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一個名提示您:看後求收藏(奇妙書庫www.qmshu.tw),接著再看更方便。
是跟在了宋公這邊,最終復位。
即便公孫澤這一支不是大宗,但到公孫澤這裡的時候,仍舊有士的身份。
公孫澤的父親善於經營,雖然只是旁支,但是也有支配井田制下村社農奴的權力,以耕種公田的名義迫使那些村社農奴開墾新的土地,這些都是家中私產,無需繳納稅賦。
他們家的正式封名是下士,名義上管轄著一甸的土地。一旦打仗,他們家只需要履行下士的封建義務,提供一輛駟馬戰車、一百五十名徒卒即可。
但是他們家的私田數量,卻遠遠超過了一甸的數量,私田之上的農奴是不需要向國君履行封建義務的,也是不需要向國君納稅納賦的。
公孫澤的父親只在自己的私田上,徵收八一的實物稅,但是在私田上的農夫不需要服國君的兵役,很多人逃亡至此,成為依附於他們的農民。
一些原本井田勞作的農奴,也因為需要繳納賦稅、年不足用等原因,會將家中的兒女做質,換一些錢或是粟米,這些為質的也就成為其名下的庶隸。
如今公孫澤的父親已卒,他也守孝完成,也已經行了冠禮,成為了一家之主。
從道德層面上講,公孫澤是個真正的君子,是個符合此時道德觀念的好人,甚至可以說他是宋國為數不多的守禮君子。
二十六歲的年紀,正是最美好的年華。八尺高的身軀,面如冠玉,肩寬臂長。
常年拉弓射箭的拇指粗大有力,絕非那種手無縛雞之力計程車。
他幼時學儒,一直以君子作為自己人生的方向,雖然不敢說六藝精湛,但是六藝也都懂得一些。
身穿一件深色直裾,身側有玉,而且不止一塊,長長的一串。
這時候又沒有內褲,要是沒有玉壓著,很容易一陣風吹過露出不該露的東西,所以君子一定要佩玉。
既然是君子,言行舉止都需要守禮。
公孫澤身上的玉,是用熟牛皮串在一起的。
給他講禮的老師曾說過,他的脾氣太急,所以要用可以伸展的熟牛皮作為組綬。若是那些脾氣太慢的,一定要用弓弦作為組綬。君子要無時無刻不注意,因為這些東西都是可以影響人的言行和氣質的。
所謂君子必佩玉,右徵角,左宮羽,趨以採齊,行以肆夏,周還中規,折還中矩,進則揖之,退則揚之,然後玉鏘鳴也。
這一點上,公孫澤也做的極好,這是他學了三年才學會的禮儀。
君子走路的時候,不能走快了,一定要小碎步前行。
走的時候,左腿在前的時候,身子要前傾;右腿在前的時候,身子要後仰。走路的時候步伐不可太大,以免露出腿毛;如果沒有什麼特殊情況,不能不佩玉就出門,以免風吹屁屁涼;碎步一定要走的有節奏,這樣才能讓玉發出悅耳的聲響,以有宮商角徵羽之音。
據公孫澤的先生說,古時真正的君子,走起路來,身上的環佩叮噹,是可以把百鳥引來的。
這一點公孫澤自覺自己很難學會,學了三年這才學會一個士如何走路,頓覺生知也無涯,暢想著古時君子,只有欽佩之情。
他這一生,從來都踐行君子之道。當初行冠禮的時候,君子行冠禮一定要帶白鹿皮的帽子,以示可以征戰,奈何他在冠禮之前一直沒有狩到白鹿皮,由此引為人生第一憾事。
緩緩走到馬車前,看了一眼面色大好的圉奴,心下也是關心圉奴的病情,怎麼說也有這麼多年的情分。
但想到還有客人,此時若是和圉奴說話,便是怠慢了客人。況且一邊和客人說話,再和圉奴交談,這是無禮,會讓客人覺得自己與圉奴的地位相同,這可大大不妥。
士家中並不能有御手,雖說駕車是君子六藝之一,但平時君子是不駕車的,便由圉奴代替。
一路顛簸,公孫澤和友人說了幾句,就聽到遠處的田裡有人唱歌。
曲調很怪,應該都是些鄉間俚曲,他本也沒有在意。
可雖不在意,卻擋不住那些詞曲不斷地傳到他的耳中。
他學過《詩》,聽出來這俚曲,用的是《七月》的格局,按月來分,訴說各月生活。
《詩》不是隨便一個人能學的,如果沒有先生傳授,往往會不解其意。
比如《東門之池》,若是鄉間野人,定然以為這是男女之間互相思慕的淫曲,實則不然。
傳詩的先生曾講過,這看起來是淫曲,但既然是夫子修後的,必然思無邪,這是有寓意的。
這是陳國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