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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大橘的緊張樣,酒吧侍者心生暢快,忍不住放聲大笑,聲音和什麼洪亮、高亢都不沾邊,平平常常,但笑聲混雜在酒吧內的輕音樂中還是很明顯的,要想聽不見,除非是個聾子。
大橘回頭觀看,發現周圍那些客人,包括正在和死亡說著什麼的滅霸都沒聽見笑聲,能聽到的只有她自己。
“你?嗯?......你不是......你應該不是那位!你在嚇唬我!”對方第一次開口的時候大橘就剩下震驚了,說什麼都沒聽清。
現在這個年輕侍者第二次開口,大橘總算發現了問題,她可是見過黛西對付超越神族時的樣子,從各方面看,都和眼前這傢伙不同,層次感就不一樣,這傢伙好像也沒自己想象的那麼強,看起來好像和自己差不多?
錯覺,都是錯覺!自己誰也打不過!
大橘把頑強抵抗的念頭拋到了九霄雲外,依然抱著椅子,哪怕這椅子連她一條腿都擋不住,可她還是固執地抱著,似乎躲在什麼東西后面能夠給她帶來安全感一樣。
“我是誰並不重要,反正不是你想象中的那位,要來喝一杯嗎?我請客。”年輕酒吧侍者做出邀請。
大橘把他仔細打量兩眼,這才輕輕點頭。
她個子矮,酒吧的椅子太高,坐不上去。隨著念頭微動,她變成了黛西的模樣,這次大橘平視對方的眼睛,她想看看對方在搞什麼鬼。
“你還能認清自己是誰嗎?當有一天你和那位女士完全一樣的時候,你還是你嗎?”儘管知道她不會喝,年輕的侍者還是推給她一杯雞尾酒。
看著淡藍色的酒液,大橘沒說話,而是想了想。
對方的問題很尖銳,正是她在盡力避免去想的一件事。
哪怕黛西和她分開,她依然還在以一個很快的速度被同化著,這是一種慣性,是河流必然會進入大海的趨勢,誰也無法阻攔,黛西不行,她也沒戲。
之前她還能變成胖黛西的樣子,把黛西氣得牙癢癢,好幾次賭咒發誓要揍她,現在就不行了,一旦變形,她就會自動向黛西的相貌靠攏,想改都改不了。
她哼了一聲:“別想挑撥我們的關係,說吧,找我什麼事?那位的資訊我一個字也不會說的!你趁早死了那份心吧!”
她擺出一幅英勇不屈的模樣,只是聯想到之前抱椅子的表情,多少有點不協調。
“橘貓小姐......”
年輕侍者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打斷,大橘反問他:“在和人對話的時候是否要先報出自己的名字?這是基本的禮儀,你難道連一個名字都沒有?你才是最可悲的那個。”
“名字?”年輕侍者想了一下:“作為平衡現實和非現實的存在形式,如果你願意的話,可以叫我支點。”
聽說對方有名字,大橘緊張的心絃又放鬆了一絲,有名字和沒名字是兩個概念,這對她來說是好訊息。
“我們很相似,你,和我。”支點指了指大橘,又指了指自己。
大橘撇撇嘴:“我們一點都不像,我可沒你這麼老。”
支點不以為意地說道:“我一直以為自己是獨一無二的,我是那位的過往,祂則是我的未來,我們並存於這個看起來很大,實際很小的池塘裡。
這個世界限制了我,更限制了祂。祂缺乏一種你們稱之為動力的東西,我也很迷茫......直到你的出現,那位女士似乎有意,似乎無意,祂創造了一個和我近似的個體,你承載了祂的善良與童心,某個層面上看,你其實也是她和現實世界的支點。”
大橘撓了撓腦袋,她很想說自己聽不懂你在說什麼,可實際上她懂,每個詞都懂,很早之前她就明白。
無論是自己的知識,還是對小瑞秋的喜愛,對琴的懼怕,這些都源於黛西,她從來也沒否認過這一點。
黛西只保留了自己對金錢的熱愛,那是她維持自身內在平衡的關鍵,剩餘特質,作為外部平衡的大橘幾乎都完整繼承了下來。
不想聊這個問題,至少不想和陌生人聊,大橘有點不耐煩:“是是是,你說的都對,弄明白這件事對你有幫助嗎?”
她已經看清了支點的存在形式,這傢伙是oaa割捨掉的過往,嚴格說起來,確實和自己差不多,獨立又統一的全新個體。
“我的意思是你有什麼生存目標嗎?當一切走到盡頭的時候,你是選擇和那位女士重新合為一體,還是走上全新的道路?”
看起來這個問題困擾了支點很久,他的話語依然從容,只是語速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