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找我,我堅決不會搭理他。
我這番心路歷程其實不過短短几十秒的功夫,等我跟著齊叔進了大門,一路朝自己屋子走準備先去收拾下再去吃飯時,竟然就在我房間門口看到了閆沉。
那時已經是深秋的節氣,天一黑就挺冷的,可是閆家立下的規矩是不入冬就絕對不開空調取暖,所以家裡也很涼。
尤其我住的一樓房間,門外就是院子裡,更冷。
閆沉身上只穿了襯衫,手裡卻拿了件厚外套,見到我回來了,他不緊不慢的拿著外套朝我走過來。
齊叔不知道什麼時候就走開了,房間門口就只有我和閆沉兩個人。
他抬起手碰我臉頰上被薔薇花刮出來的血印子時,我眼眶忽然就熱了。
我賭氣狠狠的瞪著他說,“要是我親哥在,就不會不管我……”說完,推開屋門回了自己房間。
閆沉什麼話都不說,跟著我進了屋,他不讓我去衛生間整理,把手上那件外套披在我身上,自己動手很溫柔的替我處理檢查傷口。
發現我崴了腳,他喊來了齊叔和家裡的住家護士,護士算是閆家的老人,進門看我傷的不輕就嘴快的抱怨道,“這麼冷的天,連摔再凍,你也捨得。”
護士這話是衝著閆沉說的。
我只記得閆沉當時聽了漫不經心的一笑,臉上沒什麼表情的放開我站
到了一邊。
等處理完傷口,我看見閆沉站在我房間門口還沒走,他和齊叔一起在外面抽著煙,我像是聽到閆沉在跟齊叔說,“我不看著她,就是因為心裡會捨不得……可是她都那麼大了,應該摔幾次跌幾個跟頭,漲漲記性了。”
那天我失眠了一整夜,反反覆覆在被窩裡合計著閆沉這句話,來來回回到最後就只記得他說的那句捨不得了。
雪亮的車燈光晃進了車裡,我的回憶被打斷。
現在回頭想起來那些還算美好的過去,我心裡必須得承認,閆沉那個特別的教育方式,倒是真的讓從小被爸媽過分溺愛長大的我,受益良多。
我跟他之間,跟閆家之間,要是隻有這些該多好。
“整理下你的心情,快到家了。”閆沉突然開口提醒我。
我往車窗外看,壹號院所在的那個路口真的就在眼前了,可是閆沉剛剛跟我說快到家了,他難道也像他父親閆首為那樣失憶了嗎,忘了那裡早就不是我的家了。
閆沉把車靠路邊停下來,進壹號院向來都是只能步行不能開車進去,所以我們該在這裡下車了。
我下車跟在閆沉身後往裡走,他步伐很快,我只能默默緊跟著,最後都快要小跑起來的時候,他卻在前面忽然停住了。
閆沉轉身看我,“提醒你一下,一會兒進去了,別忘了怎麼稱呼我。”
我仰臉看著他,忽然笑起來反問回去,“怎麼稱呼你……我還真
不太清楚了,我該怎麼稱呼你呢,提示一下唄。”
閆沉的嘴角在夜色掩護下,很輕微的抖了抖。
“叫我二哥……我跟你之間這場交易裡,你必須叫我二哥。”
我點點頭表示聽懂了。
繼續往前走了幾步後,我在閆沉身後問他,“那孩子,現在好嗎?”
閆沉沒回頭,很輕的聲音回答我,“你表現好的話,很快就能見到那孩子……我覺得他長得很像你。”
我心裡咯噔一下,就像被人窺破了隱私,腿有點軟的放緩了腳步,目光直直的釘在閆沉挺拔頎長的後背上。
閆家在壹號院裡的位置,絕對算得上最佳,我看著大門口那棵高大的老槐樹,依舊是遮天蔽日的氣勢,隔了八年沒見,這裡好像一切都沒變過。
當初我離開的時候,閆家人因為閆沉的事情都不搭理我了,要不是齊叔攔著,我恐怕不知道要挨幾次打,要聽多少難聽的話。
閆首為給我的那個耳光,我也還記得,那時候他在書房裡對我說,最好我活著走得遠遠的別再讓他看見,不然他一定不會放過我。
誰知道只不過八年時間,他就把那些都忘了,我在他心裡依舊還是那個跟我媽媽長得特別像的小女孩,還是那個他打算拿出去做利益聯姻的養女。
我甩甩頭讓自己別再往深了想下去,人也跟著閆沉進了大門,迎面就看到已經滿頭白髮的齊叔,正朝我們迎過來。
原來齊叔還在閆家做事
。
我站住,也喊住了閆沉,說還有件事得跟他確認下。
閆沉回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