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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這個問題，的確夠冒昧的。”項歡非常直白的回了一句。
張蘇大概毫無準備會聽到這種回答，臉上表情微妙的變了下，跟著說了聲對不起。
項歡好像瞬間被開啟了某個按鈕，回答繼續不留情面，“不用跟我這種人說對不起，我也不配。”
說完站起來，準備離開。
張蘇開了眼界，體驗到了什麼叫做翻臉比翻書還快。
可他不生氣，反而更覺得項歡遇到了難事，不然不會情緒如此不穩定，不會這麼對自己。
他沒攔著往外走的項歡，默默跟在後面。
項歡走出酒店大門，雨絲毫不見變小，她一咬牙，直接衝進了雨霧裡，往停車的位置跑過去。
酒店門口的服務生連忙喊著要追上去，手裡拿著給客人準備的雨傘。
“傘給我。”張蘇把傘拿過來，大步去追項歡。
衝進雨裡不過幾秒鐘，項歡身上已經淋溼一大半，張蘇把傘遮到她頭頂時，打不打傘已經意義不大。
“你要幹嘛，我送你回家，你別開自己車了！”張蘇拉住還要走進雨裡的項歡，想把她拉去自己停車的地方。
兩人在雨中拉扯的這一幕，一刻不拉都落在成野視線內。
項歡被硬塞進車裡時，頭髮已經全溼了，雨水冰涼，順著她的臉頰往下淌。
“你要去哪？先把臉上擦一擦。”張蘇坐到駕駛位上，拿了盒紙巾給副駕的項歡。
項歡抽出來一張紙巾，麻木的往自己臉上按，手指因為太
冷了開始哆嗦。
張蘇看了她幾秒，自己伸手去替項歡擦臉上雨水，語氣十分溫柔的再問一遍，她想去哪。
“嘿嘿，我想去姻緣鎮，你也能送我去？”項歡突然詭異的笑出聲，斜睨著張蘇回答。
“哪兒？姻緣鎮是嘛。”張蘇估計沒聽過這個地方，皺眉想了下，拿起手機去搜尋。
“去那不能開車，太遠啦……”項歡瞥著張蘇手機螢幕，提醒他。
張蘇抬眼看看項歡，“我能送你去，是需要飛過去對吧，那我們先去機場。”
沒想到他這麼配合，這麼就答應了，項歡反倒怔楞起來，一時間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張蘇眼神依舊溫柔平靜，說自己真的能陪項歡去，不是在哄她。
“我長這麼大，沒人哄過我。”項歡牙齒也開始打顫，說得哆哆嗦嗦。
這句話，讓張蘇的臉色有了變化，眼睛裡一閃而過某種複雜的意味，項歡沒怎麼看清，就不見了。
“那我哄你，今晚走不成的話，明早你要還是想去，我就陪你去。”張蘇拿著一張紙巾，去擦項歡唇角邊的雨水。
他的視線，再次緊緊盯到她的嘴唇上。
項歡被看的，下意識緊緊抿了下唇，蒼白的唇色瞬間充血，紅豔了一下。
張蘇看著這點微妙變化，喉結上下滾了滾。
“送我回家吧，謝謝。”項歡情緒平靜下來，開始主動拿紙巾擦臉擦頭髮。
“好，你給我地址，我導航。”
馬上就到家裡時，外面的雨
漸漸停了下來。
張蘇把車停下，項歡開車門下去，他也跟著，把項歡送到家門口，看著她掏鑰匙開門。
“我家裡有隻柯基，你怕狗嗎？”項歡開門前，問了下這個。
張蘇說不怕，問柯基叫什麼名字。
“小野，野火的那個野，你不怕我就開門了。”項歡開啟門。
張蘇眼神凝了一下，在尋思“小野”這個名字，怎麼聽著有點似曾相識的的感覺。
大門一開，等在門口的小野，嗖的一下就衝出來，繞著項歡轉起圈。
瘋了幾個來回後，才還注意到旁邊有個陌生人類，小野馬上停住，警惕的聞起氣味。
張蘇衝它喊了聲小野，半蹲下去表示友好。
小野往項歡腳邊靠了靠，尾巴不搖了，看得出還是很警惕。
“謝謝你送我回來，今天就不請你進來坐了，剛才我的話有些過頭了，你別介意。”項歡擋在門口，把小野抱起來。
張蘇笑眯眯的看著小野，“是我今晚唐突了，不該問你那個尷尬的問題，道歉的應該是我……對不起。”
項歡也笑笑，“你那個問題，我現在回答你，我是跟成野相過親，也在咱們第一次見面的那家日料店。”
張蘇聽著，臉上露出一副若有所思的神色，想了一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