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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奕臉上堆起苦笑,因為自己的精神力也消磨得差不多了。
地上堆積為圓,召喚了鍛魂之人的那些金沙,也已經褪去了特殊的色澤,再無法用於補充精神力。
所以,這位鍛魂之人“認真”打造的武器就算再優秀,也無濟於事。
那是花光了靈魂金沙這張底牌,才無奈得到的小玩具……自己是魔法師,必須用匕首的情況肯定不會太多。但如果拿去賣,又有點捨不得,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用上了。
而且,還得在這一窮二白的情況下,考慮另一件事。
她的手藝,價值昂貴。
鍛魂之人是貪戀財富的,關於這一點,古書在留給路奕的知識裡,甚至特意加了一條追述,意思是哪天真召喚了她,就儘可能大方一點,這樣才能不惹麻煩。
“那酬勞呢?”路奕試著開口,“您……想收取多少?”
“你有辦法支付?”她反而顯得很驚訝。
“也許……現在付不出什麼,但有債必還。”他說出了有骨氣的話。
路奕跌跌撞撞,將死者之牢的大門敞開,裡面的腐朽氣息一如既往。這次的各種儀式、城防、召喚……把從善神那兒繳獲的戰利品,用得一乾二淨,實在是掏不出東西可以給她了。
他、獄卒、古書,本來就是在一窮二白的情況下,來到殼之世界的。
除了裸哥們留下的一張命運卡……但這東西不可能給出去。
“我不指望你付得起酬勞,畢竟這價碼,比你勉強弄出來的召喚儀式要貴上很多。”她的虛影越來越淡薄,但依舊饒有興致,“你沒打算賴賬,這倒是很好,一階的小魔法師還挺上道。”
“賴賬就會被你砸死。”路奕小聲嘟噥。
“哈哈,那倒不至於……”她將鍛錘往身後藏了藏,希望不是心虛。
突然間,鍛魂之人說出了一個讓路奕心神俱顫的詞。
“就用那張唱詩班來支付吧。”
這張珍貴的命運卡,被路奕用古書教的安全方法,一直藏在深處,本該沒人可以察覺。沒想到古書信誓旦旦的保證,第一次變成了泡影……
幸好,她的鍛錘依舊沒有亮出,也收斂了傳奇那驚濤駭浪般的氣勢。
“別緊張,年輕的魔法師,我的意思是借用一次。我沒興趣捲入‘集齊命運卡’這種荒誕、可怕的命運裡,只是想借用那位神只的一份偉力。”
“做壞事?”
“不,個人愛好而已……你寫個欠條吧,等下次會面,我會和你詳談。”說到這兒,她流露出一絲戰鬥的意欲,還有悄悄露出一角的鍛錘,“反正你沒辦法拒絕。”
古書和獄卒都不在,路奕不至於犯傻去討價還價,而且這條件還算能夠接受。無論她想借命運卡具現化什麼,下一次,古書或獄卒至少會跟在一起。
寫完兩份相當詳細的欠條,她這才滿意地收好其中一張。
“先走了,等你下次需要武器,正兒八經召喚我的時候,我們再見……”
“嗯……再見——謝謝你願意出手。”
她的身影煙消雲散之前,路奕匆匆補上了本該早點說的道謝,也不知道對方聽見了沒有……這是路奕的真情實意,還有終於安全的無數倖存者,如果知道真相,都會心存感激的。
他撿起了被留在地上,用火靈鍛造的詭異匕首。
要了解一件物品、一把武器……需要用命運卡·全知的仿品。但路奕試了試,自己身上攜帶的仿品質量還不夠,無法鑑定出這個檔次的東西。
正當路奕為錢袋乾癟,甚至買不起足夠檔次的命運卡而發愁時,他瞥見地上有一點小小的火星,應該是鍛造時留下的。
他踩下一腳,隨意碾了幾下。
無論死灰是不是想要復燃,它都已經是過去式了。
給睡得正酣、一臉安心的螢隨便蓋了件死屍的衣服後,路奕扛起沉重的死者之牢大門,悄然從街道的小路離開了。
……
罪與罰的焚屍官——扎馬爾·洛,今年三百六十歲了。
和死亡結緣,是在手刃了自己兄弟姐妹,但即便如此,依舊沒能成為國王的那一天。
他出身高貴,曾是某個小國的高順位繼承人。父王的後宮浩大,光是子嗣就多達上百人。和這駁雜的親情不同,對於誰來繼承王權,規則卻很簡單。
誰能活下來,就能成為下一任的國王。
扎馬爾活了下來,但也因為聲勢浩大的殺戮,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