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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蕭瑾和周越說了韓家的事情後,周越覺得身邊的一切好像都變了。 以往從未在意的地方都出現了韓氏一族的身影,怎麼都逃不掉。 “阿越?”劉致遠把手拿到周越的眼前晃了下,他不知道為什麼和周越分享今天詩會的事周越突然就出神了,“阿越?” “啊?什麼事?”周越回過神,問了一句。 白天的時候他就聽蕭瑾說了許多三皇子和韓氏一族的事,還沒有消化好,劉致遠回來和他說起詩會的事,言語間竟多次提到韓氏的面子,周越就出了神。 “你是不是照顧團團和圓圓太累了?”劉致遠眉頭皺起,把額頭貼近周越的額頭,閉著眼感受了一下,小聲的嘀咕,“沒有發燒。”微微離開周越的身體,修長的手指扶上了周越的額頭,在太陽穴的地方不輕不重的按摩著。 周越沒有阻止劉致遠的動作,對著劉致遠笑了下,詢問道:“你剛剛說了什麼?”他好像聽到劉致遠說詩會上的彩頭是可以去韓氏一族的藏書房待三天。 劉致遠眼睛在周越的臉上打轉,手上的動作也沒有停,確定周越沒有什麼問題後接著剛才的話道:“詩會上遇到了許藍玉,本來我和林錦都對那個彩頭很感興趣的,但不想和許藍玉扯上什麼關係,就棄權了。” 不是說他們怕了許藍玉,而是在這非常時刻,沒必要惹人注意。 “許藍玉獲得了彩頭?”周越偏頭問,許藍玉與他們的淵源也實在是深。 劉致遠點頭,“雖然經歷了一番波折,但確實是許藍玉獲得了頭名,得到了去韓丞相家藏書房看書三天的獎勵。據說韓丞相家的藏書房還有前朝詩文大家的珍貴詩稿。”劉致遠的語氣中有些嚮往,前朝的東西儲存下來的很少,這詩文大家的詩稿更是千金難求,有市無價。 “韓丞相?” “對啊!這詩會就是韓丞相的獨子韓思恆舉辦的,他是這一屆會試狀元的最有力的競爭人選之一。”劉致遠他們能去,還是託了林錦的福,因為這詩會只給每個州府的解元發了帖子,其他人根本沒有資格。幸好沒有標註人數,所以他們才能一起進去,不過許藍玉是怎麼去的劉致遠卻想不明白。 韓家在大慶是什麼身份,劉致遠等人都知道,林錦是不想參加這種目的性很強的聚會的,但韓家背後有一個丞相,一個皇子,一個貴妃,哪個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所以林錦找了好友一起去,能相互壯壯膽不說,還能相互提點,避免掉進權勢的漩渦裡。 劉致遠和林錦等人能成為好朋友,自然是有一致的願望和目標,而他們的目標和韓氏很不一樣。 所謂道不同不相為謀,這一次是推脫不過,林錦沒有辦法,但下一次就好說了。 “阿遠,你對韓家是個什麼看法?”聽了劉致遠的話,周越在猶豫要不要把蕭瑾的身份和蕭瑾已經把他們拉上賊船的事說給劉致遠聽。 他不想有朝一日因外人和劉致遠站在對立面。 “外戚擅權,野心太大。”劉致遠微頓了一下,說了這八個字當評價。 來京城之前,劉致遠等人對京城的事只有一個大概的瞭解,可來了京城之後,他們就急速的成長了。 周越驚訝劉致遠的回答,想了想,卻又覺得劉致遠能想到是理所應當。 他是不怎麼在乎外面的事,與他在乎的人和事無關的,周越一點也不想多花時間去關注,要不是今天蕭瑾把那些事講給他聽,周越恐怕還猜不到韓家的打算。 “韓家的野心確實是太大了...”周越小聲的說著,思忖了一下,把小棗莊挨著韓家莊子的事和劉致遠說了,其他隻字不提。 “這麼巧!”劉致遠眉頭微微皺起,京郊那麼大,莊子那麼多,怎麼偏偏他們就遇上了韓家?而現在莊子已經落戶在了他的名下,免稅的名額也登記到官府了,要更改的話麻煩事還不少,而會試將近,春播也近在眼前,劉致遠實在是分身乏術。 不過這話又說回來,小棗莊是他光明正大買下來的,若韓家平白無故的對小棗莊、對他們出手,在道理上是站不住腳的,而劉致遠也是不會幹的。因為,現在周越和孩子是他的逆鱗,旁人不能說一句,更不能碰! “阿越,我們做自己的事就好,就當完全不知道旁邊是韓家的莊子。”想了想,劉致遠囑咐道。他希望與韓家各走各的路,兩不相干。 周越敏銳的察覺到了劉致遠的態度,唇邊勾起一抹微笑,在劉致遠嚴肅的眼神下輕輕的點了點頭。 看來他們的想法很一致,都不想和韓家扯上任何關係。 ---- 周大牛把院門關上後,徐寡婦就裝柔弱倒進了周大牛的懷裡,而後,挑釁的看了楊芳一眼。 楊芳還保持著被打了耳光捂著臉的姿勢,徐寡婦挑釁的眼神剛傳遞過來,楊芳內心的火山就爆發了。 她突然衝了上去,對著背對著她的周大牛就是一拳,‘咚’的一聲彷彿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周大牛防備不及,被楊芳打了個正著,身體一個踉蹌就倒在地上,劇烈的疼痛瞬間襲來,周大牛呲牙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