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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簡單吃過飯後,遠在太安府的大伯劉文福攜妻李氏回家祭祖。 劉文福常年教書,身上自帶一股威嚴,周越覺得和自己高中的教導主任很像,都是一樣的不苟言笑;大伯母李氏看著倒是和藹可親,只是周越總覺得她對待自己的態度帶著一股不容忽視的輕視,他叫人的時候李氏的下巴都沒低一下,隨意嗯了一聲就算完事。 周越瞬間就收起了對這位素未謀面的大伯母的恭敬之心,因著劉文福還在教劉致遠學習,周越本想愛屋及烏一把的,現在看來完全不必了。 李氏對周越的態度不好劉致遠也看見了,眸中閃過一絲黑光,牽起周越的手,用行動安慰著他,周越咧嘴一笑,讓劉致遠放心,他才不會為不必要的人浪費多餘的感情和表情。 長子回家,第一件事當然是先去西院拜見長輩。 “兒子不孝,今年事情多,竟未能早點回來陪伴母親,還請母親恕罪。”剛一進門,劉文福就作揖道歉,李氏跟著一起福身行禮。 劉太夫人忙上前去扶,“來了就好,來了就好!”拉著劉文福坐到自己身邊,同時也讓李氏起了身,眼睛朝門外瞧了瞧,問:“玥姐兒和馨姐兒呢?怎麼沒跟著一起過來?” 劉文福告罪,李氏趕緊接過話頭,道:“玥姐兒孩子太小,離不開人,特地給我寫了信,讓我向您老告罪;至於馨姐兒,上個月初大夫號出了喜脈,正是不穩當的時候,她夫家那邊也讓她好生的養著。”李氏說這話的時候頗為洋洋得意,還看了周越一眼,把周越看得非常莫名其妙。 “果真?”劉太夫人一聽臉上一喜,她吃齋唸佛多年,如今也只有這樣的喜事能讓她情緒上下起伏。 劉文福點頭,他這一生只兩個女兒,雖然遺憾沒有兒子傳家,但他的女婿都是自己的弟子,還是他看著長大的,和自己的兒子一樣。 “好好好!”劉太夫人一連說了三個好字,開心得不得了,甚至想立馬去開自己的私庫給兩個孫女準備用得上的東西,但被劉夫人勸住了。 劉致遠年後就要去趕考了,劉文福怎麼說現在也是教劉致遠的老師,這好不容易回來了,怎麼著也要在老家多待幾天,看看劉致遠的學業才是,要送的東西實在沒有必要那麼早準備。 “大哥,不知你們這次回來能待多久?致遠年後就要去考童生了,一些不懂的地方還得多請教請教你!”劉夫人也很高興,心裡想著什麼時候她也能抱上孫子就好了。 劉文福剛想開口,就被李氏搶過了話語權,沒接劉夫人的話頭,轉頭對劉太夫人說:“這事還得請娘恕罪!此次我和相公初二一早就得回去,兩位女婿都來信說要回來,想請教請教關於秋試的事。” “那...”劉夫人想問,那劉致遠呢? 劉夫人知道一點大伯家兩個女婿的事,都是中了秀才要考舉人的,舉人的考試是在秋天,童生試是在二月,不管怎麼看都是劉致遠更緊急一點吧!且只是多待幾天而已,也耽擱不了什麼事。 劉夫人想說的話被劉地主攔下了,劉太夫人也明白劉夫人的意思,關切的問著劉文福:“孫女婿們對明年的秋試很有把握?” 說起這個,劉文福就自豪了,他的兩個女婿都是聰慧之人,又肯在讀書上下功夫,來日必定能走進官場,為官一方,“前兩年考中秀才時我怕他們倆心高氣傲,特意壓了他們兩年,今年肯定是要下場一試了。”說是試一試,但周越總覺得劉文福很得意,好像一定能考的上似的。 “科舉我也不懂,但難考我是知道的,既然他們難得回來,那你就早點回去吧!”劉太夫人發了話,劉夫人想說什麼也不能說了,李氏見劉夫人吃癟,笑得更開心了。 在劉太夫人那裡請完安後,因為等會兒還要去祭祖,劉文福就帶著李氏去北院休息了,其他人也就散了。 劉夫人很是憤憤不平,“大哥他什麼意思?就幾天的時間而已,能耽擱什麼事?”剛回到南院,劉夫人就忍不住了,衝著劉地主就發火了。 現在離秋試還有半年的時間,急也用不著急這幾天,劉致遠可是正月就要出發去縣城,二月就要開考了,劉文福怎麼能如此? 劉致遠可是劉文福的親侄子! 劉地主的臉色也不好看,藏在衣袖中的手緊握,“我們能有什麼辦法?大哥肯定也有自己的難處。” “什麼難處?還不是李氏一直生不出兒子來,把我當做眼中釘!”劉夫人氣大了,李氏比她先進門,她生下長女時李氏的兩個女兒都出生了,當時她們倆的關係還很好,過年過節相處得也很融洽。 可自從她生下劉致遠後,李氏對她的態度就不陰不陽了起來,劉致遠剛啟蒙時,劉夫人好不容易說動了劉太夫人,要把劉致遠送到府城劉文福的私塾裡啟蒙,但李氏以劉致遠體弱,離了老家少了祖宗庇佑怕是不好就推脫了。 劉文福很喜歡劉致遠這個侄子,經常給劉致遠帶書回來,每次回家都會抽空教導劉致遠的學業,可自從劉文福的女兒嫁給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