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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周越昏迷以來,劉致遠半步也不離開周越。 周越不喜歡睡在床上,劉致遠就陪著周越一起睡在軟榻上,即便軟榻根本擠不下兩個成年人,但劉致遠依然不願意違背周越的意願,甚至還很喜歡和周越捱得這樣近。 每每和周越鼻尖對著鼻尖睡覺時,劉致遠的心才能稍微安定那麼一會會。 原本劉太夫人的意思是讓其他人來照顧周越,可劉致遠拒絕了,他不僅每天親自喂周越吃飯喝藥,還把照顧周越的事情全部都接過去了,從不假手他人。 遇到有太陽時,劉致遠還會讓人搬了椅子放在院子裡,他親自抱著周越出去曬太陽,而後在一旁煮茶烤栗子。 “往日出太陽時你最喜歡搬了椅子裹得圓滾滾的坐在院子裡烤栗子了,”劉致遠給栗子翻了個身以後把目光重新放到周越的臉上。經過幾日喝藥調理,周越的臉色已經好了許多,雖還是蒼白,但臉頰間卻有了些顏色,不過人還是沒有醒過來。沒忍住用手指劃過周越的眉、眼、鼻,最後來到了嘴唇,微頓幾秒,又重新回到眼睛上,“阿越,你睡太久了,再不醒來栗子就要糊了...” 雖然大夫說了周越昏睡並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只要睡夠了就會起來,但這都五六天過去了,周越完全沒有清醒過來的跡象。 劉致遠從一開始想著怎麼和周越道歉,讓周越能原諒他!可現在,他只想讓周越醒過來,只要周越醒過來,哪怕周越很生他的氣,氣到要和他分開,他可能都會笑著面對。 “栗子真的糊了!”許老在一旁冷聲提醒,這幾日他也天天來東院守著,晚上也要來巡視好幾趟。 不是怕劉致遠照顧不好周越,而是擔心某些人的心思還沒有完全打消。 劉致遠現在還是周越的相公,只要周越沒有開口說要和劉致遠分開,那許老就不會允許別人把主意打到劉致遠的頭上。 之前是他不知道,現在嘛... 劉致遠慌忙的把手指從周越的臉上收回來,而後把烤好的栗子一個一個的挑出來放進一旁的碟子中,等最後一顆挑完,許老直接就把碟子端走了。 反正周越還沒醒,劉致遠也不愛吃這東西,許老很心安理得的吃了。 劉致遠也不說什麼,把茶壺放在爐子上,繼續把注意力全部放在周越的身上。 許老剝著栗子,眼睛卻不時的看向劉致遠。 劉致遠臉上的傷已經好得差不多了,許老琢磨著是不是找個機會再重新‘切磋切磋’。 他徒弟到現在都還沒醒,可見當時多傷心,劉致遠只受了那麼點傷怎麼夠! 雖然經過這幾日的觀察,許老可以肯定劉致遠非常的喜歡周越,但劉致遠的喜歡卻讓周越遭了這樣的罪,許老也是不能忍的,他早就和周越說過,小白臉靠不住的!這不,一遇見事情就應驗了吧。 把完整剝出來的栗子放入嘴中,許老嚼了兩下,還挺好吃的,遂手上的動作加快了些,“喂,小白臉,晚上再來切磋一下吧!” 劉致遠點頭,現在沒有周越撐腰,‘小白臉’這個他最討厭的稱呼也沒有心思反駁了,“好,等把阿越安頓好之後。”他知道許老是以切磋之名為周越出氣,可他答應也是真心實意,周越現在這樣,劉致遠的心疼的都快麻木了。 那種無力感始終包裹著劉致遠,周越受了委屈,他與周越同進同出,竟一點也沒有察覺,不,或許是察覺到了但沒有放在心上,所以才讓周越遭了罪,這一切都是他應該承受的。 身體上夠疼,心就不會那麼疼了。 兩人剛約定好,劉夫人端著熬好的藥從院門外進來了。 “那個...藥熬好了。”劉夫人小聲的說著,底氣不足的看了許老一眼,而後飛快的把視線收回來。 劉致遠把藥接過,淡淡道:“娘,這種小事讓玲瓏來就可以了。” 劉夫人神色有些尷尬,明明現在的她願望都成真了,但卻又不是她想要的結果。 丈夫和自己離心,兒子也和自己有了隔閡,明明她想要的只是一個孫子而已,為什麼事情會到這樣的地步? “致遠,我明天就要隨娘去靜安寺了,你...”能來送送我嗎? 最後那幾個字,劉夫人是想說卻沒能說出口的。 劉致遠端著藥碗的手一頓,劉夫人的未盡之語他不是聽不出來,他原本是有些怨劉夫人的。可這幾天照顧周越,很多事他都想明白了! 劉夫人會看不慣周越,說到底還是自己很多事沒有做好,要是早一點發現劉夫人的想法,自己就能多加勸阻,周越就不會被逼著喝妾室茶,更不會氣得暈了過去,還傷了身體,危害到他們好不容易期盼到的緣分。 李氏縱然挑唆了劉夫人,但要不是因為自己,李氏怎麼會針對周越? 劉致遠突然發現自己為周越做的事實在是太少太少了,一直以來,都是他仗著周越的縱容為所欲為,卻忘了周越才是更需要縱容的那一個。這章沒有結束,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