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度意味著難以戰勝,此時卻也只能道:“天下已亂,唯死而已。”
兩人默契相知,各自點頭以勉勵。
鼓聲催動,天子下轄的這一百輛戰車在側面率先發動了衝擊。
御手們操控著駟馬,沉重的戰車呼嘯吱呀,在平整的土地上可以跑的很快,距離大約三百步的時候戰車就開始加速,後面的徒卒也開始跟隨戰車奔跑起來。
他們的正面,已經結陣等待的墨家步兵感覺大地都在跟隨著戰車晃動,疾馳而來的戰車在視覺上是震撼的。
不少士卒心中惶惶,心像是要從嗓子裡跳出來一樣,蹲在前面的老兵將燧石槍頂在地上,半蹲著的他們心中其實也很慌亂。
耳邊除了戰車的呼嘯外,便是軍官的大喊。
“穩住!穩住!”
穩住的意思,既是穩住陣型,也是不聽命令不準開槍的意思。
第一波齊射必須要在敵軍靠近之後,不然的話不能夠將對面打出缺口,就很容易被衝開。
軍官們儘可能保持著鎮定,一些骨幹墨者則被集中在陣中,一旦方陣周邊被衝開,他們需要第一時間頂上去。
那些小炮只有一次開火的機會,也只有等到敵軍靠近之後才能發射,然後就要迅速地躲到本陣之中。
數百步的距離對於衝擊起來完全不要陣型的戰車而言是很快的,最前面的一輛戰車上,一名正統的六藝俱全的貴族手持弓箭,沉穩精神,箭囊懸在腰間,白色的尾羽被捏在手中。
精緻的玉扳指的凹槽卡在弓弦上,戰車上用的弓比遊牧騎射的弓威力要大,因為戰車上更方便施展。
這貴族對於自己的箭術很自信,一手參連快箭洛邑聞名。
這名貴族很正統,家人不準從事商業,自己從不騎有馬鐙的馬,自己的私兵私屬也不配買火槍,包括泗上的諸如玻璃、瓷器之類的奢侈品他也從不使用。
在洛邑他也算是特立獨行,但也有不少人頗為讚賞他與之交往,並認為他才是真正的貴族,而他也認為自己這樣的人才是天下的脊樑。
他也不是沒見過火槍,但是看著火槍半天才能裝填的速度,他便頗為不屑。
自己這一手參連快箭可以在極端的時間內射出四箭,而且在四十步內都可以中靶心,一個火槍手拼了命裝填最多也就兩射他卻能夠做到在火槍兩射之間達到二十射。
他也曾和人辯論過,認為如今天下大亂的根源,就在於人心不守禮法。
就像是簡單的火槍一樣,各國都在開始使用火槍,為什麼呢?
因為選拔不出足夠的射手。
為什麼選拔不出足夠的射手?
因為鄉射制度被破壞。
為什麼鄉射制度被破壞?
因為很多人不守規矩,開闢私田,私田買賣,使得原本村社的籍田藉田制度被破壞,不少村社的人因為圈地佔地或者土地買賣趨於貧困,使得根本無暇鄉射,吃尚且不飽又怎麼會去練習鄉射呢?
鄉射制度的基礎,是村社籍田制,農夫的土地十年或者二十年一換,不得買賣不得轉讓,每年只種植一季糧食,耕種公田之餘,便有時間練習射藝。
換言之,是土地貴族所有制,村社土地不歸私人而歸貴族,不準買賣,保證每家的土地百畝,這樣便可以保持鄉射制度,從而可以完全不用火槍。
所以,他認為,歸根結底,就是因為天下的制度崩壞,使得人心思亂,才導致了天下出現了各種他所不能接受的情況。
故而他禁止封地內的農夫使用鐵器;看著別人圈地發財他也不心熱而是繼續保持自己封地內一年種一季、冬日演武的規矩;嚴禁自己封地內的農夫私自開墾土地;除了必須的公田勞作外他施以仁政體恤民力。
並且他認為如果每個貴族士人大夫都像是自己一樣,天下一定會重歸安定。
這樣的正統貴族二十年前在泗上已經滅絕了。
但在洛邑,尚有不少。
今日整個天下最正統的一些真正貴族君子們,都集結在了這裡,面對著墨家的步兵方陣發動了一次最為壯烈的衝鋒。
戰車疾馳到距離方陣四十步的時候開始轉向,這名箭術高超的貴族夾住一支羽箭射出,心想今日就要讓天下人知道,弓箭是永遠不會過時的,只是因為你們不會用才都適用火槍。
密集結陣的墨家步兵無甲,就像是一個巨大的靶子,他一箭射出,有人應聲而倒。
手腕一抖,又是三支羽箭夾在手指間,食指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