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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帶著恆霽先回京,因為要一路奔波,怕恆昱受不住,所以將其託付給了康王和睿王,還有已經調回京做刑部左侍郎的林越,再有許多暗衛護著,萬無一失。 對於父皇和皇兄要丟下他先行回京的事,恆昱一點兒都不傷心,他在這廣闊天地玩的開心,才不要早早回京呢,跟著八皇叔四處跑馬圍獵多好,還要給母后和弟弟妹妹多打些皮子呢。 皇帝一行人輕裝簡從,日出趕路,日落休息,有時甚至露宿野外,皇帝早些年雖習慣了這樣的生活,但久居深宮養尊處優下來如今也多少有些不習慣。 自幼長在宮中的恆霽更是吃不消,皇帝和宣平並不嬌慣兒子,習文練武從不懈怠,還送去兵營裡摸爬滾打過,可這麼連續不間斷的跑馬趕路從未有過。 恆霽一連騎了五天馬,腿被磨破了好幾層,滿身疲憊也沒抱怨過一句,休息時倒頭就睡,連平常一定要堅持的睡前小細節都顧不上了。 跟在他身邊的薛路雲卻有些心疼,薛路雲真是從小看著恆霽長大的,說句僭越的話,那是當弟弟疼的。 “恆霽受不了了?”皇帝饒有興致的看著面前十六七歲的少年,到底是在身邊長大的,皇帝待他和尋常臣子的子嗣不同,和自己侄子也差不許多了。 “沒有,大殿下沒說過一句苦,是臣見不得大殿下這般受苦,大殿下畢竟還年少,不若臣帶幾人護送大殿下慢些回京。”薛路雲回道。 “既然恆霽沒叫苦,那就堅持下去,若他叫了苦,就更得堅持下去!這點兒苦痛都受不住,如何做人上人?”皇帝面上帶笑,說出的話卻有些冷酷。 “從小到大,朕讓他吃的每一份兒苦都是有意義的,雖然朕會交給他一個太平盛世,可他卻要有做亂世明君的能力和心性。 《觸龍說趙太后》中有一句話:‘父母之愛子,則為之計深遠。’ 你小小年紀,你父親就將你孤身一人送來京城,為的是你的未來。朕對恆霽要求苛刻,鍛鍊他的心性為的也是他的未來。 這句話不但適用於父母子女,對一切愛的人,在乎的人都適用。朕知道你從小看著恆霽長大,把他當弟弟般愛護,感情深厚,但他日後責任重大,一味呵護是不行的。” 皇帝難得有耐心說這麼多話,“行了,早點兒退下歇著吧,你自己還是個半大的孩子呢。” 說是這麼說,但後面幾天皇帝見恆霽實在累了還是會將他放在自己馬上帶著,讓他可以稍稍休息。 一行人風塵僕僕的趕回京城,也沒讓人迎接,直接趁著夜色回了宮。 兩個小的給宣平請過安後就直接回自己的宮殿歇著了,實在是撐不住了。 皇帝就沒這麼好命了,首先關心了一下媳婦和未出世的老三,又將對老二的安排交待了一遍,然後就轉到政事上了。 皇帝坐在寬敞的浴池裡閉目養神,用溫熱的水泡去這一路的疲憊,宣平坐在旁邊的榻上給他講最新的情況。 “……六個口岸城市的交易市場已經關閉了,與鴉片有關的人也都控制了起來,幸好發現的早,鴉片只在口岸城市附近出現,還未釀成大禍。 各地搜出的鴉片足有幾百箱,怎麼銷燬是個問題,直接燒不行,扔到海里也不行,我讓太醫院的人想辦法摻進些藥材之類的將其藥性破壞掉。 那些西洋人都被關押了,大部分是英吉利人,這些人都沒定罪呢,我怕若是直接殺了咱們在海外的人就危險了。 英吉利人已經派人來交涉了,指責我們無故干涉他國百姓人身自由,侵犯他們的私人財產。 不過他們都是以什麼公司的名義來的,沒有英吉利政府的國書,所以目前將他們攔在關外呢。 現在商隊已不許出外海了,至於已經在海外的,水軍和海軍都已經派艦隊深入南洋進行保護,並督促他們儘快返航。” 所幸去往遠海的海峽被西洋人牢牢把控,宣朝商隊出不去,從前想想挺憋氣,這時候倒是慶幸可以儘快將自己家的百姓帶回來。 “至於那些很早之前就定居海外的流民,對於承認宣朝子民身份的島嶼,我讓水軍根據實際情況來安排他們撤回內陸或佈置防線……” 宣平輕聲細語地說著,和嘮家常沒什麼區別,皇帝也不答話,只靜靜的聽著,然後記下來,他明日早上就要組織大朝會商討此事。 何清領著幾個小太監伺候皇帝穿衣服。 宣平問道:“我想著把蒲甘那邊歸入我朝領土,你覺得可行嗎?” 皇帝本閉目伸手任由幾人服侍,一幅慵懶的做派,聞言轉頭看了看宣平:“派兵將英吉利人趕出去沒問題,但是那裡民情複雜,且大多不服教化,要歸入我朝後續會很麻煩。 有可能我們扶持那邊發展起來了,他們反倒說我們是侵略者,鬧著要獨立。方朝將其滅國建省,最後還不是趁方朝時局動盪,獨立了出去。 蒲甘做為屬國反倒對我們更有利,縱觀歷史,只要中原王朝保持強盛,蒲甘就會是一個很老實的屬國,雖然一旦中原王朝勢弱,他必率先反水,但我們不會給他這個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