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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知道自己這麼說,閆沉會是這個反應。
他目光裡短暫顯露的那一份狠厲之色,沒能逃過我的注視,我心裡湧起有些變態的痛快勁兒,痛著又舒服著。
等他很快平靜下去後,我像小雞啄米似的在他下巴上親了一下,口氣甜蜜的衝著他叫了一聲,“二哥。”
閆沉抽出來一張新的溼巾,摁在被我親過的地方擦了擦,再看向我的時候,眼神已經切換成了帶著寵溺的神色,一如很多年前我點頭答應他,等我上了大學就不再叫他二哥的那一刻。
“回答你最開始問我的問題……劇本是我構思讓昊輝找編劇寫出來的,沒想著要拿那些破事賺錢,你知道我從來就不缺那東西。”
我多少有點意外,沒想到他會這麼快轉了話頭,“那是為什麼。”
“因為我想。”
這回答等於沒回答。
“項歡,我找你來說話不為別的,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出來了,七年前我讓律師轉告你的那句話,依然有效……等我結婚之後,就會開始做那件事,你最好老實的等著,別想著離開這裡逃掉。”
閆沉跟我說這句話時,眼睛裡開始帶著笑,嘴角還是那麼好看的往上勾著,可我卻因為看著他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
車門被他伸手開啟,“下車吧。”
直到安靜的下了車我才反應過來,自己怎麼又變得這麼聽他話了?我不該這樣的,可是後悔也來不及了,他那個助理不知從
哪冒出來利落的上了車,現在已經把車從我身邊開走了。
我看了下手機,原來我跟閆沉在車裡已經單獨呆了一個多小時。我和他斷了這麼多年的聯絡,就這麼又續上了。
為了省錢,我公交轉地鐵,又步行了二十多分鐘才回到了美院後身租的房子裡,進門捂著自己咕咕叫的肚子煮了個泡麵,坐下來吃的時候,豆大的淚珠子毫無預兆的就落了下來。
現在正是一年裡最悶熱的時候,我臉上的汗水混著淚水很快就混亂成一片,泡麵吃不下去了,我光腳進了狹小的衛生間,開了淋浴。
熱水澆頭。
那些舊事破事順著水流,一股腦的從我記憶裡被衝了出來。
我想起最後一次見閆沉當年的律師是我去醫院做檢查出來的時候,律師跟我轉達了閆沉讓他帶過來的話——“不用十年我就會出去,到時候我會讓你心甘情願的,把那個戒指戴上。”
他還真的做到了,真的只過了七年就出來了。
至於他說的那枚戒指,我最後看到就是閆沉被抓走的時候,戒指什麼樣子我都沒看見過,只見過裝著它的那個戒指盒,豔紅豔紅的絨面,鮮血濺在上面都看不出來痕跡。
難道這些年,他還留著那個?
我抹了把臉,耳邊就聽見衛生間外自己的手機在響。
等我拿起手機看到來電號碼,心裡因為回想過去揪起來的那個悲涼勁兒一下就散沒了,是畫廊的女經理找我。
我
接了電話,女經理上來就直截了當問我在幹嘛。
告訴她我在家裡剛洗完澡準備睡了,女經理還是很霸道的讓我換身衣服,馬上打車到她說的地方來,地方離美院不遠,我知道那是一家挺有名氣的酒吧。
我沒拒絕,找了條白裙子換上,出了家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