗎?”渡邊三郎笑問。 韓開甲今天就像個炮筒子,事無不可對人言,說:“我還能怎麼做,幫他塞點人糊弄他幾天唄,難道這個節骨眼上,公然得罪他啊。其實這對我也有好處,怎麼著我也能挑些靠得住的弟兄,給他們混身官皮。” “韓桑有大智慧!”渡邊三郎笑著提醒:“可是韓桑,別忘了這些人雖然有官皮,卻需要你自負開支啊。” “所以啊。”韓開甲苦笑道:“我得精挑細選些靠得住的。別一回頭,替別人養了人。” 渡邊三郎和山口告辭後。 回去的車上,山口問渡邊三郎:“你不是想和他談入股的嘛?” “再看看。”渡邊三郎目光冷靜:“韓瑞克今天的表現雖然很坦誠,但是我總感覺他有些虛張聲勢。。。再說了,和這種狡猾的傢伙,我不能表現的太熱切,只要三井建築隊能參與其中,我隨時可以和他談這些。如果他接下來撐不住,我甚至可以吃下那一百二十畝地。” “搜嘎!”山口頷首。 “我感覺他有些悠閒,也可能是他獲得了法國領事支援的原因。”渡邊三郎分析:“我得給他找點麻煩,攪渾水才能看出他真正的成色。” “那麼你準備怎麼做呢?” “韓瑞克內有法國人,外有張宗昌。但盧永祥的兒子不是受了辱嗎?你說,要是盧小佳那個白痴,得知韓瑞克要倒臺的訊息後,做出點什麼出格的事情來。。。呵呵。” “天成大舞臺的那兩個戲子。”山口目光一閃:“她們和韓瑞克其實沒有實質性關係,但是名義上又和韓瑞克有關,另外閘北也在我們的控制範圍內!” “山口桑找的這個切入點很好!侮辱他的女人,必定能激發他和盧永祥的矛盾。”渡邊三郎大讚。 山口得到誇獎更興奮了,說:“韓瑞克的女人吃虧,他要出頭肯定要拉上張宗昌。但張宗昌是不是真的能為他和盧永祥鬧呢。” “張宗昌不肯,韓瑞克和他就有隔閡!張宗昌肯,盧永祥也不是那麼好對付的!” “不管哪種情況,閘北到時候一定會亂!山口桑就可以為韓瑞克做點事了。我的哥哥也能借機出頭了。”渡邊三郎摸著下巴,玳瑁眼鏡後的眼珠子裡閃著莫名的光,他隨意語氣幽幽的道:“次郎在支那市井裡的地位越高,就越沒法脫離,但他哪怕取代了韓瑞克,也就永遠無法正大光明的回顧渡邊家族了。你說呢,山口桑?” “。。。”山口桑嘆息:“三郎,我是會永遠支援你的。” “大哥只是條困在北海道的守戶之犬,次郎自以為聰明卻沒有真正的人生規劃,唯有我才是父親最佳的繼承人,未來三井商團的掌門。山口桑,你不會後悔今天的選擇的。”渡邊三郎雄心萬丈的分析道。 “哈依!”山口微微欠身。 渡邊三郎得到山口的真正的認可,不由得意的大笑起來。 ======= 這廝心情愉悅時,韓開甲也很開心。 因為白德安和領事的交情果然不菲。 格列茲曼上午“勉為其難”的為白德安在公董局會議上站臺後,居然生病了。 好吧,這也是個拖延時間的辦法。 雖然看起來尬了點。 但同樣可以理解為,領事在對巴黎和印度方面插手上海法租界“內務”表達不滿。 既然如此,多尼米克和安東尼也要對其保持相對的禮貌。 那就等幾天唄。 但這幾天對於白德安和韓開甲來說就夠了。 下午三點。 韓開甲的指揮下,在消防署邊上,那處空置許久的舊法軍軍營前掛起了“緝私處行動隊1隊”的白底黑字的中法雙文招牌。 走路鬆垮的大群青皮湧入其中。 然後這些傢伙亂糟糟的換上公董局內務處送來的舊軍服,和舊巡捕器械。 緝私處的武裝力量就算成立了。 為了慶賀成立。 白德安總董還親自來慰問了下他們,並親切的和也不知道能幹幾天的處長韓瑞克等領導層做了交流。 記者放炮似的拼命拍照,但洗出的照片裡,這些玩意怎麼看都是些歪瓜裂棗。 然後下午這些傢伙就上街,拿著證件跑各路煙館敲了不少竹槓,搞的市面烏煙瘴氣。 據說他們中有人跑十六鋪找煙館麻煩時,因為那家煙館是李勇軍罩的,還被打了一頓。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