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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月,會試開始,作為有史以來第一次有女子參與的科舉考試備受矚目,入場的時候都有許多閒人在外圍觀。 貢院裡條件簡陋,且考試時間緊,強度大,每年都會有體弱的人被抬出來,圍觀的人都議論這些嬌滴滴的女子能不能堅持下來,有些人話裡話外還不太乾淨,又在士兵亮閃閃的刀前面閉了嘴。 男女有別,貢院裡值守的差役特意加入了女官來負責女考生,保護貢院計程車兵則是從御林軍中調來的,其中夾雜著皇帝從前的親兵,宣平還特意把琴韻派來坐鎮,確保此次會試萬無一失。 三天的時間一晃而過,考生們出了貢院,只留下考官在抓緊時間閱卷。 這入場的四十七名女子倒是很堅強的自己走出來了,雖然有些看著很疲憊,反正很團結的相互攙扶著走出來了。 反倒是有兩個平常沉迷酒色的男子被士兵們架著送出來。讓在門口等著嘲笑女子不行的閒人們很尷尬。 閱完考卷的李大學士也有些尷尬,本來從字跡和行文習慣來推斷,只有一名女子得了末位第二百名,其餘俱落榜了。 可等將考生姓名填上後才發現他們眾人集體推選的會元居然也是個女子。開科錄取兩名女進士,一名是榜首,一名是榜尾。 三位主考官也沒糾結,直接帶著考卷入宮了。憑實力定的排名,該怎樣就怎樣,只是文楚婷的字跡和行文風格怎麼一點兒閨閣氣都沒有呢? 皇帝看後並沒有更改排名,這榜單就這麼貼出去了,在京城引起了軒然大波。 當榜單從第二百名張貼到第一百名時,女子中榜者只有齊文桐一人,直到第五十名、第十名再無女子姓名,下面眾人就開始嘲諷起來了。 “這些女子不安分的折騰這麼久,就出了一個末位進士,還是京城齊家的,不知是不是考官們給齊家面子呢?” “齊家小姐是有真才實學的,況且主考官是正直端方的李大學士,還有個副主考是剛正不阿、鐵面無私的溫御史,這次會試的排名不會有錯的。” “這些女子就該在家相父教子,還想和男人爭高下,想什麼呢?” “進了貢院的女子一看就是不安於室的,只怕無法相夫教子吧?” “誰敢娶啊?” “依我看,我等入朝後,不如聯名給陛下上書,取消女子科舉,結束這場鬧劇,免得日後白白浪費人力物力陪這些小女子過家家。” …… 一群尖酸刻薄地在說閒話,從前動過歪心思被拒絕的窮酸文人話最多,連他們自己沒中都不關心了,只與身邊友人討論著,刻意大聲,讓旁邊馬車裡看榜的女子們聽見。 可惜這些女子沒人想搭理他們,沒中就沒中吧,就像皇后娘娘那日在國子監說的:她們從前沒寫過科舉文章,便是一次不中也沒什麼,只要女子有了這個信念,有了這個機會,未來的前途就越來越光明。 榜單一張張地放出來,直到第二名,中榜者吳錦和,豫章人士。 依吳錦和的出身本無需親自來看榜,只是他信心十足,想親眼見證自己的重要時刻,就隨著友人來了。 他此時正面色難看地看著榜單上那刺眼的名字,五味雜陳,百感交集,他特意等了三年,他輸給誰了? 偏偏還有認識他但不熟悉的人來給他道喜,他強顏歡笑的應付著,幸好身邊朋友瞭解他,幫他打發了那些人。 如今只剩下第一名會元了,眾人的眼睛都死死地盯著,尤其是吳錦和,幾乎是眼神灼熱地盯著張榜的書吏,看他慢吞吞的動作只恨不得自己搶過來。 第一名,文楚婷! 看榜的人詭異的安靜了下來,雖然大部分人都不知道此人是誰,但從名字就可以肯定這一定是個女子。 剛才還說風涼話的人如同吃了只蒼蠅,咽不下還吐不出來,打臉來得太快了,最重要的是他們這些大男人被個女子踩在腳下,哪還有面子? 此時反倒是外圍的馬車裡傳出了女子的歡聲笑語,“寧夫人才高八斗,可真為我們女子長臉了!” “對啊,今科多虧有寧夫人了。” “走走走,我們同去給寧夫人賀喜。” “好,同去。” 幾個馬車裡的小姐商量好就走了,陡留那些男子在風中凌亂,文楚婷是寧夫人?那個中年寡婦?文會上,他們與寧夫人甚少接觸,竟不知她有如此大才。 往年放榜這天京城各處會很熱鬧,今年氣氛卻有些彆扭,有考中正常慶祝的,也有因被女子壓了一頭而沮喪的,但看了寧夫人的考卷又不得不承認自己寫的不如她。 三天後的殿試,皇帝和宣平兩人主考,李大學士陪著閱卷,今科出了史上第一位女狀元,打馬遊街時盛況空前。 中年女狀元帶著年輕英俊、風流倜儻的榜眼和探花遊街,街邊樓上站滿了女子往下拋灑著鮮花,往年都是扔給探花的最多,今年卻是狀元得的最多。 雖然有些心狹量小、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的女子說寧夫人的風涼話,但大多數女子對寧夫人還是很崇拜的,很是給女子爭了口氣。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