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敲門聲,又響了兩下。
我轉頭看了眼牆上的掛鐘,時間是早上六點四十。
臥室床上也有了動靜,。
我回頭看見簡菲菲揉著眼睛走了出來,她一路走到了我身後,緊貼著我後背,把下巴杵在我肩頭上,懶洋洋的問我誰啊這麼早來敲門。
我頓了兩秒鐘,不知道該怎麼跟簡菲菲說門外的狀況。
簡菲菲看我一眼,暈開的黑色眼線讓她看上去活像個國寶,她眨眨眼,接著就把頭湊到門鏡上往外看。
幾秒種後,我就看到她半張著嘴巴轉身瞪著我,一隻手還抬起來指著門外,擺出口型無聲的問我,“他,不就是那個二哥嗎?”
我使勁抿了抿嘴唇,示意簡菲菲回臥室裡去,她很聽話的點頭,躡手躡腳的走開。
我繼續盯著房門,心裡想也許閆沉再等一下就會離開,所以沒過去馬上開門。
過了足足兩分鐘後,我剛要再去門鏡那兒往外看看什麼情況,門就又被砰砰的敲了兩下。
我決定開門。
門開啟後,閆沉抿著嘴角,正用他修長的手指去推鼻樑上架著的金絲邊眼鏡,放下手後才挑眼瞅著我。
我心頭忽然一磕。
我剛到閆家,在自己房間門口第一次見到閆沉的時候,他差不多也是這麼看著我,那時候他不戴眼鏡,我猜他現在有時會戴眼鏡,可能是因為眼睛被我弄傷過。
可我沒問過,不想也不希望他覺得我還關心他的事。
他這麼早出現在我家門外,
要幹嘛。
一想到那天被他折磨的場景,我馬上脫口而出對他說,我家裡還有別人,你有什麼事。
閆沉聽完我的話,眼光往我身後的屋子深處看了看,“昨晚我看見你帶人回來了,我知道里面還有個人。”
我一愣,昨晚他看見了……他一直在監視我嗎,不然怎麼可能知道。
我眼神冷起來,“你什麼意思。”
“昨晚你那樣一看就是喝酒了,你沾了酒就會沒什麼人性,所以我才今早過來找你,我不想跟腦子不清楚的你說很重要的事情,你應該……醒酒了吧。”
閆沉這番話說的很嚴肅正經,可是卻把我說的笑了起來。
我也沒打算跟他糾結到底為什麼跟蹤我的事,他剛才說有很重要的事跟我說,我很想聽聽是什麼,就問他到底什麼事找我。
閆沉又朝我屋子裡看了眼,“中午十二點,我在美院旁邊那個川菜館等你,希望你準時到,你不去的話,我會再找你。”
他說完,摘下了眼鏡揉揉眼睛才又看著我,漆黑的眼睛裡閃著水光,卻分明讓人感覺到冷冰冰的沒有任何感情。
我沒說去不去,就只是一直瞪著他看他離開。
剛關上門,簡菲菲就一溜煙跑出來到了我眼前,問我人走了啊。
我看著她臉上的殘妝笑起來,推她趕緊去洗澡,我們好出去吃早飯,昨天喝多了現在胃裡空空的,很不舒服。
可是簡菲菲暫時顧不上照顧自己的臉面,抓著我追
問,問我是不是因為張昊輝的葬禮才又跟那個二哥遇上的,問我現在跟他究竟什麼關係。
“我可知道,他馬上就要跟達科集團那個大小姐結婚了,你跟他這算什麼啊,你說啊……”
我坐到了沙發上,眼神直直的盯著茶几上那個已經呈現半腐爛狀態的蘋果,覺得我的人就跟這蘋果一樣,也是腐爛的。
“菲菲,我跟他什麼關係都沒有了,你說得對我們是因為昊輝出事才重新遇見的,我也知道他要結婚了,你不用擔心,沒事的。”
我這話其實沒什麼說服力,簡菲菲也肯定不會信,可她看著我的神情也沒再多問,只是跟我說要是有事的話可千萬別瞞著她。
吃過早飯我們去了美院,今天是開學報道的日子,一上午系裡都在開有關畢業考察的大會,我想著閆沉說中午十二點見我的事情,下意識隔一段就去看看手機上的時間。
十一點半的時候,終於開完了會。
我和簡菲菲如實說了去見閆沉的事情,我想不管他要跟我說什麼,以我對他的瞭解,我不去的話只會更加麻煩,索性就直接去了看看到底要怎樣。
系裡開會的時候我想來想去,總覺得他來找我,很可能就是那次在向靜年家裡我聽到的那件事,是一直在國外療養的閆首為回來了。
他對曉光說過,要帶我回閆家。
簡菲菲有點擔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