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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一場真正的血戰。
但其中的細節和經過,沒有被任何一本書記下半句,更沒有什麼傳說來傳唱它。直到時隔數千年之後的現在,他們才真正瞭解到,在藍寶石墳墓中發生過這樣一場戰鬥。
但紫雨女士所知道的,也只是一個結果。
敗給了撕裂命運·無名氏的傳奇鍊金術師,終究還是死在了這裡。
她只在臨終前留下一個宏大的鍊金魔法,將那張名為“幸福”的卡片,靜靜留在藍寶石墳墓中,時至今日也沒人能違背鍊金術師的遺願,撕開魔法取走它。
“那是製造者送給你的。”路奕說。
“……”
眼前的人偶,和往常那樣一言不發。不過。她藏在衣袖下面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那是想寫些什麼來表達心聲的前兆。
“走吧。”路奕又說。
她的手指終歸還是動了,用緩慢的速度,在枯朽的牆上留下自己的迷惘。
“該走向哪裡才好呢……”
“當然是去拿那張命運卡了,她留給你的。”
“幸福?”
“是的。”
“幸福是什麼?”
“不知道,但至少能讓你開心些……走吧,無論如何,那都是你的製造者留給你的。”
路奕伸出手,將人偶小巧、輕盈的身體從座位上抱了下來。
她沒有反抗,仍然迷惘地低著頭,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踏出死者之牢的門扉,她本就是為了尋找製造者……現在,聽聞了製造者的死訊,不知所措、難過、失落……都是理所當然的。
“屬於你的命運卡·幸福,已經在這裡等你很久了,你要辜負它嗎……”
“……不。”
“那就去看看,她留給你的幸福是什麼。”
路奕做了自己能做的一切,他不希望,這位死者之牢的獄卒還和那日復一日的幾千年一樣,只知道按照程式運作自己。畢竟,好不容易獲得了自由的靈魂。
“所以,去嗎?”路奕問。
“……嗯,去。”
在路奕的胸前寫下回答只好,她收起了食指。
懶惰的人偶沒有要路奕鬆開手,自己下來走的意思。沒辦法,他只能繼續抱著她,然後一起走出那扇早已敞開的門。雖然外面沒有陽光和藍天,但至少離它們不遠。
“我也要抱!”比安卡匆匆跑了上來,像是要和路奕討價還價。
“行行行,給你給你,我得去替她打聽打聽接下來的路。”
比安卡接過自家主人,又是拍、又是摸、又是安撫,看起來不像是在安慰別人,反倒有點像抱著等身的洋娃娃在過家家。
路奕走了過去,對那坨正和古書閒聊著的水晶大球球提問:“紫雨女士,我有個問題,那位撕裂命運·無名氏,現在還和藍寶石墳墓有關聯嗎?”
紫雨女士沒有立刻作答,而是向前滾動了一圈,在剛好碰到路奕鼻尖的距離停下,用細微的聲音歉然言語:“我剛剛是不是說錯話,傷到了那位人偶女士?替我致歉……”
“你只是說了真相。”
“嗯……”紫雨女士仍然憂鬱,但回滾了半圈,拉開距離總算開始回答前一個問題,“撕裂命運·無名氏和藍寶石墳墓依然有很大的聯絡,隔三差五,就會進來一趟,嘗試拿走那張命運卡。”
“但沒成功?”
“是的,那個鍊金魔法幾乎可以說是史詩級的了,再加上他們之間的大戰,讓藍寶石墳墓變得極其怪異。湛藍的大海被汙染,時空錯亂,怪物到處都是……而且,無名氏受的傷也還沒好。”
接下來的十分鐘裡頭,他們一邊收集著紫雨水晶之王蹭癢癢蹭下來的身體,一邊聽它解釋藍寶石墳墓所發生的一切——還有它之所以在這裡沉睡的理由。
它是被奴役的——被暴虐、強大的那位無名氏奴役在這裡。
這源於一次嘗試,無名氏曾認為,紫雨水晶之王獨有的那種紫色光芒,是解開鍊金魔法,從而取得命運卡·幸福的關鍵。
於是,無名氏把紫雨女士抓到了藍寶石墳墓,並鎖在這裡。
但無名氏的理論出了錯誤,它身上的光芒除了好看之外毫無用處。
就這樣,紫雨女士被無名氏遺棄,直接丟在了這裡。不幸的它只能每天睡覺打發時間,然後身上癢了再到處蹭蹭。這個綿長的水晶礦洞,就這麼產生了。
哭訴完自己的悲慘遭遇後,紫雨哀求道:“我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