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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疊布這麼貴?為何我大唐沒有種植呢?”李逍疑惑。
“白疊布不易種植,相當嬌嫩,且種出來的白疊花雖可織布,但花絮裡有籽,相當難去除。僕聽在那高昌國,其實疊花一斤,上品也不過直錢七文而已。但就因籽難去除,織造不易,因此疊布一尺直錢四五十文。”
棉花去籽好像確實是個很麻煩的事情,似乎宋代的時候有一個很傳奇的女性叫黃道婆的就改良了當時的棉花織布技術,她打造出了一套趕、彈、紡、織的工具:去籽攪車、彈棉推弓,三錠腳踏紡紗車。
而按這位園丁的話,高昌人雖然種植著棉花,可既不沒有去籽的攪車,也沒有彈棉花的推弓,更別腳踏的紡紗車了。
高昌人的棉花加工織布水平極為落後,產量很低。而唐人雖有人種植了棉花,但只拿來觀賞,因為高昌那邊的氣候條件跟這邊不一樣,用高昌的種植辦法,在這邊挺難成活,宮廷和貴族們種棉花,那都是有專門的園丁精心伺弄。
沒有人想著能把棉花大規模推廣種植。
李逍聽的眼冒金光啊。
他感覺眼前真的有好多金子在飛過,一匹白疊布居然能值好幾千錢,真是搶錢啊。
百姓們最常穿的麻布多少錢一端呢?
四百多文一端,而一端麻布足有五十尺,比一匹四丈還多了十尺。但價格,反而才只有棉布的十分之一,甚至是二三十分之一。
大唐的絹和布,其實也是充當著貨幣的功能。大唐缺銅錢,因此實行的是錢帛兼行的政策,就是絲制的絹和麻制的布,也一樣當成貨幣流通。
而絹布價格呢?
貞觀時匹絹值粟十五石,當時一斗粟也就幾文錢,折算下來一匹絹也就值個四百五十文左右。
到永徽初,糧價和絹價都還是比較平穩的,匹絹差不多值粟十石,去年的時候一石粟值百錢左右,因此一匹絹差不多是一千錢。
當然今年因為旱災,長安糧價已經大漲,但這不算正常情況。
大唐幾乎全國各地都種桑養蠶,因此其實唐朝的蠶絲不少,絹只算是一種比較普通的絲織品,因此價格其實不算貴,比其它高階絲織品便宜不少。
而按官方的規定,一匹絹等於一端布的價格,一匹絹四十尺,而一端布是五十尺,絹價和布價其實是四比五,絹不算很貴,但布也並不很便宜。
但是一斤棉花卻是可以織成數丈的粗棉布,若是織成細棉布,則能織更長。可高昌的一斤棉花才七文錢,一斤棉布卻高達四十五文,相差巨大。
關鍵原因在於當地的氣候,種棉不難,但織布極難。
李逍仔細觀察了園裡的棉花,這種棉應當屬於草棉,據這種棉學名叫非洲棉,耐乾旱,適合西北邊疆氣候,生長期短,只要一百三十就可以了。
在高昌好種,但這種棉花的棉絲和棉籽附著堅固,脫子不易,高昌人並沒發明大彈弓,更別攪車,因此去籽極為費時。
且這種棉纖維比較短,紡起紗來也很費心力,特別是高昌那邊過於乾燥,溼度,織布時棉紗更容易斷。
高昌畢竟是西域國,論起技術水平革新方面,可是遠遠不如中原王朝的。因此他們雖早就種棉花,但生產不易,產量有限。而棉種雖早傳到中原,可中原人卻因為適應性問題和種植方式原因,導致並沒有推廣棉花這種重要作物。
李逍覺得草棉一樣是可以在中原種植的啊,改變下種植的方式、技術,用更適合中原氣候的方式來種植就行,別死照著西昌的方式種植,人家那邊氣候畢竟不一樣的。
至於織布難,這更難不倒李逍了。
去籽的攪車、彈棉的彈弓、紡紗的腳踏車,有了這些東西,紡紗織布還不手到擒來。
雖然李逍對於這幾樣工具也只是有點大致印象,畢竟當年歷史課上還是學過黃道婆的,不過記不清不要緊。就跟李逍弄出曲轅犁一樣,只要有一個正確的方向,加上一結大致的細節,那麼缺失的部份,完全可以找工匠填補。
大唐的工匠其實底子還是很不錯的,頒下賞格,重賞之下,自然有人會去鑽研。尤其是李逍還早有了方向的情況下,解決問題還是不難的。
在布不僅僅是衣料,還能當錢的年頭裡,若李逍能夠引進推廣棉花種植,發明織布機,建起織廠,那他豈不是就將擁有印鈔機?
這錢錢還不得數都數不完,想想都讓人流口水啊。
“這個棉籽還有嗎?”李逍迫不急待的問。
園丁聲的糾正李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