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進入二月,京城裡漸漸熱鬧起來,參加會試的讀書人陸陸續續到達京城,今年多了女子參加考試,這京城裡的人就更多了一些。 會試之前茶館、酒肆等地會時常舉辦文會,供學子們以文會友,交流學問,當然這文會上也難免會有矛盾出現。 畢竟文人相輕,誰也不服誰,還有不同地域、不同派別之間的明爭暗鬥,今年還要加上不同性別。 女子參加會試,但今年的進士錄取人數並沒有增加,在許多心胸狹窄的男子看來這些女子本應在家相夫教子,如今卻來搶他們的功名,雖然他們自恃甚高,不認為自己會敗給女子,但就是充滿惡意。 有些文會甚至明確宣揚拒絕女子參加,理由是男女授受不親,怕鬧出什麼事兒來不好收場。 其實不讓參加沒什麼,這是人家的自由,但是主人家言行中透出的對女子的鄙薄讓人心情不爽。 而有些文會則特意邀請女子們參加,可惜不像以文會友,倒像是集體相親,因為邀請的都是未婚的女子,去了不討論文章,不討論會試的問題,就看著某些人孔雀開屏了。 畢竟能讀書識字,還有信心來參加會試的女子各個出身都不算太差,甚至於許多是世家貴族,這就讓某些窮酸文人動了心思,若能娶回家,還怕前途不穩嗎? 這些人骨子還是輕視女子的,認為女子最好的歸宿就是嫁給自己相夫教子,幾千年的思想根深蒂固,哪這麼容易改變?就算皇帝允許女子參加科舉又怎麼樣? 可惜,家裡能放心讓其出門的都不是傻的,便是有單純些的,身邊也都跟著精明能幹的下人,怎麼會看不出這些齷齪心思? 這樣倒胃口的文會去過一兩次後,這些女子也不去參加那些文會了,又不是沒錢、沒人脈,我們自己辦,不和那些臭男人摻合。 其實這文會沒有固定的形式,可以是舉辦文會的主人下帖子邀請特定的人參加,也可以是不固定參會人員的。 往年會試前這種自由開放的文會最多,是真正的以文會友,寫首詩詞、寫篇文章等,有作品入了主人的眼就可入內。 今年就不行了,發展到最後,男女各辦文會,隱隱透出一股火藥味。只有零星幾處自由文會,不拘男女、地域和文派,真正的有學問者入內。 宣平聽著琴韻介紹京城的現狀,對此沒說什麼,有矛盾才正常,反正只是些小打小鬧,只問道:“今年最熱鬧的文會是哪一處?” “自然是齊家人辦的迎春文會,往年會試時齊家、李家、宋家所辦的文會最是有名,呈三足鼎立之勢,今年卻是齊家一家獨大了。 不知是不是李大學士尚有心結,反正李家以沒有合適的主持者為由,將今年的明哲文會取消了。 而宋家輕視女子,之前第一次青雲文會就鬧得不太體面,如今莫說女子,好些正直豪爽、嫉惡如仇的男子都不屑去了。”琴韻說道。 齊家、李家、宋家是京城有名的書香世家,都是出過大儒的,文風濃厚,家族中文人輩出,雖然因天賦限制未必人人出類拔萃,但最差的也是中等水平。 三家文會是老傳統了,無論當年家族中有無後輩入場,都會舉行幾次,供學子們以文會友,還會請才名在外的官員或民間的名士大家來講學。因其人脈廣、水準高,很受讀書人吹捧。 “上次聽老師說文蕭、文岱兄弟兩個今年要入場,是他們兩人主持文會?”宣平問道。 “是,不過還有文嘉、文婕和文桐小姐,她們今年也有意入場。幾人共同主持,今年已開了兩次了,一心只鑽研詩詞文章,風氣清正,還有名士大家親臨指導,所以口碑十分不錯。”琴韻回道。 “下次文會是什麼時候?我們去看看今年會試的水平如何?”宣平很想去看看今年有沒有能考中的女子,雖然知道不會很多,但一個沒有就不好了。 齊文嘉是齊祭酒的嫡長女,學問不錯,但文章閨閣氣較重,細緻文雅中帶點兒嬌柔,能不能考中就得看主考官了,反正若主考官是皇帝那種脾氣的,肯定中不了。 文婕和文桐是齊老先生二子的長女、次女,隨父親在外地任上,宣平只略見過兩面,不知學問如何。 “就在明天,聽說齊大人親自去邀請了李大學士來參加文會。”琴韻回道。 第二天,宣平換上了民間女子的裝束,也沒提前說一聲就帶著林玉和琴韻去了文會,林玉和琴韻一人隨便寫了一首詩做入場券,至於宣平,門口支應的可不敢要求皇后娘娘。 這文會之所以叫迎春文會是因為舉辦文會的園子裡種滿了迎春花,每年文會舉辦的時候正是迎春花開放的時節。 三人到的比較晚,園子裡眾人大多幾人一組聚在一起討論學問了,還有對著滿園盛開的迎春花吟詩的,文化氛圍十分濃厚。 宣平也沒湊過去,只來到了幾張大桌子前看眾人留下的筆墨。 宣平才看了沒幾篇,這些天住在師父家的薛路雲就跑來了,還給宣平帶了一枝精挑細選的迎春花枝,被宣平笑著揉了揉小臉蛋。本小章還未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