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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成功的把欽差大臣一職安在了蕭瑾的頭上,但皇帝和蕭瑾都知道,真正的考驗現在才開始。
國庫裡現在除了按祖宗規矩留下的那三分之一不能動的糧食外,其餘根本不剩什麼。而乾渠情況嚴重,哪怕把國庫裡的糧食全部拿出來,那也是不夠的,且國庫裡的糧食也不能全部拿出來,最多隻能拿一半,更多的,皇帝也不敢了。
於是乎,這買糧賑災就是現目前唯一可行的辦法!
幸而之前坑大臣們的銀子還剩下五十萬兩,皇帝一分沒留,全部交給蕭瑾了,“太子,乾渠我就交給你了。”
皇帝雖是隱忍慣了,但對一些事也不是不知道。
不管是軍需還是賑災,朝中大小官員都是你貪一點他貪一點,最後能成功落到百姓身上的,十不存一。
他知道這不對,可韓源興一手遮天,他想做些什麼也無能為力,此次乾渠遇災,他們已經和韓源興宣了戰,那就必須得把這事處理的漂漂亮亮的,向大慶上上下下宣告,大慶即將迎來一位英明的君主。
“父皇,兒臣謹記。”蕭瑾知道這事代表什麼,也知道要辦成有多難,可他不能不辦!
不光是為了周越不暴露,還為了他自己。
從皇宮出來,蕭瑾立即找了戶部的人來東宮商議,還有林錦和祥文。
劉致遠下放後,林錦等人被排擠得厲害,正值戶部空虛,蕭瑾就把林錦等人安排進了戶部和禮部。
“乾渠情況嚴峻,現目前我們最要緊的事就是籌糧和購買藥材,你們都來說說,有什麼好的辦法?”能進東宮的都是蕭瑾信得過的人,所以蕭瑾也不打什麼官腔了,直接開門見山。
戶部尚書道:“國庫空虛,籌糧只得向各大糧行購買了,來之前我已經私底下問過他們價格,大米要三百文一斤,麵粉二百五十文一斤,就連稻穀的價格都漲了十倍,要二百二十文一斤。”
“不僅如此,來的路上我還發現只大批次購買的是這個價格,少量購買的還是未漲價前的價格。”林錦憤怒道:“這擺明了是有人針對!”
這針對的人是誰,大家心裡都不言而喻。
“韓家在京城能隻手遮天,那京城之外呢?”得益於周越出的坑大臣的主意,蕭瑾已經想好了應對之策,“這個時期有糧的不止糧店一處,還有各地的家族和地主,他們手裡的土地不少,這糧食自然也不會少。”
“太子所言有理,”戶部尚書從未想過這一點,乍一聽有種茅塞頓開之感,“可單獨某一家族或者地主肯定存糧不多,與我們所需的數目相差甚遠,必須得分開行事。”
“分開行事還不算,還得嚴格保密!”祥文補充道,“最好是派一些人在京城糧店去買糧,再去京郊各處莊子收購,混淆視聽。”
“狡兔三窟。我們可以安排人在京城隔壁州府買糧,還能在去往乾渠縣的路上買糧,在趕路途中把新買的糧食放進去,可以在一定程度上降低韓家的戒心。”在翰林院經過一段時間的學習,林錦已經飛速成長了,不把自己的真正實力完全暴露在敵人眼前,就是他的翰林院學會的第一件事。
三個臭皮匠賽過諸葛亮。
一人說幾句,就把籌糧一事大概的方向確定下來了,還有些細節問題需要商議,蕭瑾把問題挨個提出來解決,最後問了下一直在旁邊當背景板的小一,確認沒有什麼疏漏後就把章程確定了下來。
不過,蕭瑾覺得有些事他們可以利用一下,就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瞬間就得到了幾人的認同,湊在一起嘀嘀咕咕了好久。
事情剛開始進行得很順利,派去糧店買糧和去京郊買糧的人把韓源興徹底迷惑住了,認定蕭瑾連糧食都籌措不到,高興的準備上奏皇帝,請求換一個有能力的欽差大臣。
可韓源興人老成精,很快就察覺到了這其中的不對勁。
要真是湊不到糧,保皇一派的官員會那麼放心,一點著急的跡象都沒有?
察覺到怪異之處了,韓源興就派人去查,緊盯每一個從東宮裡出來的人,看他們每天做什麼?到哪裡去?
很快,蕭瑾的打算就被韓源興猜到了。
“想聚少成多,沒門!”韓源興陰惻惻的笑著,他不讓辦成功的事,那就一定辦不成!
是時候讓皇帝和太子知道,韓家還是那個在京城隻手遮天的韓家了。
“來人,”韓源興叫出了暗衛,在他的耳邊小聲的說了幾句,暗衛的眼神從頭到尾都沒有什麼變化,待韓源興說完了,低頭應了一句就消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