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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住了自己的左腳位置,死士知道自己的腿已經被對方卡住,腰腹發力想要頂住對方的力量。

甫一用力,叛墨的腰跨已經貼在了他的胯間,肩膀狠狠地頂在了死士身上。死士站立不住猛向後倒,倒下的時候雙臂發力死命拉住叛墨,想要把叛墨一同拉倒在地上角力。

後背重重摔在地上的時候,死士猛然感覺到自己的肚皮一涼,身上的衣裳不知道什麼時候被那名叛墨掀開。

只是掀開了衣服,死士卻直接喊道:“我輸了。”

叛墨也一翻身,站在一旁行禮,看著公子連道:“公子覺得這劍舞如何?”

公子連知道身邊死士的本事,並非世間罕逢敵手,自己也非秦伯跟隨自己的這些人也未必算是秦人中劍術最好的,但也都是曾隨厲公征伐義渠的後代,手段已然算是可以。

兩人舞劍,須臾就結束,公子連知道自己的死士認輸,卻沒看出是怎麼輸的。

心說自己也曾見過人比劍,哪裡有比成這個樣子的?怎麼比劍比成了角抵?

但他知道死士必然用了全力,雖然不知道輸贏是怎麼分出的,卻知道自己這邊確實輸了。

而且站立在自己身旁的其餘幾名死士在看到這一幕後,紛紛握劍,如臨大敵。

他已明白這看似毫無樂趣如同角抵一般的比劍,只怕才是搏命廝殺的劍術,笑道:“劍必然極好,舞卻不佳。我看舞看得多,劍卻不精。仲尼說,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是知也。所以還請教劍好在何處?”

比勝的叛墨行禮道:“公子不恥下問,我是不能不回答的。但勝者不知道劍好在何處,敗者才能知道。所以還請公子另問。”

公子連看了一眼那名認輸的死士,不明白為什麼掀開衣服死士就認輸了。

死士並無羞愧神色,鄭重道:“貴人必有甲。或皮、或銅。掀起衣衫便是掀開了甲。搏殺之時,精銳甲士必有匕首,所以我輸了。”

公子連問道:“緣何不刺咽喉?”

“咽喉在前,刺咽喉雙臂可用力廝扭,急切間不能下手。掀甲而刺,殺人最快,也難提防。手臂可以扭打想要刺入咽喉的匕首,但卻難以扭打刺入腹部的匕首。”

公子連似乎明白了,稱讚後問那叛墨道:“墨者難道還精於暗刺?”

問的看似平穩,實則公子連心中竊喜。如果這些叛墨精通刺殺,倒真是可以為自己所用,去做幾件大事。

叛墨聞言,立刻搖頭道:“墨者並不精於刺殺,這只是子墨子教授我們的守城之法。”

即便這些人自稱叛墨,可說起墨子的時候,公子連明顯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尊重。

墨者作為天下能與儒家併為顯學,公子連當然聽過,也實在有些想不通。

自己有高貴的血統、有金有銅、有車馬有美姬,還有自己父輩留下的死士,饒是如此才不過聚集了幾十名忠心耿耿之人。

可墨者身披短褐、吃粗米,公子連完全想不通墨子到底是如何聚集到這些死不旋踵的人。

即便這些人叛墨,竟然依舊不改尊重,這是他實在想不通關節處的地方。

公子連聽到這些叛墨語氣中的尊重之意,心說自己身邊如今也有門客,但如果有朝一日自己的叔公繼承人坐穩了位子,自己身邊還能剩下多少人?

原本心中只是希望這些叛墨精通刺殺,此時卻有了一些別樣的想法,於是以禮請教這些叛墨,這些看起來像是角抵、刺殺的手段,為什麼會是守城的方法。

“公子既問,我必答。”

“若論刺殺,昔年吳之專諸最是聞名。歐冶子採赤堇山之錫;若耶溪之銅,鑄五劍。公子光得三劍,以魚腸贈專諸,魚腸可破甲。但天下名劍昂貴,墨者多貧,總有冶師鑄師,也少用好劍。”

“然墨者守城,城破最危時就是城門被破之時。城門被破,湧入城門者必是親貴、勇士、大夫,恃其勇力一擁而入。當年仲尼父力舉城門救士六十、大夫七,便是如此。非勇士親貴不能一舉破門。”

“勇士親貴,必然披甲。或銅或皮,又自小熬練廝殺,非是尋常人能守衛。”

“如要殺死披甲勇士親貴,最好用錐或斧,然子墨子不準守城門的人攜帶錐子和斧子,所以只能想一些別的辦法。”

公子連奇道:“若是對付披甲者最好用斧子和錐子,為什麼不攜帶呢?”

叛墨笑道:“因為防止有人趁機開啟城門。斧子、錐子都可以用來砍斷門閂、開啟城門。”

公子連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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