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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算不用問,路奕也能從費根那張窘迫、憤怒並存的表情裡,看出“無疆的鷹”是誰的名字。費根甚至沒招呼路奕,就拖著還未痊癒的身體,一邊喝斥擠開人群,一邊向城中心趕。
但路奕沒有立刻跟他走,而是語速飛快地問男孩。
“關於這位文學家的死,你還知道什麼?兇手、死法、線索?”
“沒……什麼都不知道。”
“他的圖書館出問題了嗎?”
“也沒聽說。”男孩答得斬釘截鐵,“我不知道別的了,真的。”
確信沒有漏掉其他情報,路奕這才跟上身體有恙的費根,向事發地趕去。
氣氛並不輕鬆,二人也沒有交談。
這趟外出,本該是高高興興找人家聊聊天、吃頓飯、弄幾本詩集才對。可……人家根本不願意耐心等待訪客,而是先行一步死翹翹了。
碰上這種事,路奕也只能把嘆息咽回肚子裡,自認倒黴。
十分鐘後,他們趕到了目的地。
那位筆名為“無疆的鷹”的文學家,居住的地方格外幽靜。外面養了許多草、仙人掌之類的青蔥植物,曾經打理得相當細心。但如今,被踐踏得相當不像樣。
一雙雙沙靴,一圈圈人。
在居所內外,圍著不少湊熱鬧的貧民、商人。還有不少穿著灰長袍,佩戴武器,顯然不好惹的傢伙。他們並不憐惜花草,也無人叱責他們。
這一切,都宣告了一個無可辯駁的事實——有大事發生了。
費根沉默不語,粗魯推開了一波波湊熱鬧的人,來到了事發現場,也就是自己摯友的死亡地點。
“我要見他的屍體。”他低吼道。
聽到動靜,許多在現場的人回頭看來,見到是費根,幾乎人人都換上了嫌惡的表情。他無動於衷,這些湊熱鬧的,都是被費根定義為“壞朋友”,所以主動篩掉的,沒必要理會。
他只是狠狠盯著站在最中間,被其他人簇擁的一位老傢伙。
這是個恐怕有七十來歲的老頭,氣質著實不凡。
他的衣領上,彆著一根鋥亮的銀色箭頭,上頭刻著「9=2」這樣的字元。雖然他的面板褶皺、頭髮蒼灰,卻仍看得出精神和身體都相當不錯。
而且——他將憐憫的眼神投向費根,然後嘆息、搖頭。
“費根,關於你摯友的事,請先不要開口。”他說,“而關於屍體……我們還需要調查。”
“哦?那您要怎麼向我交代這件事?罕銀之矢閣下?”
“作為太陽靴避難所的領主,我保證會給你一個圓滿交代的……我們都知道,你們二人的友好關係。但現在,我們必須處理其他問題,我能理解你的傷痛,請耐心些。”
“看在你的面子上。”哼聲說完,費根站去一旁。
“損失了他這樣的偉大文學家,是整個世界的痛苦,我們和你感同身受。”
說完之後,罕銀之矢帶著那幫身穿灰長袍的人,不斷在整個宅邸來來回回。
他們賣力地調查著這件事,灰塵、血跡、吃剩的乳酪殘渣,乃至掉在地上的頭髮,都被他們翻了出來,謹小慎微地加以討論,一切看似很快就能得出結果。
雖然路奕和這位文學家生前沒有交情,但並不妨礙他低頭和默哀,想謀劃死者的遺物,至少也要尊重死者才行。然後,他順利發現了那座可能藏有詩集的圖書館。
說是個挺大的私人圖書館?但實際上,只是個書房大小的單間而已,裡面被書櫃填滿。也許在殼之世界,這樣的規模就很不錯了。
他幾次想趁著場面混亂,悄悄靠近書房去確認藏書,但都沒能成功。
因為領主帶領的人一直在調查各種痕跡,那繁忙的頻率,讓路奕沒辦法做得低調。一旦做出可疑的舉動且被盯上,就是給自己找麻煩,更何況這裡才剛死過人。
不知何時,費根站到了路奕旁邊,嘟噥著領主的稱號。
“罕銀之矢……”
“節哀,費根。”
但費根似乎沒聽見,仍然自言自語著:“但願曾經的傳奇強者,在老去後沒變傻……如果給不了我一個好的交代,我會自己找出真相……”
“領主曾經是傳奇領域的強者?”
“你不知道?那你一定是海的另一端來的。”
費根有些不耐煩,但為了打發時間,還是對路奕介紹了些關於罕銀之矢的事。二人站在角落,目光跟著罕銀之矢蒼老但矯健的移動,談著關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