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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意找了個理由騙走了元芳,總之年紀不大騙了他也不能打我便是。再怎麼說他的工資還在我手裡。
注是無眠一夜便都守在她身邊淡淡看著她,床被佔了想睡倒也不行。轉瞬間夕陽已被月色取代,她也還是沒醒來。雖說還是很精神但到了深夜幾分倦意還是爬上心頭。
趴在床沿就將要睡著之時,蘇畫笙故意與我作對般動了動,我猛然坐起看著她,見她蹙了蹙兩道細淡的眉睜開那雙烏黑的眸子用看著有些危險的目光看著我,不知該說些什麼只尷尬坐著等著她開口。
“你是,治安官狄仁傑?”
她眯了眯眼看著我,提出的第一個問題與我的身份有關。聽到她清脆略是帶著沙啞的聲音,一瞬間清楚的腦子灌了漿糊一般,一切想好的答案都變得模糊,只點了點頭木訥應和:
“是。”
在她從頭到尾的打量後,總有種自己才是犯人的罪惡感。在心裡瞎想些什麼化解緊張,沒想她扇扇眼簾,望向我:
“既然是正義的人,為何留下我一個骯髒的通緝犯?為了狠狠折磨我,我生不如死時再殺了我?”
沒有想到如此乾淨的長相,竟是如此消極悲觀的人。這個想法攀上心頭後我立刻掃走它,諷刺自己以貌取人後仍是沒有表情看向她:“見你並未真正殺人放火年紀又輕放過你便是,再說我既然是正義人,折磨你又與罪人有何區別?”
她饒有興致看我一眼,像是在看珍稀動物,隨後眯了眯眸子撐著起身:“那麼我可以走?”
“當然,別再做壞事就是了。”
我如是答道,看著她的眼睛倒有些緊張。
蘇畫笙笑了笑,眸子彎起時好看極了,那是我第一次見她的臉有了感情,她又扇扇蝶翼般的睫毛:
“那麼我現在能離開了麼?”
“不能。”
沒經過思考脫口而出,我詫異的拷問自己到底是怎麼了,但話已出口也不能再改變什麼,更何況既然是心裡的回答自然有個根據吧。我找出那根據一本正經看著他:
“你的傷還沒好,養好就可以離開了。”
她笑意更盛,眸裡裝了銀河似的亮晶晶的。風從沒關嚴實的窗戶裡吹來,紙糊的窗戶被拍開,風立刻灌進還算溫暖的屋子裡。
她起身把窗戶關上,眨眨眼睛看著我:“那麼,我現在在?”
還真是有些蠢,現在才想起這個問題。我努力扯出笑意故意避開她目光,怕是再看她會臉會漲紅:“我家。”
很難得見到她吃驚,永遠鎮定自若的小狐狸。見她單薄身子貼在冰冷牆上稍動了動,寬大的素裙又起了幾道褶皺才忽然想起給她東西靠靠,從床尾拿起枕頭打算墊在她背後,仔細想想如此親暱不是太好便伸手把枕頭遞給她:“喏,你可以墊在背後。”
她接過,恢復鎮定的模樣,把枕頭墊在背後後噙著笑意問道我:“狄大人枕頭與被子都只買純白的?”
這個問題使我更有些尷尬,笑著敷衍過去與她扯了些別的事情,一夜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倒也不是很尷尬。她也算個風趣的人,至少比我要好得多吧。話題都是她挑起我來結尾,也還真怕她厭惡我這一點。
到了拂曉時分她才忽然問道我:
“懷英你不睡一會兒麼?”
我看著窗外被染上淡紅的雲,忽然提起這事使我想到了她驚醒我前那小憩。說來也怪,倦意聊了一夜後消失的無影無蹤。我笑著搖了搖頭。
“那,你陪我出去看日出吧?”
我不想拒絕,也沒有拒絕的理由,又像之前一般點了點頭。
與她並肩出了屋子站在院子裡,坐在石椅上看著她側顏回憶著出門前的對白,忽然發覺她對自己的稱呼不知何時變成懷英。
“真美呢。”
望著太陽撞破那透紅的雲彩躍上天空,她低低呢喃被我捕捉在耳裡。
“是啊,多美。”
—
3.
之後她便在我家養傷,慢慢熟絡起來,她也偶爾對我抱怨抱怨:“你既然要放過我為什麼當時要傷我啊,若是留疤我可說不準有沒有人要我。”
雖是責怪聽起來卻總像小貓撒嬌兒,我笑:“脖子上的疤有誰在乎,再說當時我可沒確定我要放過你。”
“沒想到治安官辦案思路如此不清晰!”
她抬頭望著比她高一頭的我,噙著笑對我說。恍惚的像她是我娘子。
不過奇怪,常常想到她傷好便要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