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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的明日是後日。
原想著明日請一干墨者吃飯,不過適和公造冶交流了一番墨者的本事後,適決定擴大請客的範圍。
明日的請客也就變成了後日。
他對眾多墨者還不太熟悉。
墨子教弟子,從不想著把每個弟子都教成全才。
曾有人求學,墨子就像是孫悟空拜師時一樣,把自己知道的學問捱了問那弟子想學哪個。弟子便說你全教我不就是了?墨子瞅瞅那弟子,直接告訴他你又不是無雙國士的底蘊,選一個能學明白就不錯了。
因而,墨者大才;但單獨的墨者不是大才。
適本想先和很有本事的拉拉關係,但和公造冶一交談,發現有本事的人太多,除了那幾個精通如何祭祀的,貌似都有必要拉好關係。
就像公造冶、公造鑄這兄弟倆,一身的好本事,一個是墨家的“紅花雙棍”,另一個負責打造守城的兵器。
墨者非樂,公造鑄雖有鑄鐘的本事,但卻不可能用來鑄鐘。
在適看來,能鑄鐘,便能鑄造另一樣事物。將來大有用處,動靜可比編鐘大得多。
這樣的人當然要請。
可這樣的人要請,那做模範的、燒炭的、燒陶的、挖土的、壘窯的、做砂輪的、做滑輪的、木匠、石匠……這些人也便都要熟悉熟悉。
人一多,就不可能再是私人性質。
六指蘆花加上他,還有哥哥嫂子又叫了鄰里幫忙,七八個人忙了一整天。
麂以為適買來的驢是為了殺了吃肉,結果麂給驢做了一副詛咒視界的眼罩,套在安好的磨盤上開始了驢子的轉圈生涯。
麥粉是從村社裡借來的,適用木頭片打了個條子,日後償還。
他在村社既有名聲,又有耕牛在那,眾人便是送給他也未嘗不可,可他不想壞了規矩。
泡好的豆子磨成豆漿的功夫,適又讓蘆花將村社裡人湊的一些錢拿給了哥哥嫂子。
“兄嫂,想要開這個豆腐和麵食攤,需要一筆錢週轉。家中的錢未必能夠,我便和村社的人商量,各出一半。日後賺的錢,分成三份。一份是你們那一份的本金所得之利,一份是村社的本金的利,另一份便是嫂子的勞作錢。”
“這豆腐店面食店,只能開在城中。城中貴族眾多,城外百里內的財富多半被稅賦吸入城中。開此店所得必然不少,但是規矩也好說好。你們出力得三份之一,他們出錢也得三份之一。”
嫂子沒說話,這種事他還是習慣麂做主。
麂接過錢,只是點頭。
適知道哥哥的脾氣,點頭就已足夠當做承諾,可他還是將那枚削好的木頭片拿出,讓哥哥在上面刻了一個痕跡。
此時有六指蘆花在這,也算做個見證。村社想要發展,前期必須將個人手中的資本集中起來,才能夠買耕牛、渡饑荒,或是集中起來做點小手工業,此時的物質積累太難太慢,即便一間豆腐店也不是後世那般一家一戶就能經營起來的。
豆腐蘆花和六指都跟著他做過,就在一旁指點。
上一次做豆腐剩下的豆水,已經發酵,不再需要買醋,只是調和的時候需要不斷攪拌。
適便在一旁和鄰居將那些麥粉加水,調和成麵糰。
此時沒有酵母引,也沒有蒸鍋,適便照著饢的方式來烤。
烤食麵粉的味道吸引了鄰家很多人,紛紛打聽這是什麼。適就讓蘆花撕下幾塊大餅,分給那些孩子吃,又讓六指和他們講些故事。
就這樣忙了一天一夜,後日的早晨,總算是忙完了足夠許多人吃的飯。
飯在適看來很簡單,可在此時總是能讓叫人食指大動的,也讓適終於有機會吃上一頓像是那麼回事的飯。
豆漿、醃胡蘿蔔絲、辣椒碎與醋調和的豆腐、饢餅、醃韭菜花。
這些讓人看著就流口水的簡單飯菜堆放在屋子內,適洗了一把臉,便端著一些食物去尋墨子。
天色尚早,進入墨子居住的草屋時,不少墨者和適打著招呼。那些吃過豆腐的,看著適端著的豆腐,回憶起那日的味道,又和那些不曾吃過的人說。
墨子在屋內剛剛起來,手中拿著一個適燒製的泥板在那看,昨天整整看了一天,連睡覺做夢都是些圓和矩。
泥板上畫著一個圓,裡面內接了許多正多邊形,簡單的泥板卻讓讓墨子整整琢磨一天。
此時計算圓的面積,圓周率是按三來算的。泥板上的那些正多邊形,已經證明三絕對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