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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學。再過兩年，你家小女嫁過去，他們再給些彩禮。你家老大老二正好上大學。等孩子大學畢業了，有出息了，日後就有你享福的了。”
他心裡一愣，這是要給他妹妹說親？雖說現在農村裡還有一些說娃娃親的。但也少了。
更何況，就算現在人人家裡都說娃娃親，他也絕不允許自家妹妹現在就一輩子定下來。
只是他很奇怪。
他的記憶中，上輩子並未發生這樣的事。難道是上輩子在這個時候他沒在家，所以不知道？
可是不應該啊！
他記得上輩子在父親剛出院到他開學，他都是呆在家裡那都沒去的。
他又聽到母親有些生硬地說：“我家小妹還小，現在還不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
“十二歲確實是小了點，但他們也沒急著現在就讓你小妹嫁過去。在等兩三年也可以。”
他一聽這話快步走出去，說：“阿姨，我們小妹是要上大學的，念博士都沒問題。她不急嫁人。”他頓了一下，走到門口，一字一頓地說。“再說，我家不賣女兒！你走好，我們不送！”他說著朝門外伸手。
那女人也看出孔鳳荃根本沒那個念頭，她還覺得沒什麼。做父母的，有不管女兒死活的，但也有疼女兒的。而且她還覺得有說服的可能。
但現在唐浩澤這樣趕人，就讓她沒面子了。
不過她也不想扯破臉皮，只訕笑站起來說：“我家也有點事。孔大姐，我就先走了。我說的，你考慮考慮。”
孔鳳荃冷著臉，說：“我家老大說得對，我家不賣女兒！你讓他們找別家吧。”
那女人笑容也冷了，甩手出門說：“當我沒來過。好心遭雷劈！”
唐浩澤冷著臉看著那女人走遠，才轉頭笑著對母親說：“媽，爸睡著了？”
“嗯，吃了藥犯困睡了。”
他笑著說：“要是沒睡該多好，他聽到那女人的話，說不定氣得跑出來打她了。說不定就好了。”
孔鳳荃卻沒笑，說：“今天怎麼買了牛骨頭？鎮上有人殺牛了？”
“我在陸記賣了魚，跟他們老闆說了爸需要這些東西，他就給我換了點。我還換了半斤牛肉，你做給爸吃。”
“嗯。我去做飯。你弟馬上就該放學了。”
“小妹呢？”
“在房間！”
她們正說著，唐小芸走了出來。
孔鳳荃過去摸了摸她的腦袋，說：“別人的話，別放心裡！”
“嗯，媽！”
等她進了廚房，唐小芸拉著唐浩澤出了院子，小聲說：“哥，剛才我差點氣死了。”
“氣什麼？氣媽沒將人趕走？”
“我氣媽做什麼？媽肯定不會同意的。我是氣那女人。你知道她來說的是那個嗎？是那個劉瘸子。哼，家裡有錢又怎麼樣？叔叔是書記又怎麼樣？”
“他？”
唐浩澤也是心頭火起。如果知道是這個人，他剛才直接就將那女人亂棍打出了。
那劉瘸子本身不瘸，家裡因為那幾年攔路設卡收走私犯的過路費賺了不少錢。後來猖獗的走私被政府打擊了，過路費收不了了，但如今有好幾條大漁船，還有好幾口蝦塘，據說他舅舅是縣政府辦公室的主任，叔叔就是他們路唐村委的書記。人也長的人五人六的。
但那劉瘸子品行相當差。他瘸是因為五年前睡了隔壁村一個女人，被人家丈夫家人捉到打瘸的。那年他才十八歲。現在也經常出入鎮上的髮廊。
這樣的人除非是貪他家的錢，否則誰願意嫁？
可那女人竟然認為他唐家因為錢就會同意將全家人都疼著養大的女兒嫁給那樣的混蛋？這是覺得他唐家不賣女兒就活不下去了？
唐小芸氣哼哼地說：“你也氣是吧？要是介紹一個好一點的，我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唐浩澤一聽這話，瞪著她，氣說：“考慮什麼？你這是看不起大哥了？家裡的事有我呢！什麼時候輪到你考慮？你給我好好學習，爭取考上市裡念初中。家裡的事，我來解決！還有，別說你上大學，就算你能考上碩士博士要出國留學。哥也供你！”
“真的？”
“你考不上，什麼都是假的！馬上要開學了，別想這些有的沒的，快去複習！”
他是基於家裡的魚塭，才吹著這樣的大氣。
第二天下午，他母親被村上的幹部叫了去。天都臨黑才回來，回來的時候卻是愁容滿面。
