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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城後兩家就分了手,丁玉盈和宋默回和郡王府,陸漫一家回長公主府。
他們午時初到了東輝院,柳信頗為吃驚地問,“三奶奶不是說下晌才回嗎?”
老駙馬已經下了馬車,搶先答道,“那陸老婆子死了,我們沒認親就匆匆回來了。呵呵,今兒高興,我掏銀子辦幾桌席,你們都來喝酒。滿請!滿請!”
陸漫趕緊制止道,“祖父,別瞎說。”
今天在陸家的時候,那一家人都在哭,沒哭的也作著呆萌樣。只有老駙馬扯著鬍子嘿嘿笑,氣得陸家兄弟直咬牙也不敢說他。陸漫大著肚子不好拉他,被忍著笑的丁玉盈硬扶走了。
老駙馬又道,“哦,好,我不說了,我一個人偷著樂,行了吧?”說完,就牽著姜悅歡快地回了鶴鳴堂。
長公主也沒想到他們這麼早回來,問道,“不是說下晌才回來嗎?”
老駙馬高興地講了剛才的話,還讓婆子拿五十兩私房子給廚房,辦四桌席面,主子兩桌,下人兩桌。
長公主哭笑不得,說道,“駙馬爺高興,辦就是了。但找個其它的理由,那樣說展唯媳婦會沒面子。”
老駙馬一聽會讓唯唯媳婦沒面子,也就不說剛才那種話了。
陸漫回房歇息了一陣,領著孩子吃了飯,就重新換上一套素服,還在頭上簪了朵白花。
她哪怕再恨老太太,也得做給別人看。
大奶奶已經遣人跟陸漫打了招呼,若陸漫回陸家,叫上她。她和長公主府的嚴家令會代表長公主府去陸家弔唁。
陸漫叫上大奶奶,同嚴家令一起去了陸家。轎子走在半路,陸漫的肚子突然痛了起來,不得不打道回府,讓柳信代表她去。
這當然是陸漫故意的。去了陸家她就必須給老太太的遺體磕頭,她始終覺得這具身子不應該給老太婆磕頭,那老太婆不配。
裝病還要像,她回去就躺在了床上。說去渠江鎮累著了,又聽到這個噩耗,驚了胎,肚子痛。
長公主等人嚇著了,她和大房、二房、三房都趕緊遣人送了補藥補品來。姜玖和姜悅眼淚汪汪地守在門外盡孝,被陸漫打發走了。
晚上姜展唯回來,陸漫當然不會隱瞞他,實話實說。
姜展唯還有些不理解,說道,“你這麼一鬧,起碼要在床上躺幾天,多難受。還不如磕三個頭,那老太婆雖然討嫌,也是你的長輩。”
陸漫笑起來。姜展唯的腦回路跟古人不在一條線上,跟她這個現代靈魂也不在一條線上。他覺得她該磕頭,不是為了孝順,卻是怕她躺在床上難受。
但於現代人來說,磕頭就是太大太大的禮了。而且,原主已經帶著滿腹怨念死了好幾年,為什麼還要她去跪加害者?
想到原主,陸漫收斂了笑容。或許上天真的有眼,那幾個害人精死的都不算安祥。
柳信從陸家回來稟報,陸老太太不是得病死的,而是吃湯圓噎死的。
她昨天鬧著要去渠江鎮參加陸暢的婚禮,陸大老爺不同意,說江邊天氣冷,怕她凍著生病。
老太太不高興,又哭又鬧,使勁折騰著陸大太太和下人。半夜醒了又吵著要吃湯圓,下人無法,只得煮了湯圓來喂她。她邊吃還邊罵人,一個湯圓卡在了喉嚨裡,下不去也出不來,就這麼噎死了……
據說老太太死了眼裡依然瞪得老大,還是陸家兄弟回去給她抹閉上的。
陸漫嘟嘴說道,“我寧可躺在床上不舒服,也不想給她磕頭。”
姜展唯捏了捏她的臉,好脾氣地說道,“好,你不想磕就不磕。不過,這話只能跟我講,孩子們面前都不要說。”
陸老太太的死,在偌大的京城沒有引起什麼聲響。當今皇上即將禪位、儲君即將繼位的訊息一直被朝臣和百姓傳頌著,空前絕後的盛典也在緊鑼緊鼓地準備著。
近段時間姜展唯非常忙,十月初十以後就沒回過家了。
陸漫在床上躺了八天,十六那天才出屋自由活動。
而頭一天,陸家人已經扶靈回鄉下葬了,陸家的老家就在距京城一百多里的浦縣。
長公主在十八那天,由三夫人陪著進宮去看望了皇上。回來說,皇上的心態還好,沒有眷戀皇位。這個歷史上,這位和憲宗是第一位主動禪位的君王。他不僅是已經力不從心,還應該是被趙貴妃弄得傷透了心吧。
他不貪戀權力,對未來的君王是件好事。否則像前世的乾隆,當了太上皇也始終把持著朝政,在他死之前,嘉慶當了幾年的傀儡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